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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什么狗屁礼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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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紧点说正事,我可不像沈族长那么闲,不是带这个人走就是带那个人走,我族里还有一堆公务没处理完呢。”南夜说。

“南夜啊,那件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为何你同我说话还是如此夹枪带棒?”沈寞说。

“凭什么你说过去就过去了?当年我都快说服父族答应我和格桑的婚事了,结果半路杀出个你,横插一脚,强行带走格桑不说,还定了个两族不能通婚的规矩,你问我为何说话夹枪带棒?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嘛你。”

南夜一向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从不怕得罪人,更何况对面是沈寞。

“你可不要污蔑我,哪里是我强行带走格桑?分明是伯父伯母求我带走的,你也知道鲛族和鲨族一向交好,他二老的请求我又怎能拒绝?更何况格桑是我鲛族的人,你们在一起本就不合礼数。”沈寞反驳道。

南夜翻了个白眼,骂道:“什么狗屁礼数?你带格桑走,不就是因为他长得像你那个老相好吗?还说什么不好拒绝,虚伪。”

当年南夜上岸,意外见过白垣几次,知道点沈寞和白垣的陈年旧事,她早看出沈寞的心思了。

南夜突然提及白垣,沈寞心中有念亦有愧,但听到南夜说到“相好”一词,他还是急着澄清。

“莫要乱说,他尚不知我心思,你这样编排他,他在天宫听了会不高兴的。”

南夜听后又翻了一个白眼以示不满,没好气地说道:“行了行了,过去的事我就不提了,你赶紧说正事。”

终于切入主题了。

“你们鲨族今年谁上岸?”

南夜稍稍思索了一下,说:“斛纱。”

“就是你那个伴读的婢子?”

南夜突然不乐意了,凶道:“什么婢子啊!斛纱她自小便照顾我的生活起居,与我同吃同睡,算我半个妹妹了,这你是知道的。她在鲨族的地位可是仅次于我,你张口就称她婢子是几个意思啊?”

话出口了才知道不妥,沈寞自知理亏,连忙道歉:“是我言错,我知你重情义,交友从不顾出身,怪我说话不过脑子,我给斛纱道歉,成吗?”

“成。”南夜很爽快地答应了,细细想来,能让堂堂鲛族族长道歉,斛纱也不亏。

“斛纱何时上岸?”沈寞问。

“若是往年,她该是明日同鲸族的人一起上岸,但阿淮她那边今年无人满岁,斛纱便只能后日与苏筠的人一道了。”

苏筠是水龙族现族长。

“既如此,我有一事相求。”

南夜挑了挑眉,玩笑道:“废话,你叫我来此总不是为了和我吵架、叙旧吧。”

“你可否同斛纱说一声,上岸后多多帮衬阿洛,虽说现在鲛族和剑鳍族的矛盾逐渐淡化,但阿洛毕竟是我弟弟,明里他们自是不敢对阿洛做什么,但在暗处,保不准檀胥会做出对阿洛不利的事来。”

“所以,你想让斛纱在必要时刻帮帮洛洛?”

“不错。”

“这……不合规矩吧,洛洛往东方寻找碎片,斛纱走的却是南路,怕是遇不上吧。”

“那你当年是如何遇上我,并且把我和他的事知晓得一清二楚的?”

被拆穿的南夜:“……”

她这辈子都不会告诉沈寞,她是特意去找他打听格桑喜欢吃什么,然后一不小心就看到了白垣醉酒后亲了沈寞,沈寞还脸红了。

于是南夜自暴自弃了:“那我跟斛纱说了有什么好处?”

“你想要什么?”

“格桑。”

“?!”

沈寞吃了一惊,不敢相信眼前站着的这个认识他认识的南夜。

“格桑如今可是鲛族的守卫长,你现在要睡了他不是有意挑起两族战争吗?美色误君啊。”

“你大爷的想什么呢!只不过我明天休沐想上岸玩玩,想让格桑陪陪我罢了,你这什么想法?”

“……”

沈寞尴尬得说不出话,看上看下看左看右,就是不看南夜。

南夜本就不悦,现在被沈寞晾在一边更是怒上心头,于是说:“别晃你那头了,你就说给不给吧。”

说实话沈寞是不想给的,但他毕竟有求于人,所以……委屈下格桑吧。

“给。”

“行,给我收拾间寝殿,我今晚就住这儿,若是你明天反悔,我也好直接找你对峙。”

沈寞着侍奴下去收拾了,南夜心情好了点,虽然还是看沈寞不顺眼,但好歹说话客气点儿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内容也无非就是些旧事,直到收拾的侍奴来到主殿通禀,两人才各自回寝殿休息。

翌日,南夜心情很好,特意起了个大早,梳洗打扮。

她走出寝殿,格桑已经在外等候,南夜有意逗逗格桑,于是微蹙秀眉,走到他面前。

“怎的不进去,我可是等了好久。”

南夜语气略带娇俏,格桑却没听出来,还傻乎乎地解释,说什么怕打搅南夜。

南夜撇了撇嘴,嘟囔道:“真是无趣,过去这么多年了,一点都没变。”

南夜向格桑甩了甩手,示意他跟上。

格桑昨夜听到沈寞把自己卖了,虽然难过但也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可当他听到沈寞把自己卖给了南夜,他是实在想去沈寞面前哭一场,甚至计算起了成功的可能性。

最后还是放弃了,因为沈寞做的决定,除了那个传说中的白垣,没有人能改变。

格桑已经很久没有上过岸了,都快忘记岸上的风景了,但这次上岸,也不是为了欣赏风景,而是……

“格桑,快点,这东西真好看。”

“格桑,糖葫芦,分你一串。”

“格桑,这东西好重,你帮我拿下。”

受族长之托,配南族使玩的。

格桑看着手里提着的大包小包,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认命地跟上南夜的步伐。

南夜走在前头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身后的格桑还没反应过来,便和南夜撞了个满怀。

南夜倒还好,只是踉跄了两步便站稳了脚跟,但格桑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他手上提的东西有些多,重心不稳,再加上他本就有些心不在焉,这么一撞,便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南夜连忙将格桑扶起来,关心道:“可有受伤?”

南夜的手搭在格桑地臂弯上,这让格桑有些不自在,于是他不着痕迹地退了两步,才恭敬答道:“回南族使,臣下无碍。”

南夜心下微凉,到底爱了这么多年,如今说话做事却如此疏远,不免惆怅。

南夜深吸了口气,对格桑说:“我累了,不想玩了,去看看洛洛,然后就回去吧。”

说完南夜便自顾自往前走,努力咽下委屈,格桑则拿着东西跟在南夜身后,想解释,却终没有开口,因为他知道,他们注定无法在一起。

走到熟悉的木屋旁,却见木梯边站了一个陌生的男人,那男人一身青衣上有金丝勾勒,头戴银冠,有一珍珠镶嵌其中,头发被整个挽起,不留丝缕。

不是弘时安又是谁?

但格桑和南夜不认得他,于是探了探他的灵源,无甚异常,是凡人无疑。

两人走到弘时安面前,弘时安见到来人先是紧皱眉头,而后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朝两人作了个揖。

南夜和格桑面面相觑,俱是疑惑不解。

“想来二位就是这间屋子的主人吧,我临时借用,二位莫怪。我朋友受了重伤,急需二位的屋子养伤,待他病愈,我们会自行离开,届时,定然携重礼相报。”

乍一听,弘时安的语气还算恭敬,但仔细一听,话语中却带着不屑,想来是把南夜二人当成那种穷酸又爱财的人了。

格桑听出了话语中的不屑,有些愠怒,但南夜脑袋一根筋,直白又热心,听不出弘时安在嘲讽她,她倒是关心弘时安那个受伤的朋友。

“小公子误会了,我们并不是这间屋子的主人,只是与主人家有几分交情,你若是真心借住,我可以同他说一声,这倒不要紧,不过你说你朋友受了伤,我倒是会些医术,不如让我给你做朋友看看?”

“如此,麻烦了。”

南夜先行上了木梯,弘时安紧跟其后,格桑则走在最后头。

格桑细细打量着走在前头的弘时安,心中疑点颇多:旁边就是客栈,为何要住在一间破木屋里?那沈洛住哪?这男人是否见过沈洛?

格桑心里烦躁,想找弘时安问个清楚,于是不自觉地将手伸向弘时安。

还没碰到,就听到南夜笑盈盈对弘时安说:“祖传医术不外传,小公子在外等候就好。”

格桑讪讪地收回了手,南夜进屋后,格桑和弘时安相对无言,想问的话一事间全卡在喉咙眼,问不出来。

老毛病又犯了,这病连南夜都不知道,除了他自己,也就沈寞知道。

许是因为小时候的创伤,格桑极度怕生人,见到生人连话都说不出来,更别说和生人独处。

反正问不出什么,格桑索性就到一旁的石头上坐着。

再说南夜,她缓缓推开半掩的门扉,屋内一盏灯也没有,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南夜摸索着在桌台上,找到了一截蜡烛,又凭着记忆寻到一根火柴。

蜡烛被点亮,烛火摇曳,南夜总算能看清一点屋内的东西。

南夜举着蜡烛缓步走向那个躺在床上被珠帘遮住的人,却在烛光照亮那人的脸的时候吓了一跳。

那是一张她熟悉无比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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