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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章 表明立场反惹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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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过阴山帮追捕后戚红和岑既白回到戚家,在苍姁和殷南鹄的劝说下交出了年幼的小戚红。事后两人决定前往瑕轩原与苍秾丘玄生会和,途中碰巧脱离了幻境。

被那几只恐怖的东溟会怪手追击本就劳心劳力,落入喵可兽手中后苍秾管不了太多,自然不知丘玄生去了哪里。没想到她始终躲在竹简里没发出声响,真让人猝不及防。

帮着窦东门将丢掉武器的苗三脏捆住,苍秾时不时分心偷瞟一下刚从竹简里爬出来的丘玄生。丘玄生被她看得心里发毛,摸摸自己的脸问:“是我的脸没长好吗?”

苍秾没明白她的意思:“什么?”

丘玄生不回答,在脸上摸了一阵后跑过来问窦东门:“二把手,你知不知道龙队长家的镜子在哪里?”

“镜子在……”窦东门指向原本放着铜镜的架子,定睛一看架子早在混乱中被苍秾强行征去当了武器,改口道,“被苍秾姑娘砸到那边去了,你去看看有没有碎。”

屋里一片狼藉,丘玄生犹豫一下还是跑到废墟中央翻找起来。苍秾还是愣愣的,就连岑既白也看出她心神不宁,凑近问:“苍秾,你被那个假出家人吓傻了吗?”

“不是,”苍秾又做贼似的偷看丘玄生一眼,压低声音说,“简直不敢相信,玄生她居然还活着啊。”

“这不显而易见嘛。”戚红敲敲苍秾的脑袋,“果然是被吓傻了,我们别跟她讲话,让她自己修复一下大脑。”

自从醒来开始这人就一直在做些很诡异的事,岑既白觉得戚红的话有道理,裹住受伤的肩膀想去休息。苍秾伸手拽住要走的岑既白和戚红:“你们两个不许丢下我!”

回头确认丘玄生还在废墟里照镜子,苍秾把这两人拉到墙角小声议论,言之凿凿地说:“在幻境里我看见玄生被东溟会的怪物抓走了,她怎么会出现在竹简里?”

“应该和乐始那个竹简一样,什么都能被放进去吧。”戚红懒得动脑子,抓抓头发撑着下巴随口说,“而且玄生怎么会轻易死掉,她不是那个嘛,嗯……”

“之前在恒远县的时候她的眼睛还被弄下来了,是不是?”岑既白倒是脚踏实地地跟苍秾讨论,“你还跟我说也许她是和丛芸队长一样的机关人,换掉眼睛就没事了。”

之前的确有过这样的猜想,不过如今也该翻篇了。苍秾心里乱糟糟的,问:“但玄生不是有家人吗?”

“可能是同批出厂的家人?”戚红还是消极思考,揽住苍秾的肩膀说,“别管这些了,玄生回来你还不高兴啊?”

“我没有不高兴,我只是有些事情想不通,”苍秾心事重重,推开戚红道,“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正好戚红也不想懂,跑去帮丘玄生找镜子了。屋里被弄得乱七八糟,到处都是木头碎块。岑既白在被摔掉半边门的衣柜里借了件衣裳,叫来窦东门帮她包扎受伤的肩膀。

将苗三脏被五花大绑捆在角落,窦东门很好说话地过来帮岑既白把衣裳撕成长条。岑既白望了苗三脏好一会儿,问:“二把手,这家伙的嘴巴是不是很硬,什么都不说?”

“我还没问,”窦东门连把衣服撕开的力气都没有,还是抢来苗三脏的刀割布条,“审问的事都是龙队长在做,我们这边都遭到了报复,她那边的情况可能会更加危险。”

“没错,万宝财派她的大女儿亲自去了衙门,”缩在角落里的苗三脏语出惊人,她大声问,“我都把这么重要的情报告诉给你们,你们也该知恩图报放了我吧?”

众人都被她的没底线震惊到,苍秾站起身来,岑既白哀嚎一声,问:“能不能再休息久一点,我们在幻境里遭的罪太多了。戚红没有武器,我的肩膀还在痛。”

“这个不用你们担心,我和龙队长请来了特殊救援部队。”窦东门抓着布条简单地在岑既白肩上裹了几圈,说,“衙门比这里安全,而且还有为你们疗伤的医师。”

“二把手说得对,在这个地方待下去也不过是等着阴山帮来寻仇而已。夜长梦多,我们必须趁着天黑救出龙队长,尽早离开是非之地。”苍秾清清嗓子,扭头故意提到还在翻找镜子的丘玄生,“玄生你也别找了,我们快点上路。”

翻了半天还是没找到镜子的丘玄生点头,岑既白心里一万个不愿意,但还是被迫起身做好离开的准备。窦东门对现状很是满意,转头跑到厨房找到几个馒头给众人垫肚子。

回头望着被砸成废墟的龙自游家,苍秾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如果把她从禁闭室里捞出来说不定能将功折罪,苍秾想,要是龙队长提出赔钱的话就完蛋了。

晃醒昏倒的车肃狯,众人趁着夜色遮掩迅速逃出龙自游家。第一次见到喵可兽的车肃狯和窦东门都对丘玄生感到好奇,丘玄生只顾着到处找镜子,完全没理会这两人。

一行人快马加鞭,但被捆住的苗三脏是个拖累,苍秾不想把力气花在拖她前往衙门上,带着这人走了一段便松开她道:“要不我们把她留在外头,救了龙队长再回来带上?”

窦东门立即反对:“那样太麻烦了,还是杀了干净。”

“不行啊,你们不能杀我。”被捆住双手双脚的苗三脏在地上蠕动,“你之前说了要提戚献仇帮主报仇,是不是?我能告诉你们当年跟阴山帮勾结的神农庄内应是谁!”

岑既白抱着两手问:“是谁?”

苗三脏找手:“你过来我悄悄告诉你。”

岑既白嫌她恶心,苍秾蹲下来听她要弄什么名堂,苗三脏凑近苍秾耳语几句,苍秾愕然道:“假的吧?骗谁呢。”

“真的,我真的没骗你们!”苗三脏扭动着大叫起来,“你们去看,万家带的人里就有她最器重的手下。”

此时离衙门也就不到百步远,戚红跑过去查探情况,只见大门前围着一大帮人,手里的火把将附近照得亮如白昼。她一眼就看见坐在门口石狮子头上的是谁,那人也发现了戚红,身后那群人立即张弓舞刀,看起来斗志昂扬。

“可算是来了,真是好大的架子,还敢让我等。”万宝珠从石狮子头上跳下来,骄傲地说,“我告诉过你们,等我告诉我娘和我姐姐,你们就等着在阴曹地府里聚会吧。”

看着她身后乌泱泱一群人,戚红转头跑到窦东门背后,抓着她逼问:“你不是说有外援吗?外援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窦东门有样学样,躲到丘玄生身后道,“玄生姑娘,快用你无敌的喵可兽想想办法。”

“不要总是麻烦玄生啊!”苍秾把她推开,迟疑着望向丘玄生手里的竹简,“没办法了,喵可兽还能用吗?”

丘玄生赶忙举起竹简道:“随时都可以。”

“奉劝你们尽早放弃,小心我手上的人质。”万宝珠得意忘形,招手喝道,“把牢房里关着的龙自游带上来。”

完了,忘了龙自游还在这里——苍秾和窦东门对视一眼,丘玄生警觉地拉开竹简严阵以待。阴山帮的喽啰们推搡着把一个垂着头的人带出衙门门口,借着火把的光线看清那人面容,岑既白后退一步,不敢置信地说:“你们……”

“这么惊讶干什么?我绝不会坐以待毙,”万宝珠抬手把那人扯到身边,看清了脸才说,“这人不是龙自游。”

对方擦擦脸上的汗:“我们只在牢房里找到这个人。”

那位路人面无表情站在万宝珠身边,万宝珠以为她是吓得不知道该干什么了,揪住那人朝窦东门等人扬声道:“我猜法理的保护者应该不想看着无辜路人惨死在公堂之上,放下武器,否则我可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来!”

戚红长吁短叹:“你们……”

“这就是我跟你们说的那位外援,”窦东门对同样呆住的苍秾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张报纸卷成纸团,挥手朝万宝珠面前丢去,“万小姐,你还是多看看报纸吧。”

“什么报纸?”万宝珠用眼神示意手下的人把那个纸团捡回来,展开纸团逐字念道,“岑乌菱冷傲退姬姥,表明立场免惹麻烦。认为恋爱无趣,不会喜欢别人。”

报纸上还有一张画像,万宝珠觉得这张脸仿佛在哪里见过,抓过那位路人比对一二,颔首道:“嗯,你长得跟这个报纸上的岑乌菱好像啊。岑乌菱是做什么的?”

岑乌菱没有回答,反手对准万宝珠脖颈削去。藏在人群里的一道身影猛然窜出,迅速将还没反应的万宝珠拉到身边,伸出的那只手臂没有躲闪的余地,直接被岑乌菱砍下。

阴山帮众人一片哗然,在火把晃动的火焰中戚红看清护住万宝珠那人是谁,跳起来尖叫道:“是你!”

藏在人群里的银翘扑住那人:“庄主,我按住了!”

摔倒在地的万宝珠这时才知道发生了什么,颤抖着指向那人血流如注的手腕,结巴着说:“手……手……”

那人捂住被削断的手臂,岑乌菱四下里环顾一圈,抬手挡住身侧一支趁乱袭来的刀刃。阴山帮众人顿时骚乱起来,岑乌菱低头看向扑倒在地上的银翘:“她的手呢?”

银翘急忙左顾右盼搜寻那只削断后掉落在地的断手在哪里,碍于阴山帮众人人数众多,探查许久还是没能找到。天黑时视线昏暗,那只断手藏在人群脚下,飞快逃入巷道。

任谁也想不到断掉的一只手还能自如行走,等那群人反应过来时断手已然跑得无形无影。血迹出城后就彻底断绝,似乎是血已经流干。它披星戴月跋山涉水,跨越千里赶到戊窠城销铁寨中,被夜幕笼罩的山野间唯有一个地方亮着光。

它爬到窗台上,屋里的沈露痕跪在供桌前点燃线香,正在叩拜。断手爬到沈露痕身边扯她的袖子,沈露痕闭着眼说:“乖狗狗,不要打搅我给前任寨主上香。”

那只手还是拽着她不放,沈露痕又磕一个头:“不听话就没有好吃的肉干了哦。”断手抓住她的手腕,沈露痕骤然睁开眼,抓起那只手道,“怎么是你,我还以为是狗呢。”

她扭头朝门外大喊:“来人哪,带一个人犯进来!”

外头守着的人探头进来问:“寨主,要人犯做什么?”

她不想解释,那人也就只好闷头去做。翻箱倒柜找出一根针,又从供桌上扯下一团红线,忙碌间新鲜的人犯已经被人带进来,跟着进门的还有暂时寄住在戊窠城的殷南鹄。

还是不想解释,沈露痕一言不发抓起供桌上的削皮刀把人犯捅死,穿针引线开始将那只断手缝到尸体上。殷南鹄抬脚把供桌上的水果花束和香炉全部扫倒,沈露痕这才想起跟她说话:“别这样好不好,那是我娘的供桌。”

“这屋里除了桌子就没有别的地方坐,难道你想让我跪在你娘的灵位面前?”殷南鹄坐到桌上,“你在弄什么?”

“救人啊,还能弄什么?”沈露痕还以为她是进来帮忙的,眼见殷南鹄坐在桌上啥事不干立马翻起白眼,对尸体嘀咕道,“没死就赶紧起来,人是现杀的,很新鲜。”

尸体还停留在死亡瞬间的惊恐表情,沈露痕扯断红线在末端打了个结,放下针线松了口气。连接上断手的尸体遽然睁开眼睛,断续着吐出字句来:“苗三脏……她被抓了,那个人嘴巴不严实,肯定会把你的身份抖出去。”

沈露痕抱住脑袋:“就知道会这样,那种人出尔反尔,昨天还誓死发誓效忠,今天一块指甲没拔就把我们卖了。”

殷南鹄客观地说:“她不过是比我们惜命一点而已。”

“这种人真的很恶心,”累了半天的沈露痕满腹怨气,坐到蒲团上道,“之前说到放什么狗咬人的时候她就一直阿弥陀佛,估计是怕自己有天也会死在獠牙下吧。”

坐在桌上的殷南鹄低头问:“难道你就不怕?”

沈露痕嘿嘿一笑,搓几下鼻子说:“那肯定不一样啊,我是不会像她一样堕落到被人抓住严刑拷打的。”

那具尸体摊开手:“我最近看到一则新闻。”

一个纸团从她手里滚出来,沈露痕捡起纸团看了看,当即瞪起眼睛骂道:“胡说八道,我迟早把那家报社烧成灰。你们跟岑乌菱打一场试试?尤其是我们善良勇敢的殷大娘,那时候你也在神农庄,怎么还故意装死躲岑乌菱?”

现在不是吵这个的时候,殷南鹄头疼地说:“我放你离开青州不是为了让你给我送战报的。你母亲的部下都在,怎么没让姓苗的闭嘴?”

“那里情况太乱,甲鲸城的城主部下、苍姁的女儿、丘玄生,”尸体呆滞地顿了顿,“岑乌菱也在。”

“难怪你只剩了一只手回来,”沈露痕握住那尸体的手,掏出帕子假意抹了几下眼泪,抱怨似的对殷南鹄说,“我早就说过别跟甲鲸城的人来往,反正戚彦家里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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