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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离开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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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他姑把顾华龙和他父母这三个人接过去招待以后,唐星辞忍不住就想质问谢繁一番。他抓着人的手,过了走廊转角就问道:“你刚刚什么意思?”

“我不是你男朋友?我说错了?”

“好好,你故意的是吧?”

“对,我倒想问问你,你之前为什么不这么说。每次你介绍我都说是朋友,我都很不爽知道吗?”

“这两个就是一个意思!我在朋友圈里都公开承认了,大家其实都知道我俩的真实关系,你没必要再说……你是真不懂还是装的不懂?”

“我说了我很不爽,你能不能多想想我的感受?”

看唐星辞此刻的表情,他是不在乎的,谢繁火了。他道:“这有什么难懂的,你们这群人背地里蛐蛐人,见了面又装不知道,这么假累不累啊?见了面非要装,那等一下那两人是不是还要调侃一下你没结婚,你怎么回?”

“我……不是,人家年纪大了,谢繁,要是同辈人或者大我们十岁的人,你那么说没问题,刚才那样就不行。而且,你的态度也有问题,你好好打个招呼就行,说话那么冲干嘛?”

“年纪大关我屁事,你让我给小三一家好脸色?”

唐星辞脑袋一懵:“你骂谁?”

“我骂顾华龙想做小三,”谢繁步步紧逼,“他带父母上门这招挺精,让你不能拒绝不见他了,你就吃这套,是不是?”

“我连他联系方式都没有,你别对我发疯,”唐星辞想推开他,喊道,“让开!”

“但他喜欢你,你都知道,你也说了。”

“我说了还有错了?我想说就说。”唐星辞没见过这么无理取闹的人。

“哼,我想当着他的面操.死你,”谢繁下巴挨了一拳,没感觉似的接着道,“我也想说就说。”

“你是不是有病!”

“……操,我流鼻血了。”谢繁小声说,感到头晕起来,耳边也出现砰砰的心跳声,比对面唐星辞的声音响。

唐星辞竟然没管他,转身就走了。他慢了一步,就没拉住。追上去的时候,人也跑起来,跑得比他快,把他气个半死。

眼见着实在没可能追上了,谢繁才向手机求助,二十分钟后,唐星辞回复他道:“我要睡觉,别来找我,谁找我就说我病了。我不想跟你吵架,你先别回我,自己好好想想。”

谢繁低头看着这段话内心斗争了好久,忍住了不回复后,这才发现自己鼻血没流——他去卫生间照了照镜子,发现没有痕迹留下,唐星辞下手很轻,他故意的吗?谢繁心情复杂地想。

唐星辞的话说到做到,之后午饭时还真没出来,“小三哥”还恬不要脸地打听,这就是找骂。

谢繁把叔叔阿姨支走以后,瞬间变了脸色,不客气地说道:“脸皮这么厚?还跑上门来性.骚.扰。现在就给我走。”

“我又不是找你。”顾华龙一边后退一边茶茶地说,“我不跟你打架,我不打架的。”

“你当我刚刚请你呢。”谢繁冷不丁地抬腿踹他,踹成功了,可惜侧面突然蹿出个老头老太太,呵呵,是唐星辞口中年纪大的老人家呀。

“你干什么!”

谢繁退开安全距离,等顾华龙被扶起来后,说道:“两位老人家,唐星辞跟我说你俩在之前就知道我们关系,那么,包括今天,你们儿子持续对我男朋友进行性.骚.扰的事情,你们知道吗?”

“什么性.骚.扰,哪有那么严重?”

“所以是知道。那这里不欢迎你们,现在就走!还有,这个人他再出现在我眼前,你们就等着后悔吧。”

老人还是要脸面的,谢繁下了逐客令后,强行把儿子拉走了。但是呢,谢繁此时心中却没有一丝一毫胜利感,房间空空的,他的脑子里却塞满了想法。

谢繁漫无目的地焦虑,想唐星辞在房间里是不是真的在睡觉,想刚刚的事会不会有人向他偷风报信,也想时间为什么过得这么慢。

他开始在整个宅子里走,特意避着人走,却不知不觉走上了去见唐星辞的路。反应过来后,他很愤怒,就近走到了会客厅,打算不走了。

不管谢繁这时心里怎么想,但他在行动上还是大致履行了唐星辞对他的吩咐,只是中途他变了点细节。

当时陆九州有事来找唐星辞,谢繁一开始没记起他,因为人头发很长,气质变化也很大,后来人自曝姓名,许高鸣和魏泉旭的形象接连蹦了出来,许高鸣“死”了,魏泉旭在国外……

“唐星辞不在,他刚刚出国了。”谢繁突然就这么答了。虽然这个回答让他自己也惊讶了一下,但见到对方频频往里瞧,但最终没迈出脚步的反应,他竟然立刻就喜欢上了这个借口——感觉很好笑,也感觉唐星辞会非常生气。

于是之后的时间里,谢繁有了琢磨吵架的事,再也不感到焦虑了。

第一,他得把球球带到身边,一是防止变成无聊的肢体冲突,二是“人多势众”,他得占优势。

第二,他得偷偷掌握唐星辞的行踪,和人兜个圈子后,让人找到他。

第三,他们要在公开场合吵,最后全家人都出来看,会有人来劝和的,一定会有人!

谢繁记得小时候,他爸妈吵架,吵得再严重,之后都被两边长辈给劝回去了。他们的离婚,应该是始于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的冷战。

所以,只要有架可吵,有人来看,一切就能“圆”回来。

“谢繁,你下午跟所有人说我出国了?出国了!”唐星辞出现了。

“我有什么办法?说你生病有人会想去看你,我拦不住,就这么说,很省事。”

“很省事?一堆人来问我,都以为我出事了。”

大家开始跑过来。

“哦哦哦,嫌麻烦就别叫我办事。”

“你不知道什么人该拦,什么人不该拦?拦不住的你直接让人进来啊。”

“我不知道,”谢繁打心底里疲惫地说,“我一点也不知道你。”

“好,别人无所谓,那小州你总见过,他有急事为什么不通知我?”

“第一,所有人都说有急事,我怎么知道真假?第二,我以为你俩现在不熟。”

“你睁眼说瞎话是吧?”

谢繁盯着他无语了:“去年到现在,你都没去看过他。”

“你——”

谢繁抬起胳膊想挡,却发现唐星辞没打他。唐星辞用手指着他:“你给我走,离开这里,离开我家!”

谢繁的脸色变了,如坠冰窟,竟然没能说出一个“不”字。

“你们在这干什么?要吃饭了。”预想中的观众出现了,谢繁的心情却大不相同:从他这个角度看,他们三个像是离得更近些。归根到底,他们三个都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变不了的,我在想什么,他爸现在不是相当幸灾乐祸吗?

该死的血缘关系。

“我不吃!”唐星辞跑了,跑之前好像还瞪了他一眼。

谢繁把这当做威胁,把它消化了,在心底里给出坚定的回答——我不离开。

在当天的日记里,他整页就写了这句话:“我不离开!”他写字没这么认真过,一笔一画,写得清清楚楚。

谢繁的影子投在了纸上,有的部分颜色深,有的部分颜色浅,各部分都开始“活”了,想从纸张上挣脱出来。

他手心冒汗,紧紧地按住纸,那像是一面盾,他的笔就是探出盾牌来戳刺的茅,坚定地抵住,慢慢地消灭,他很有毅力——终于,“城墙”修好了,可怕的东西被挡在了“城墙”外。谢繁看着满满一页重复的宣言,心里很有安全感,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思考了良久,谢繁完整地拍下这页纸,发给唐星辞,说:“这是我的回答,也是我今天的日记。”

“滚,我再也不写你那破日记了,别想让我给你道歉。”

回得倒挺快,唐星辞就在盯着手机看——他在等我的消息。

谢繁试探着发道:“这也是我的家,我唯一的家。”他最后还是把球球的家删了。

消息被吞噬了。

谢繁屏息凝视着聊天界面。聊天界面是他、唐星辞、球球和奔驰一家四口在草坪上的合照。

看着看着,草坪开始向他这面倾倒,合照一边倒下来,一边向上抬高,渐渐变成一张倾斜的深绿色幕布。谢繁感觉自己也在往幕布里面倒,他穿过了幕布,来到了唐星辞房间的地板上,不过大小只有一节拇指高。唐星辞焦躁地在房间里来回走动,地板跟着颤动。一开始是无声的,后来喃喃自语逐渐变大,谢繁才知道人一直在说:“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

谢繁不想听,喘了一大口气,坠回了现实中。

幻觉!我难道真的有精神分裂症?

恐慌之中,谢繁抓住了手机界面上的字,是唐星辞的回答——烦死了烦死了,我现在不想说话,再发我就拉黑你。

不算完全的幻觉。

而且,也没有被拉黑。

第二天,谢繁在门外偷听到了唐星辞收拾行李,又被妈妈劝下来的全部经过。听完仍旧不理解唐星辞为什么会现在这样闹情绪:他坚决不肯认错,也不肯坦露自己的真实想法。

是因为他爸的反对吗?谢繁这回和妈妈想到了一块去。

晚上,宁鸥费心费力把儿子哄好,仔仔细细对老公交代了以后,为他们父子俩创造了难得的谈话机会。她悄悄走开以后,谢繁小心翼翼地走上楼梯去偷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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