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邦邦的身上。
还没等谢长陵回过味来,本来一直在装睡的姮沅几乎弹跳起身,迅速与他拉开了距离,这次连被子都没来得及要。
逃命要紧,身外之物又何必在意。
她却忘了自己身上只着寝衣,绸缎柔软,依附在曼妙的曲线上,加之她紧张地面朝里蜷缩假睡的姿势,寝衣便被绷得紧紧的,从凹陷的腰身到翘起的臀线,再到修长的腿,一览无余。
她就像挂在枝头的饱满多汁的果实,等人去采撷品尝。
谢长陵看了会儿,想起了那些夜晚在姮沅身上尝到过的美好滋味,心里软了下,到底愿意对她宽容些,将被子给姮沅盖上,自己却不客气地越过楚汉河界,直接和姮沅挤在里面的半张床上,让姮沅躲无可躲,到处都是谢长陵硬实的肌肉,还有迫人的气息。
她晕头转向的,总能想起那些个被迫的夜晚,他强势地裹着她,不由她反抗地摆弄她的身体,要她上升,也要她下坠,要她哭泣,也要她求饶。
姮沅的身子僵硬着。
那些对她来说总是噩梦,很多次,姮沅都是靠着在心里默念谢长明的名字才熬过去,可是前不久,谢长陵刚将假象打破,逼她直面了事实。
现在她在噩梦里真的变成孤身一人了。
被窝有了谢长陵的体温,其实暖烘烘的,但姮沅只觉冷,心被压迫得连蹦跳都不敢,似乎她就要在这种等着悬刀落下的紧张里先把自己吓死了。
其实有什么好紧张的,一次与十次,十次与一百次的区别有那么大吗?早在被谢长陵带回大司马府,留在结萝院的时候,姮沅难道没有想过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该如何继续忍耐吗?
就当被狗咬。
明明是这么安慰自己的,可是当谢长陵把手伸过来,搭在她的腰间时,她的身体怎么在不可控地发抖?
谢长陵困惑地问她:“你很冷吗?”
姮沅摇了摇头,道:“不冷。”
谢长陵不信。
他的指尖掠过时,在她身上激起了一阵阵的战栗,让姮沅想起屠宰场里那些为宰杀做的准备。
姮沅受不了了,她绷着脸说:“要做就赶紧做。”
做完就赶紧回锁春园去。
谢长陵拖长了音:“嫂嫂原来这般想我啊。”
姮沅当然不会承认,这本就不是事实,她嗤笑:“你留下不就为了这种事吗?”
“当然不是。”谢长陵翻了个身,姮沅看不清他的脸,却能感觉到他的气息一丝一缕地黏在身上,她能感觉到他们究竟有多近,谢长陵道,“我只是想和嫂嫂安度夜晚。”
“就像最普通的夫妻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