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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买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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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祈安自怨自艾一会儿,又想着千禧天天这么让人欺负也不个事,思来想去,觉着问题的根本还是在于外表。

一个年轻貌美的小姑娘,在经历过凄惨世道的人眼里,就是个好拿捏,好欺负的人。

借助徐玠能解决一部分人,若是借助他自己的权力,容易演变成欺压,是福是祸说不清楚。

脑子一转,他想出个法子,当即跑到一户农家。

农家是个老阿婆,两个月前家里的狗下了一窝崽,他看着护崽的松狮狗微微勾起嘴角,他问阿婆,“这狗温顺听话么?”

阿婆道:“对人不凶的,可听话了!你瞧你方才进了,它咬了两声,我一出声,它就不咬了,通人性的好狗!”

“那阿婆你卖一条给我。”

“县令大人哪能说卖,你要是喜欢,我全送你了,家里也养不下那么多,正愁呢!”

江祈安摇头,“要不了那么多,我买选一条。”

他抱着几条小狗拿在手里把玩,有乱蹬的,有温顺的,但都犯愁,看起来太没威慑力了,“这狗是和什么狗配的?”

阿婆笑道,“这我哪知呀!也不知哪家的公狗到处留种,留了就跑,专门祸害别家的母狗!”

见江祈安挑得不满意,阿婆问道,“县令大人想挑什么样的?”

“看起来凶,但是要听人话,聪明的。”

阿婆看着自己狗都白花花的,憨憨傻傻一团团,看起来完全称不上凶,她忽的道,“县令大人,这是狮子狗,小时候看着憨,长大了一样凶,不过您要是不喜欢,就那边也出了一窝狗崽子,是狼狗,你要不要逮一只?”

江祈安果真就去了。

*

杨玄刀这几天天天往武家跑,每天都会带上顺手买的菜或吃食。

梁玉香对那夜的事心有芥蒂,不知该不该和这个孩子来往,她不懂江祈安在谋划些什么,可她一个做母亲的,遇见一个和儿子相貌相似人,真冷不下脸将人扫地出门。

最终还是心软,想寄托些什么。

她拿出一针一线缝制的衣裳,让杨玄刀站起身,“来看看合不合身?”

杨玄刀站起身,任由梁玉香在身上比划,“合身,干娘缝了多久?”

“不久,也就两个月,闲来无事拿出来缝几针。”梁玉香觉着不错,笑得舒心,“去换上瞧瞧。”

杨玄刀换上出来,和以前给武一鸿缝的一模一样,梁玉香眼眶一酸,笑着直点头,“合适!好看!人也精神!”

杨玄刀牵起嘴角,眸子里谈不上多有光彩,只是在此种情景,他没有戒备,显得轻松不少。

晌午之时,梁玉香又做了一桌子菜,“你上次说你爱吃鱼羹,我都没吃过那玩意儿,问了苏丽才知道,你尝尝是不是这个味儿?”

杨玄刀原本并不知自己喜欢什么,奈何梁玉香总问他,他随口胡诌一个,过不了几天,那菜一定会出现在桌子上。

他尝了一口,早忘了鱼羹什么味儿,却依旧笑着,“好吃!就是这个味儿,跟我小时候吃得一模一样。”

梁玉香微微诧异,“这鱼羹做法繁复,得先蒸鳜鱼,再将鱼脱骨,又倒回汤里,再加熟火腿、熟笋、香菇,东西可多,光准备我就准备两天……”

梁玉香忽然道,“你小时候可是富贵人家?”

杨玄刀冷冽的眸子警惕起来,“不,不是富贵人家,但在富贵人家当过差,吃过他们的剩饭罢了。”

“那富贵人家待你如何?”

杨玄刀微不可察地讽笑,“富贵人家的人……心眼是最坏的。”

“那时伺候一位夫人,天天给她洗恭桶,走路边她看我不顺眼,就不给我饭吃,把我按进水里,冬天不给我衣裳,说病了才好。”

杨玄刀说得简单,说完后淡淡笑了,望向梁玉香,她紧紧捂着胸口,紧蹙眉头,一脸惊恐,“乖乖!哪个人那么黑心啊!富贵落在她头上,真是瞎了眼!”

“那你爹娘呢?”

杨玄刀摇头,“不知,没有爹娘。”

短短几句话,说得梁玉香心疼,她难以想象那些经历放在武一鸿身上她能心疼成什么样子,又是夹菜又是宽慰的,“没事啊孩子,都过去了,那种地方能逃出来就算运气好了!”

“你瞧你现在有了田地,有了鱼塘,做多少都是自己的,你知道那些做佃农的人可苦了,江祈安呀是个好官,他说了,以后种得多少都是自己的,绝不交给那些个大老爷!”

杨玄刀听到江祈安三字太阳穴一阵抽痛,不禁问道,“江祈安也不是干娘的孩子,干娘为何待他亲近?”

“他是千禧的弟弟啊!头一回去提亲时,我还见过,那会儿个子小小的,也不爱说话,倒也不怯生,见人可礼貌,端茶送水,妥妥贴贴,一看就是个读书人。”

听她不吝夸赞,杨玄刀不知那莫名其妙的好感从何而来,酸了一句,“会读书也不一定是好人。”

梁玉香笑笑,“你是从小遇见的坏人太多,活这么大,光受委屈了。对我们来说,江祈安是谁不重要的,只要是千禧的弟弟,咱们就得处好啊,一家人和和乐乐,日子就好过多了。”

杨玄刀微微勾唇,“也是,全托了千禧的福。”

不然他江祈安算个什么东西!

闲聊已久武长安才回,见到杨玄刀在帮梁玉香摘菜,梁玉香笑得很开心,竟生出一种和乐美满的幻象,心里的芥蒂又算什么呢。

他只是个想见儿子的父亲罢了,同天底下的父亲一样。

他管不了江祈安的情绪,只乐呵呵招待杨玄刀喝酒。

酒过三巡,杨玄刀忽然道,“干爹,干娘,我得去一趟青州。”

武长安坐直了身子,“去青州作甚?”

“有个熟人说那边跑船能赚到钱,我想着不是要盖房子了么,我去两个月,回来能赚个百两银钱,房子岂不能盖得舒适些。”

武长安听见青州二字,立马变得警惕,“青州虽富,跑船也可能挣到钱,但总归局势不明,说不准又会打仗。”

杨玄刀在此刻显得十分真诚,“干爹,我去两个月,挣不挣得到我都得回来盖房子,这田地白给我,我总想将屋子修得够大,够宽敞,以后才能娶媳妇儿不是?”

武长安欲言又止。

梁玉香跟着道,“孩子有想法当然是好事,但若是打仗……”

“我又不去参军,打仗也落不到我们平头百姓身上,也就两个月,我已经没有亲人了,只有干爹干娘待我好,等我挣了钱,回来孝敬干爹干娘。”

这话说得武长安和梁玉香心里暖暖的,武一鸿以前最爱说的就是这话,说什么一定不让爹娘和千禧过苦日子,有他在,天大的事儿他扛着。

话里尽是年轻人不服输的干劲儿,与十七八岁的武一鸿重合了,两人都沉默片刻。

“哎,去吧。”武长安道,“处处要小心,别让人给骗了。”

梁玉香转身去屋里拿了些银钱,还拿了一张平安符塞进杨玄刀手里,无奈又好笑,“现在的孩子不服老人管的,越管人越烦,千禧也这样,你想去就去,没赚到钱就回来。”

“出去别得罪人,要是遇着抢钱的,钱给了就跑,住客栈不要住那种荒无人烟的地儿,净骗人钱财……”

梁玉香唠叨着,杨玄刀点头应和,“干娘放心。”

临走时,梁玉香塞了一大包衣裳给他,“给千禧带过去,让她把脏衣服换下来,拿回来我跟她洗,估计她忙得脚不沾地了,好几日不回……”

杨玄刀应下,带着千禧的衣裳返回莲花村时,天色擦黑,正正巧遇见千禧跟几个媒氏在河边闲扯。

千禧问她们有没有见到江祈安,个个都说没有,就胡扯几句。

杨玄刀从船上下来,靠在一旁直勾勾盯着千禧,等着她闲扯。

千禧看到杨玄刀的人,没有理会,自顾自聊着,却是被那灼热的视线盯得后背发毛。

她跟媒氏大姐们告辞,脚底抹油就想溜,可她腿长比不过杨玄刀,那人极度松弛地跟在她身后,走得悠哉悠哉。

千禧觉得麻烦,小跑起来。

杨玄刀给看乐了,舒心笑起来,“喂!躲我作甚?”

“你跟我作甚!”千禧反怼。

“我回去也走这条路,怎么叫跟你?”他大步走着,将手里的包裹高高抛起,肆意无比。

“鬼才信你!”

对的,暂且不论他跟江祈安什么仇什么怨,正常人哪能做出强行非礼女子,言语调戏的事情,荷花祭那日的事情她记得可清楚,他就是个浑人!

杨玄刀今日心情极好,呵呵两声轻笑。

那极其闲适轻松的笑声传到千禧耳朵里,是从未在杨玄刀那里听到过的,莫名引得千禧回头。

这一回头,就瞧见那火红落日下的身影,逆着光,模糊了面容,与武一鸿别无两样。

梦幻得不真实。

千禧心头一紧,更想跑了,不是她不想见武一鸿,是明知那躯壳里装的不是武一鸿,却仍然止不住在他身上寻一点惦念。

可是连徐玠也说过,杨玄刀是个爱说谎的人。

她咬着牙回头,跑得更快了,没跑两步,却被一把揪住后领,“跑什么跑?干娘托我给带话!”

千禧狐疑地上下扫视,在甄别他是不是在说谎,却看见他手里的包裹,瞬间说不出话了,一把抢过,“哦!她说什么?”

“让你把脏衣服脱下来。”

他说完这话停顿了,脱字他咬得尤其地重,面容不变,眉眼之间是说不出的淡淡笑意。

千禧怀疑他在调戏她,但没有证据,连忙追问,“没头没脑的。”

杨玄刀轻呵一声,“让你脱下来给我,明儿给她带回去,她帮你洗了。”

千禧皱眉,“是这么说的吗?”

“是啊,不信你去问。”

“鬼扯!”千禧凶巴巴地吼,“肯定是让我换下来,自己带回去,你就算是她干儿子,她也不会让麻烦你当个跑腿的!”

“就知道唬人,没一句实话。”千禧紧紧抱着衣裳,姿态戒备,“别来骗我!”

杨玄刀稍稍犹疑,但转瞬即逝,“以后可骗不着你了。”

更是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引得千禧好奇,以后?骗不着?

她止不住追问,“什么意思?”

“你不是不想见我么?不是见我就跑么?于你不是好事么?”

杨玄刀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正面回答,千禧忍不住连连追问。

一路胡扯到乡舍,此时几乎只能看见些微人影。

临近乡舍的路边,坐着一个老阿婆,面前一个挎篮,许是在卖什么东西。

千禧跟杨玄刀扯得烦,从老阿婆面前直直走过,没有心思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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