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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初入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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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没事,你受伤了就该告诉我的。”姜辞的语气带点责备。

他的中指上有个大概三厘米的刀伤,如果她知道了,她绝不会让他去溪水里抓鱼。

可早上见傅朝时他还没有受伤。

姜辞的余光看到了那个抓鱼的木棍,“是因为削鱼叉受伤的吗?”

傅朝没有回话,带着忐忑的心情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里嘀咕:她生气了吗?

他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只默默看向姜家的马车,对于姜辞突然的离去,他有些手足无措。

傅朝低头看着自己中指的伤口,右手食指轻抚伤口,这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

忽然,他的左手手腕被人往上拉了一点,姜辞打开金创药盒,用手指挖了一点白色伤药,然后抹在他的伤口上。

一股清凉感瞬速蔓延傅朝全身,过了一会儿又变成了火辣辣的热感。

姜辞说:“这几天你的伤口不能碰水。”

傅朝脑子里想说不必大惊小怪,可他鬼斧神差点头了。

“你为何这么关心我?”傅朝确切的想知道这个答案。

难道她喜欢我吗?心里这么想着,脸上是止不住的笑容。姜辞没有回话,而傅朝在脑子里想象模拟她说“是”的场景。

如果她真的回答“是”又该怎么回答呢?

“因为。”姜辞说了两个字就停顿了,她将金创药放进自制的斜挎包,抬头看着他,说:“因为,我们是朋友啊。”

不知缘由,傅朝听到她的回答有些落寞。

姜辞又说:“而且是因为我要吃鱼你才做鱼叉受伤的,有点道德感的人都会自责。”

咕咕——

不知是哪种鸟类的声音,婉转绵长,树上的麻雀扑腾着翅膀离去,高处的树枝微微摇晃,几片绿叶从姜辞的眼前飘过。

姜辞双手举起,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

“清光,我先去睡觉了。”

“好。”

姜辞随机进了一个帐篷,傅朝默默看着帐篷上的人影,轻微晃动又消失不见。

他将调味料又撒上,走到姜父旁边坐下,说:“姜大人,这鱼还挺好吃的。”

姜父咬了一口手上的面饼,“我还是吃饼吧。”

傅朝把鱼从木棍上拿下来,然后大咬一口,我吃。

清晨的阳光透过枝繁叶茂直射到地上,姜辞坐起来揉了揉眼睛,帐篷外面传来了父亲的声音,“辞辞,你醒了吗?我们要出发了。”

“知道了,爹爹。”

姜辞出来后,几个小厮立马跑来开始收帐篷。

父亲拿来了干粮,“吃这个垫垫肚子吧。”

姜辞咬了一口,嚼了几下立马喝了口水,除了干还是干。

她仰天长啸,“真想快点到京城啊!”

十五日后,姜辞终于见到了京城大门。

城墙之上,士兵们穿着盔甲威风凛凛,一人握一把长枪立在身旁。

城墙之下,带刀士兵扎根大门两旁,来往行人自觉排起长队,通关文书审核过后方可入京。

马夫将通关文书递给了士兵,士兵用剑把打开了一点马车门帘,看过之后顺利通行。

姜辞感慨,果然是京城,光是入门就比临安县的检查严多了。

马车一直在走,姜辞问:“爹爹,我们要去哪儿?”

“去你宇文伯伯家。”

宇文伯伯?解锁新人物,可她没有一点记忆。

大概走了二十分钟,马车终于停下了。

金碧辉煌的“宇文府”牌匾赫然出现在她眼前,大门两旁是貔貅石首。

临安县的衙门都没它气派。

“爹爹何时有这等好友?”

姜父双手交叉背在身后,答道:“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后来我参加科举,他就陪我来京城从商。”

姜父有些疑惑:“辞辞,不过今年未来,你便忘了?”

“我没忘。”姜辞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

这时,大门开了,迎面而来的男子身着青色暗纹锦缎,身后跟着两名女子,一人看着跟他差不多年纪,另一人却看着与姜辞大不了多少。

“贤弟,你终于来了。”为首的男子说。

姜父抱着他,说:“大哥。”

二人分开后,姜辞双手交叠放于右腰侧,然后屈膝微蹲,说:“宇文伯伯。”

宇文伯伯夸赞道:“几年不见,小辞出落得越发玉立。”

姜辞微低头掩嘴微笑,“多谢宇文伯伯夸赞。”

宇文伯伯指着身旁的女子说:“这位是你世母。”他又将身后的女子拉到旁边,“你唤她赵姨娘便可。”

姜辞一一叫过。

随后,父亲就跟着宇文伯伯进了屋,而姜辞在进屋之前转身看了一眼。

傅朝去哪儿了?怎么没打一声招呼?

清音阁。

楼下舞台上一男子拨弄柳琴,琴声悠扬,在他旁边是一名女子在翩翩起舞,台下男男女女的看客或喝茶或喝酒。

楼上一豪华包间,身着杏黄色衣服的男子右手将折扇甩到左手掌心上,低声道:“清光,你来迟了。”

在身后的傅朝微微作揖,“微臣来迟了,请殿下责罚。”

那男子大笑起来,而后转身走到傅朝前方,用折扇抵在的的手背上,笑着说:“清光,你终于来了。”

傅朝将自己的手放下站直,寒暄道:“近来可好?”

这名男子是七皇子,他的母亲乃是皇上身边的婢女,母亲在生他时便亡故,在所有皇子中,他是最不受宠的那一个。

早年间,傅朝与他在诗会相遇,一见如故,即便相居两地也没停止书信来往。

七皇子走到一局棋盘坐下,将手伸向对面,“清光,我们两个好久没下棋了,今日你便看看我可有进步。”

傅朝顺势坐到了他的对面,两人一起从各自的棋盒里抓了几个棋子放到棋盘上,七皇子先松开了手,三颗白子。

傅朝紧随其后,两颗黑子。

二人互换棋盒,傅朝说:“远之,请吧。”

七皇子先执黑棋贴目,两人打得水深火热。

傅朝在七皇子的棋局上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说:“远之的师傅可是太子殿下?”

七皇子提了一颗白子,道:“确是如此。”

七皇子出生时,太子刚满十岁,也许是因为在众多皇子中,只有他们二人的眼角都有一颗痣,太子便对他格外爱护,有什么好吃的总会偷偷藏下,然后带给七皇子吃。

傅朝游刃有余地执棋下棋,“太子殿下可有让你带话?”

“太子哥哥说。”他停顿了一下,清了清嗓子,故作深沉,学着太子的声音,“近日有一笔纹银从临安县传到礼部,然户部并无记录,你去查查这笔钱的来源。”

傅朝下了一子,“远之,你又输了。”

七皇子在棋局上胡乱摸了一通打撒了棋局,拿起旁边的茶杯喝了一口,耍赖道:“没意思,不玩了。”

这时,街道上传来一整嘈杂的声音,傅朝往窗外看去,一群少男少女齐齐往一方向走去,傅朝好奇问道:“今日可有什么活动?”

“桃花宴。”七皇子答道,“我等一会儿也要去,你去吗?”

傅朝扫视着街道上的人头,突然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是姜辞。

“闲来无事,便去玩玩吧。”

楼下的姜辞挽着赵姨娘的胳膊,“姨娘,这桃花宴设在何处?”

赵姨娘默默抽回了自己的胳膊,这样亲昵的动作她不适应,“这桃花宴便在郊外的一片桃林,由永阳公主操办。”

她的声音带着雀跃,自从嫁人后,她从未参加过这样的活动。

赵姨娘又道:“今日多亏了小辞,我才能再来这桃花宴。”

桃花宴主要是一些少男少女聚在一起赏花饮酒作赋,有时还有射箭骑马等游戏,无不充满活力。

而已婚女子亦有其他活动,不过大多是喝茶闲聊,聊得不是丈夫便是孩子。

姜辞摆摆手,“哪有?多亏有姨娘陪同,我才能出来。我还得感谢姨娘呢。”

姜辞跟随着人流,兜兜转转终于来到了一片桃林,粉色的花海映入眼帘,时有几只蜜蜂在头上盘旋。

清风拂过,花香扑鼻而来,花瓣随风飘荡。

一曲琴音缓缓而来,人群突然散到两旁,姜辞亦往后退到了人群中,一位身着齐胸襦裙,裙绣翟鸟的女子走来,气质非凡。

众人纷纷弯腰低头作揖,然后跪在地上,双手按地,额头碰到手背,异口同声道:“见过永阳公主。”

永阳公主坐到了最里最中间的凉亭下,身后是一排宫女和侍卫,一声“平身”后大家才起身。

“春色三分,桃花盛开,今日本宫备下桃花宴,望各位不负春意,尽兴而归。”

话毕,永阳公主举起一杯茶一饮而尽。

桃花宴便算正式开始了,各位四处散去,有人曲水流觞,有人树下画花……

大多数人是三两好友聚在一起,或通过好友再认识新的好友,可姜辞不识一人。

她走到离人群最远一棵桃树下,席地而坐,树后传来一阵争吵。

女子:“三郎,我们的婚事便不作数吧。”

男子:“为何?母亲那边我会想办法。”

女子:“此婚本就是家母定下,而我事先不知,如今家中唯我一人,便不拖累三郎了。”

姜辞的身子往后倾斜,竖起了耳朵。

吃到大瓜了。

几名男男女女成群结队从姜辞身旁走过,去到了树的对面。

为首的女子抢过婚书将其撕碎,故作贴心道:“三郎,叶晚晴不愿,你便不要勉强,如今她家道中落,哪一点配得上你?”

叶晚晴赞同她的说法,“我们不如好聚好散。”

那女子走到叶晚晴的前方,偷偷用手推了她一下,叶晚晴往后踉跄了几步。

一男子趁机说:“对呀,李兄,要我说,芊芊最是与你相配。”

芊芊便是为首的女子,她翘起头,挽着三郎的胳膊,“听说你将清音当了。”

清音是京中大师所制的古琴,也是叶晚晴偶然所得,她是最爱弹琴的。

芊芊甩了一锭纹银到她脚边,说:“看在你我好友多年的份上,这银子便给你了,你还是将清音买回来吧,毕竟除了它你别无所技。”

叶晚晴看着他们一群人,双手攥成拳头,明明以前她同他们很要好的。

树后的姜辞露出了一个眼睛,默默注视着他们。

她看到了叶晚晴的愤怒的双手、不甘的双眼。

姜辞期待着她的反击,可她捡起了那锭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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