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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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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殷元昭一行人因着护送粮食,五天才从京城行至禹南。但殷元许就他一人加上几个护卫,一路快马加鞭,虽照顾到殷元许的身体问题已经放慢了些许脚程,但也仅一日半便到了禹南。

半途他收到方玉华派人快马加鞭送来的书信,逐字逐句看完后,满面狂喜,连带着一路上对几个护卫的态度都好上了几分,没那么难伺-候了。

殷元许看着随信附来的半块玉牌好不得意,你殷元昭即便再厉害,如今不也命丧黄泉了。十几年前你命大能活,如今还命大吗?

殷元昭和时知远算了算速度,估摸着殷元许一行人恐怕也是时候到了。

两人早早埋伏在城门旁的树上,就等着“堂堂登场”给殷元许一个“惊喜”。

萧正诚也是早得了信,即便已经月上三杆,也带着一帮子人在城门口恭候二皇子。要不是殷元昭和时知远二人动作利索,恐怕要被抓个“现形”。

借着月色,树上的二人依稀能看到,萧正诚面上丝毫不见“惶恐”,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喜悦。

一个皇子死在他的辖区,居然能高兴得出来。若说殷元昭之前的还只是猜测,此刻便已经笃定害她的真凶是谁了。

殷元许没让他们等太久。

不一会儿,马蹄声响起,殷元许带着几个护卫到了。

萧正诚上前一步扶人下马,好不恭敬。嘴上还喊着:“恭迎二皇子。”

与此同时,树上的两人轻点树枝,飘然而下。

殷元昭笑得张扬,配上她面上的一道血痕,满身的血污,加上这这浓厚的夜色,好不诡异:“恭迎二哥。”

殷元许正下马到一半,抬头瞥见了,险些以为是来索命的鬼魂,扶着马的手下意识一紧。马儿吃痛受惊,一挣-扎,便将殷元许甩下了马。

殷元许吓急了,看见殷元昭朝他走来,嘴上一边“你……你……你……”一边拼命地将身子往后移,哪里还有一点皇家风范。

殷元昭走进了,抓住殷元许的一只胳膊,一把将人从地上拉了起来:“皇兄见到我还活着,似乎不怎么高兴啊?”

“你!”惊恐、恼怒、不可置信,几样情绪同时涌了上来,殷元许集火攻心,竟晕了过去。

殷元昭手上用力,支撑着人不倒,漂亮的桃花眼扫向了殷元许身后几个护卫,道:“皇兄的属下这么没眼力见的吗?皇兄见到我没事,都高兴得昏倒了,怎么没人上来扶皇兄下去休息?”

几个护卫如梦初醒,急忙上前将人扶走了。

萧正诚还维持着扶殷元许下马的姿势,低着头想说辞,心中慌乱得不行,生怕被人看出端倪。

时知远上前一把扶起他,脸上还是他平日那股温和的笑,但看在萧正诚眼里简直是索命的符号。

“萧大人怎么在这不动啊?想必看见我二人没事,肯定高兴万分吧。”

“是,是,是。看见两位大人平安归来,下官高兴得都忘记该说什么了。”萧正诚顺着说道。

“不过萧大人应该早知道我们平安了吧,昨日不是才派人赎回我们吗?”

“啊这,是,是。”

“啊,不对。我们被刺杀了,只剩一个小车夫回去报信了对不对。”

“啊,对,对。”

“那么萧大人看见三皇子和我平安归来,是惊呢?还是喜呢?”时知远一边说着,一边靠近了萧正诚。他比萧正诚高些,直给人带来了满满的压迫感。

萧正诚差点跪下了,要不是时知远拉着他,都难以稳固身形:“喜,当然是喜。下官这几日为三皇子和时将军是茶饭不思,幸亏两位大人平安无事,否则下官真是要以身殉二位大人啊!”

时知远笑了笑,不置可否:“萧大人这番话让时某实在是感动。唉?”他伸手在萧正诚背后一摸,接着道:“萧大人的后背怎么这么湿?”

“这,这,这……”萧正诚脑子转得都要冒火星子了:“更深露重,可能是路上被露水沾湿的吧。”

时知远挑了挑眉,道:“萧大人说得有道理。”说罢打了个哈欠:“劳请萧大人为我们备好热水和床褥,这两日我们都没好好歇息呢。”

萧正诚心想,可算应付过去了。不露声色地擦了擦额角的汗,道:“那是肯定的,两位大人辛苦了,这是小人的份内事,份内事。”

刘云明半夜听城门传来的消息,知道两人平安归来,别提有多高兴了。

待到两人回了县衙的住处,就见他已经穿戴齐备,等候二人。

“你俩没事实在是太好了!我那日回来听到你俩落水的消息,可把我给急死了。还有昨日那个车夫来报说你俩被刺杀,真的吓死我了。现如今你们没事就好。来来来,跨火盆,我还让人烧了艾草水给你们洗澡,去去晦气。”刘云明上蹿下跳地安排道。

二人也不好意思驳了他的好意,依照做了。

洗澡时,殷元昭照常将人遣退。

她脱下束胸,踏进满满一盆散发着艾草香的热水里,才觉得终于安定了下来。

昨日厮杀的血污已经有些凝固在皮肤上,幸亏伤口不深,也没感染。

下人也许是听了刘云明的安排,在浴桶旁放了不少金疮药和一壶烈酒。

殷元昭清洗干净后,擦净身子,坐在一旁的圆凳上,含了口烈酒,喷在了伤口较深的地方,疼痛一瞬间从伤口直冲大脑。她死死咬着牙关,没有漏出一声呜咽被人察觉。额头和手臂上的青筋暴起,昭示着身体的主人正承受着何等的疼痛。

当时拼杀时不觉得疼,如今上药时却疼得让人有些受不了。

深呼吸了几口,觉得没那么疼了。殷元昭拿起金疮药,撒上伤口,然后给自己包扎。包扎完伤口后才将束胸裹上,然后穿上旁边准备好了的衣物。

她开了房门,准备回房休息。

在她开门的一瞬间,对面浴房的门也开了。

县衙也就这么大,萧正诚给他们二人安排的是同一个院子。

时知远见她披散着头发,手上拿着毛巾,不甚熟练地擦着,贴心地接过来,将人按在院中的椅子上帮她擦拭。

殷元昭很少自己擦头发,之前上战场时也带了个贴身侍女为她处理这些琐碎的生活事。来禹南时,事态有些急便没带人,此时夜半三更,她也不想扰人清梦,打算自己擦了算了。没想到时知远上赶着给她擦头发。

时知远也是个贵家公子,但擦起头发来却还算得上熟练。手法轻柔,不一会儿就将头发擦得半干了。

两人都没说话,气氛静得有些生出暧昧。

“没想到时将军做这些事还挺熟练的。”殷元昭打破了这份安静。

“我爹常常帮我娘擦头发,我幼时觉得有趣,硬要抢着干。当时还奇怪,擦头发有什么好玩的,如今看来,确实有趣。”

殷元昭背对着时知远,看不见他的表情。但她直觉这个“有趣”有些意味,但不敢深思。

又是久久无言。

头发擦干后,殷元昭起身,说了句“谢谢”便回房了。

时知远看着殷元昭披着发的样子,感觉容貌更有些雌雄难辨。

他对着空无一人的院子,明明身体已经安定下来了,但心仿佛更漂泊了。

前两日,两人虽有些漂泊不定,但距离好似越来越近。如今平定下来,仿佛又各退了一步。

他定定地看着殷元昭的房门,饮了口桌上的烈酒,回房去了。

翌日一早,殷元昭便叫了唐修竹来问话。

唐修竹见二人没事,面上十分庆幸。他本来目睹二人落水已是十分不安,后来又得知朝廷派二皇子来主事,更是觉得不妙。

这二皇子他不熟悉,但若是个没本事还主意大的长官,将已经井井有条的事情搞砸了,他就连将功补过的机会都没了。

这几日他和三皇子相处,已经对他的为人和做事的能力有些了解。有主见但不自大,若是按照他设下的路子,水渠修好后,除水患也只是时间问题。但若是来个搅局的指手画脚,那到手的政绩可就要飞走了。

如今见二人没事,他真是喜上眉梢。

而且得知三皇子生还后,第一件事就是找他来问水患的事,他实在是欣慰。

“水渠的进度到哪了?”

“估计下午便能挖通,而且这几日天色转好,积水已经下去些许,没有那么深了。”

“这就说明,我们的方向没有错。等水患消除后,让民生恢复也只是时间问题,春耕也能顺利进行了。”

“对了,三皇子,下官想问,你们是从何处上岸的?”讨论完水患一事,唐修竹话锋一转。

“文西。”

“那,请问是何时上岸的呢?”

“大概过了两个时辰,当时天色已经暗了,但日头没有完全落下去。”

“这就奇怪了。”唐修竹满脸疑惑。

殷元昭和时知远对视了一眼,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当日下官问萧正诚流速和流水经过的方向,下官算出来,两个时辰应是到淮水村,怎会到更远的文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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