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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基因缺陷的ome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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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则絮絮叨叨的说,语句颠倒,他很瘦,眼球凸出来,血丝遍布,似很久都没有睡好,疯疯癫癫。

“他爱你,多么滑天下之大稽。”

讥讽与嘲弄使得他的脸愈发的扭曲。

忽的,他又安静下来,浑浑噩噩的眼睛里暗藏祸端的居心叵测。

他撩起粘着灰而显的脏乱的裤子,一只脚落在了地上,虚虚的只是靠近地面。

宁亦不说话,甚至呼吸都在放轻。

虞则现在的情绪与精神是肉眼可见的不稳定,像一盘被外力聚拢的沙土,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能使他溃散。

黑色裤子被撩起,布料下的不是皮肤,而是泛着冷光的钢铁。

他的腿……

虞则从木箱子上下来,开始来回的踱步,浮于表面的愤怒使得他的力气越来越大。

脚印乱七八糟的堆在灰尘上,他揪着自己的头发,痴痴的在笑:“他把我关在精神病院里,他以为我出不来,你看,我这不就出来了。”

宁亦望着他,被绑着的手用力,手腕被勒的火辣辣的疼。

“你知道吗?我这条腿是谁弄没得吗?”虞则弯腰,手敲着自己的假腿,疯疯癫癫,“是虞汀白,那个小疯子。”

“他妈死的时候,他就在一边看着,小时候就疯。”

“也怪我。”虞则只觉可惜,当时的他还是太过宽容,他就该在那时候把虞汀白那个小疯子送进精神病院,不然……

说到这里,他意识到什么,对着低着头宁亦温柔的说道:“你不知道吧,虞汀白他妈死的时候,他是怎么样的吧。”

虞氏自始至终只是说虞汀白的母亲离世后,小少爷不爱说话,没人透露出一点具体的事项来。九岁的宁亦也没什么天大的本事能知道真相,没人去提,也没人去找这个答案。

一个人的离世,会藏着什么秘密?

宁亦深呼吸了口气,绳子似乎要勒进肉里。

虞则弯着眼,笑眯眯,可惜一说话,满嘴的怨毒,脸部表情逐渐不协调,乱七八糟:“林姝是割腕死的,虞汀白那个小崽子也冷血,就看着一浴缸的水漫过去,他那个时候就狠。”

“人下葬的时候也不哭,就睁着眼睛看着我。”

“我当时给了他一巴掌,他还看我。”

从脊骨处涌来的愤怒链接神经末梢,宁亦低下头,不去看已经失控了的虞则。

“你怎么不看我了?”虞则问,他在宁亦面前走来走去,每走一步他就愈发的焦虑,越走越快,“你为什么不看我?是在为他觉得我可恶吗?”

“可是,我错了吗?”

迷惘的声调,只是声线的主人的脸上满目的狰狞。

他一下笑,一下面目悲切,一下高声喊叫。

“我错了吗?啊?我错了吗?”

“我的爱人死了,他们怎么能好好的活,林姝,她能好好的吗?我只不过是告诉了林姝,她喜欢的人在她嫁给我的那一天就死了,她就活不下去了。”

“哈哈哈,她活不下去了。”

“那个男人怎么死的,你知道吗?”虞则收了所有的声音,蹲在了宁亦面前,一个没站稳,摔在地上,他还笑了一下,爬了起来,向狗一样将脸伸到了宁亦面前:“刹车失灵。”

虞则向后一坐,手向前打开一挥,形象生动的描绘:“轰,的一下,烧的只剩下点骨头。”

世上的意外很多,但与此同时又很少,巧合的像刻意为之的,又少之又少。

宁亦的牙紧咬着,忍不住道:“是你杀了他?”

雾蒙蒙的眼睛里出现难过,感受到他人负面情绪的虞则快速地摇了摇头,语气轻快:“当然不是。”

“我告诉他,林姝过的很不好,我想让他带着她私奔,我不行,他们也许呢。”

“他是在来婚礼的路上出事的。”虞则开始从地上爬起来,身形摇摇晃晃,似乎下一刻就要栽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站稳后的虞则长长叹了口气,笑着问:“他是不是很没用?”

什么人也没带走,还把人留在了哪里,只剩了点没烧掉的骸骨。

一味将所有责任都丢给别人,宁亦张口:“那你做了什么?”

在这里,你扮演了什么角色,那你很有用吗?

长长的凝视对望,那抹视线似要划过他的脖子,刺穿他的头颅,宁亦能看见虞则笑容逐渐凝固,他还是问出那句,“你难道很有用吗?”

虞则的胸膛剧烈的起伏,在原地来回的走,瘸了的脚让他的步伐看起来滑稽又可笑,偏偏因为他脸上的癫狂,更多的是一种诡异。

“我没用?我做了那么多我没用吗?”

“我向虞潇闻低头,我说就这一次,我跪下来求他。”

“阿远走的时候已经有了我们的孩子了,我当时还不知道,我说让他在等等我,然后呢?”

“他等到了我结婚的消息,他死了,死的时候我还不在他的身边……所有人都知道他死了,只有我最后知道。”

虞则嘶吼,大叫,“林姝怎么能好过,她过的好,那我的阿远算什么。”

他语气又变得平缓,以一种极为柔和的声线叙述这段往事,似乎一切不过一个晴朗午后,没有狂风暴雨,只有一阵轻柔的风,“她生下虞汀白后,就一直精神不好,她开始种玫瑰,一朵两朵。”

声调开始尖锐,癫狂。

“她在变好,怎么能好呢。”虞则跺步的走来走去。

四四方方的房间,从一头走到另一头只有几步,精神病院的布局足以让一个养成一个习惯,走几步就折返,即使出来了,也无法改变。

“所以,我告诉她,顾柏重要去国外,他的研究有了结果,他们之前所有的努力都没有白费。”虞则说到这,开始肆无忌惮的大笑,笑出了眼泪,“只不过,顾柏重死了,什么都没了。”

“我告诉林姝,在顾柏重的事业要上另一个台阶的时候,他在来找她的路上,死掉了,尸体都和那一堆残骸混合在了一起,找都找不到。”

“她就死了,顾柏重啊顾柏重,他是吊着林姝最后一口气的救命稻草。”虞则唏嘘。

宁亦的脸色不变,盯着虞则。

从容安静的似在围观一场闹剧,这一表情又使得虞则跳了脚。

“对,我没用。”虞则毫肯定了这句话,像是毫不在意的说出这句话,可旋即他开始拽着自己的头发,矛头直指他人:“那你觉得虞汀白有没有用。”

宁亦在虞则骤然转的话题里,听出了其中恶意与嫉妒。

人渐渐向他走来,瘸了的腿拖在地上,歇斯底里的情绪让如今的虞则没有了多余的力气,多出了几分理智:“我比不上虞汀白的演技,小时候就开始演,我被他弄的这样惨也不意外。”

宁亦摆动手的幅度变小,刹那间,一抹冰凉贴向他的额头。

“对了,你知道小时候的虞汀白为什么不和你说话吗?”宁亦僵硬的抬头,那抹冰凉才恋恋不舍的离开,虞则的声音再次落下,轻佻又戏谑:“是监控。”

惨白的脸颊与雾气蒙蒙的眼睛形成了极其孱弱的姿态,任人宰割。

虞则高兴了,他一刻不停地说着。

“小洋楼里的每个角落里都有监控,他如果喜欢你,我应该是知道的,可惜,他骗了我。”

“他装了四年的哑巴,一个人也不理。”

“你知道你为什么被送走了吗?”

“是我。”

“那个哑巴想为你出头,唯一的一次,我看出了你对他的不同。”

“把你送走那天,他也没什么动作,就在画室待了一天。”

虞则啧了一声,分外的可惜,他怪异的说:“我当时如果再坚定一点,我肯定能毁了他喜欢的东西,玫瑰可以再种,人死但不能复活对不对。”

望着宁亦,虞则咦了一下,问:“你很难过吗?”

他哈哈大笑,黑洞洞的口子一上一下的在动,似乎下一刻就会异响划破寂静,带来蔓延开来的血。

虞则又很悲伤,他的情绪大起大落,一下又跌入了谷底:“可是我也很难过。”

宁亦的手脚发麻,有一刻他的灵魂飘荡到体外,无数的回忆在脑海里涌现,一幕幕的发涩。

风吹着破败的窗,吱呀的响,哐的一下撞向墙体。

“他不喜omega,十九岁那年,他易感期的那天,我得到了他的地址,我很贴心的。只是他不领情,匹配度75%的omega加上情热期,他居然在撞墙。”

“一声比一声的响。”

“你为什么要哭呢?”虞则心疼的说,眼睛里在笑,他无比沉溺于他人的痛苦之中,并乐此不疲。不是冷静的如一个看戏的观众吗?为什么现在这么难过,他假惺惺的安慰:“哭花了脸可不好看了,眼睛肿了,到时候,虞汀白会怎么样?”

“放心,他没有死,被抬进了手术室,脑袋身上都是血。”虞则宽慰着,一边愉悦的分享:“如果我还有视频,我一定给你看,只可惜现在都在他自己的手里,如果你想的话,他应该不会拒绝。”

宁亦是在流泪,没有声音,泪珠无声无息的出现,顺着脸颊下去。

“碰”的一阵闷声,虞则倒地,出现在他身后的许以周连忙蹲下身,去给宁亦解开绳子。

宁亦能感受到虞则肢体语言里透露出来的焦虑,他的情绪只有过分流露出难过,这个人只有在他痛苦的时候才能得到过分的凝聚的注意力。

在他进来的那一刻,宁亦就看见了躲在废弃架子后的人影。

静待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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