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漏将尽时，慕一一描完最后一笔烽燧图。朱砂混着金粉在羊皮卷上蜿蜒，绘的却是轩辕霖背上的旧伤疤。暗格突然弹开，露出卷系着桃核舟的密信。

"臣近日于敦煌寻得血玉髓..."慕一一指尖抚过殷柯的字迹，忽然在"髓"字凹痕处摸到暗纹。烛火映照下，那些刀刻的沟壑竟组成漠北王帐的布防图。

窗外传来瓦片轻响，她将密信浸入茶汤。墨迹褪去后显出猩红小字："二皇子余孽欲以假朱砂乱正统。"字迹是她熟悉的凌厉笔锋，却比十年前多了几分颤抖。

"陛下当心！"暗卫的惊呼与破窗声同时响起。慕一一侧身避过毒镖，发间木簪却被打落。她看着簪身裂痕里露出的玄铁薄片——正是当年殷柯佩剑的残刃。

刺客的弯刀劈向香炉时，慕一一忽然哼起采莲曲。炉中腾起的青烟幻化成轩辕霖的面容，刺客的刀锋竟生生偏转三寸。她趁机扯下刺客面巾，刀疤从眉骨延伸到嘴角——与殷柯眼尾的新伤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