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谈笑变妙计敛藏于袖
负手算尽天下事 当饮一樽酒
病骨一身未雨绸缪
心中算谋 几人看透
纵年寿难永无愧一生所求
此去踏关山千重将前尘挥袖
泣血书千轴悲歌唱彻
战骨碎尽志不休
且待虎翼归整军再从头
守我山河家国依旧
横长枪换却离愁
倾余生风骨同守
此血仍殷
此身豪情仍未收
情义千秋
在世人心间长留
看罢,王潜道:“烛羽,你这写得太好了,每句话都像是陛下的心声,字里行间充斥着对安定侯满满的愧疚和思念。比如这句:这风雨一路他只影独走抛却欢喜悲凉感受。”
刘渊点头表示赞同,道:“王潜说得对,这句:当时烽火骤焚尽几多残留 尘埃落定后提缰回首,这说的就是安定侯呀!”
杨淮也感慨道“泣血书千轴悲歌唱彻战骨碎尽志不休,这句我看着都要哭了,这才是军人铁血。还有这句,此血仍殷,此身豪情仍未收。”
谢烛羽心想,那是当然,这可是量身定制。但看萧廷衍没出声,担心的转头瞄了瞄萧廷衍,没想到他竟然眉头紧皱,还时不时摇头。谢烛羽大惊,“殿下,是哪里没写好吗?”
“字,这字实在是太丑了”,萧廷衍冷冷的道。
王潜,刘渊和杨淮都轰然大笑。只有谢烛羽抚了抚胸口,一副如释重负的感觉,还以为是祭词内容有问题。
回过神,谢烛羽对着刘渊和杨淮愤愤然道:“三殿下和潜就算了,你俩笑什么,你俩的字不是更丑。”
刘渊边捂着肚子大笑边道: “那也不影响此时先嘲笑你一番。”
谢烛羽好想过去暴揍他俩一顿,但奈何打不过杨淮,说不过刘渊,而且萧廷衍在一旁也不敢放肆。只好不断用眼神腕杨淮和刘渊,似乎再说,你俩给我等着。自然,这对杨淮和刘渊没有任何威慑力。
“言归正传”,谢烛羽道,“祭词到时候会以什么形式呈给陛下?”
王潜道:“准确来说,是不会呈给陛下的,是直接祭奠安定侯,但陛下会在祭台下看着。祭词其实没有明令规定用什么形式,理论上说,可以是朗诵怀念安定侯的诗歌,也可以是戏,讲述安定侯生前的英雄事迹,亦可以是曲,形式不拘;但参加祭祀的一般都是文武百官,一般都是悼念的诗词。”
谢烛羽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那殿下是要朗诵还是以曲的形式呈现,虽然时间匆忙,但烛羽认为如果能以曲的形式呈现,可能效果会更加理想,毕竟文字冰冷。”
萧廷衍听罢,道,:“可”。
谢烛羽真是每次都有被萧廷衍的回答无语到。之前谈及安定侯的时候那可谓是出口成章,滔滔不绝。心道,算了,不跟他一般见识,赶紧弄完早点回家,都饿了。想罢,谢烛羽传了茶楼的星意上来,他记得星意说过擅谱曲。星意进入雅间后给三殿下和各位公子哥行了大礼。“小人星意,见过三皇子殿下,见过王公子,杨公子,刘公子,见过东家。”
谢烛羽道“快起来吧!星意你看看这个词普,我想让你给它配上一个曲,到时候好安排乐器”,说着把手中的《赤血长殷》递了过去。星意看了一遍后久久沉默。
谢烛羽好奇的问:“星意怎么了?有字不认识?”
“回东家,都认得。”
“那怎么了?你也觉得我字丑?”谢烛羽撇着嘴不高兴的说。
刘渊几人听他这么一说又乐了。
星意跪下请罪道:“东家恕罪,小的只是在想,这词谱里充斥着笔者对亡人的歉疚和思念;也有故景依旧,但斯人已去的怅惋。所以小的觉得这曲子得谱写得婉转忧伤一些。”
谢烛羽听完点头表示认可。“起来吧!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不要动不动就跪。我的想法也是一样的,要凄婉悲怆一些!”
杨淮道:“但是星意才看了一遍词谱,现在马上谱曲应该也挺困难吧!正常谱曲都要反复写反复改,三到五天能完成也已经是不易。上次的《大奚少年说》虽说是我家歌姬谱的曲,但能够在2个时辰内完成,还得亏是烛羽哼了调子,歌姬只是按照你的调子写出来。但再过五天就是祭礼,三殿下还得准备,这样太匆忙。”
谢烛羽也觉得有道理,“没错,所以我们今天必须完成谱曲,这样殿下才有足够的时间准备。”
刘渊很疑惑道:“烛羽,这么赶,为什么不提前几天开始准备。”
萧廷衍冷笑一声道:“他忙着修他的破楼呢!”
谢烛羽简直无语,心想,我上辈子是不是欠刘渊的,哪壶不开提哪壶,净给我找事儿。
“既是我耽搁了进程,那我现在就跟星意一起来谱曲。”心想,说好的只是写词的,没有工钱,还不断增加工作量,算了,萧廷衍,我看在皇后的面子上再帮你一次。
“星意,我按我的想法哼哼看,你先按着这个调子谱曲,然后让彩月用古筝一句一句弹,不合适的地方我们一起改。”
星意道:“是,东家。”
虽说谢烛羽不介意唱歌,但大家这样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却让他感到很不自在。脸颊和耳朵都红了。
好在星意确实擅长谱曲,也精通音律,谢烛羽哼了一遍就把曲子写得七七八八,再进行适当修改后也就变成了谢烛羽想要的样子。谢烛羽夸过星意后,并让彩月用古筝试着演奏,加上星渺用竹笛帮着吹奏,曲子已是悠扬婉转,悲怆莫名。
在几次修改后,谢烛羽把词谱和曲普都给到了萧廷衍,道:“殿下看看,还有哪里要改?”
萧廷衍冷冷的道:“还行!”
谢烛羽心道,还行就行,那你赶紧回去吧,我也要回家吃饭了,饿死我了!
想着并开心的道“那我也算完成了皇后娘娘交代的任务!那我是不是可以...?”
话音未落,萧廷衍冷冷的道:“怎么?急着送我走?”
谢烛羽心想,这都到饭点了呀,你们不饿,我这身板可受不住。出口却是:“殿下误会了,我是想殿下定然饿了,要不我做东,咱们去隔壁酒楼吃点东西!”
“不用麻烦!你不是已经落魄到要靠他们几个接济,吃百家饭了吗?” 萧廷衍冷冷的道。
说完对门口的曹公公道:“ 曹双林!”
“是,殿下”。曹公公立马小跑着从门口进来。
“回宫。”
“是!殿下!”
萧廷衍出了雅间,曹公公急忙跟上。突然萧廷衍脚步一顿,看了曹公公一眼,曹公公似乎明白了什么,又返回到雅间,塞了满满一袋金瓜子给到谢烛羽。
“公公,这是...?” 谢烛羽疑惑的问。
曹公公笑盈盈的道:“殿下赏赐的,谢小公子你就收下吧,殿下可舍不得谢小公子去吃百家饭。”说罢,迈着小碎步急急忙忙的去追萧廷衍了。
谢烛羽一脸的茫然,心想,我没说我要去吃百家饭啊!不过转念一想,白送的不要白不要。
王潜站起来道:“哥几个,今天也不早了,明早国子监还有课,咱们都回去吧!”
“好!”,刘渊,杨淮和谢烛羽齐声道。说着大家一起下楼各自上了回府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