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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这次别再弄丢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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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辉庄园·一个月后

“少爷又把药打翻了!”女仆的惊叫惊飞了窗外的蓝冠雀。老星辉伯爵冲进卧室时,看到的是满地瓷片和蜷缩在窗台上的单薄身影。

云齐赤脚踩在积雪的窗框上,用撕开的床单绑成绳索。曾经被沧溟养出些血色的脸颊重新凹陷下去,宽大的睡衣领口露出锁骨处未愈的魔法灼伤,那里本该有灵魂镜像的印记。

三十天了,没有任何来自沧溟的消息。

骑士团、王室、精灵族...所有人都忙着重整秩序,只有他被遗忘在这个角落,像一件破损的玩具。

“胡闹!”老伯爵夺过绳索,却在碰到孙子手腕时僵住了。这截细骨伶仃的手腕,比他书房里收藏的古代精灵骸骨还要脆弱。

“祖父...”云齐的声音轻得像羽毛,“今天...有信使来过吗?”

老伯爵别过脸。这个问题每天都要重复三次,而答案总让那双肖似他女儿的眼睛一点点暗淡。王室确实封锁了消息,但更残酷的是,那位伟大的骑士长或许根本不想联系一个将死之人。

“你母亲临终前最放不下的就是你。”老伯爵生硬地转移话题,示意医师上前注射镇静剂,“星辉家需要继承人。”

针尖刺入皮肤的瞬间,云齐突然剧烈挣扎起来。他的指甲在老人手背上抓出血痕,瘦得连挣扎都像垂死蝴蝶的扑腾,嘶哑的喊声惊动了整条走廊:“我不是标本!不是你们锁在柜子里的魔法药材!沧溟说过——”

话音戛然而止。过度激动的情绪引发了镇静剂的作用,云齐像只折翼的鸟般从窗台跌落。老伯爵下意识接住他,却被轻得可怕的体重惊得心脏骤停。这具身体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

————

云齐醒来时,又是熟悉的家中的布置,他依旧是一个人。

侍女们慌忙递来治疗药剂,却被云齐偏头躲开。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阿姨匆匆走进来,美丽的脸上写满担忧:“亲爱的,你又没吃午餐!”

云齐勉强笑了笑:“我不饿,谢谢阿姨。”

阿姨蹲下身,握住云齐冰冷的手:“你必须振作起来。星辉家族的血脉不会这么容易被打败。”

云齐盯着床头那幅画像:画中的艾琳娜·星辉抱着刚出生的幼子,温柔擦拭着婴儿胸口发光的印记,那是连她自己都不明白的灵魂镜像雏形。

“母亲知道...”云齐低声说着,双眼缓缓合上,“所以她偷偷教我炼金术...”一阵咳嗽打断了他,血点溅在画像上,“你们封了她的实验室...但没找到...地板下的...”

老伯爵如遭雷击。当年女儿突然病逝,他只当是产后虚弱,却不知她夜夜潜入地窖继续禁忌研究。就像他现在只当云齐是体弱的继承人,却忘了这孩子骨子里流着星辉家最执拗的血。

窗外突然传来骚动。一队黑甲骑士冲破庄园结界,为首的身影银发飞扬,晨星剑未出鞘就用剑气劈开了大门铁锁。

“沧溟大人!”管家惊慌阻拦,“少爷的身体经不起——”

沧溟金眸一扫,管家立刻噤声。多日来平定黑月教团余孽的征战,让这位本就威严的骑士长身上多了几分肃杀之气。

“云齐在哪里?”沧溟的声音低沉得可怕。

管家咽了口唾沫:“在...在东翼的疗养室。”

沧溟已经大步朝指示的方向走去,斗篷在身后翻卷如浪。走廊上遇到的仆从纷纷避让,没人敢阻拦这位气势汹汹的骑士长。

东翼疗养室的门前站着两位星辉家族的护卫,看到沧溟时本能地伸手阻拦:“抱歉,骑士长大人,家主有令。”

沧溟甚至没有停下脚步,永恒之心微微一亮,两名护卫就被柔和但不可抗拒的力量推到两侧。

他推开门,然后僵在了原地。

疗养室的床上,云齐安静地躺着,瘦得几乎脱形。曾经莹润的脸颊凹陷下去,皮肤苍白得近乎透明,淡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他闭着眼睛,呼吸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只有胸口轻微的起伏证明他还活着。

沧溟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永恒之心传来尖锐的疼痛,记忆中那个鲜活的身影与眼前这个虚弱的躯体重叠,让他几乎窒息。三十天,仅仅三十天的时间,他心爱的人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你们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沧溟的怒吼震碎了所有玻璃。仆人吓得跌坐在地。

“骑士长大人。”一个冷静的女声从身后传来。云齐的阿姨站在门口,美丽的脸上带着责备,“您终于来了。”

沧溟艰难地找回自己的声音:“他...怎么会...”

“拒绝治疗,拒绝进食,拒绝活下去。”艾琳娜走到床边,轻轻抚摸着云齐的额头,“医师说他的身体没有致命伤,是灵魂镜像断裂导致的生命力流失。但我们都明白...”她抬头直视沧溟的眼睛,

“他是心碎了。”

沧溟的手无意识地攥紧,指节发白。他走到床边单膝跪下,颤抖的手指轻触云齐的脸颊。皮肤冰凉得不正常,曾经明亮的眼睛雾蒙蒙的,像一具精致的玩偶。

“...骗子。”云齐嘶哑地说,眼泪大颗大颗滚落,“你说过...你会来接我...”

沧溟颤抖的手捧住云齐的脸,曾经柔软的颊肉已经凹陷得能摸到颧骨轮廓。永恒之心在胸腔里发出悲鸣,它记得这具身体被自己滋养时有多么温暖鲜活。

“对不起...王室软禁了我三十天...”沧溟的额头抵住云齐的,声音低得仿佛祈求,“他们怕我像三百年前那样...为爱人发疯,对不起...”

云齐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他摸索着抓住沧溟的银发,力道轻得像是怕碰碎梦境:“你...没有不要我...对吗?”

云齐发出幼兽般的呜咽。当年工坊里阴郁自卑的少年,永远不会知道这个完美傀儡注视他时,眼里为何总带着跨越三百年的温柔与痛楚。

老伯爵尴尬地咳嗽:“骑士长大人,云齐需要静养...”

沧溟轻柔地解开云齐的衣领。曾经被精心养护的身体上,肋骨根根分明得像竖琴的弦,腰侧还有镣铐留下的淤青。最刺眼的是胸口那个已经暗淡的圆形疤痕——那里本该有与永恒之心共鸣的印记。

“静养?”沧溟的声音危险得让所有人后退,“把他养成笼中鸟就是星辉家的医术?”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抱歉,伯爵大人。但我必须带他走。永恒之心...能帮助他恢复。”

外祖父审视着沧溟,目光在他疲惫的面容和满是血丝的金眸上停留。

最终,他叹了口气:“你爱他,是吗?真正的爱,不是出于责任或愧疚。”

沧溟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轻轻握住云齐的手,将它贴在自己胸前,让永恒之心的光芒透过两人的接触微微亮起:“没有他,永恒之心对我而言毫无意义。”

老伯爵枯枝般的手抚过云齐汗湿的额发,混浊的眼中闪过泪光,“带他走吧...在他像他母亲一样...被温柔杀死之前。”

“等等。”阿姨快步走到衣柜前,取出一个小包裹,“这是他平时用的药,还有一些...他画的设计图。也许看到熟悉的东西能帮助他恢复。”

沧溟点头致谢,用斗篷将云齐仔细包裹好,确保不会受风。当他抱着云齐穿过庄园后花园时,永恒之心持续传来阵阵刺痛,仿佛在谴责他让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怀里的身体突然剧烈颤抖起来。云齐揪着他的领口,像抓住救命稻草的溺水者。

“别怕。“沧溟吻着他枯萎的发顶,“我们回家...”

雪越下越大。沧溟抱着他走向敞开的大门,怀中的重量比羽毛还轻。云齐把脸埋进熟悉的肩窝,呼吸间全是骑士长身上钢铁与阳光的气息。

“回家...”他昏昏沉沉地说,灵魂镜像的旧伤处泛起久违的暖意,“这次...别再...弄丢我了...”

沧溟收紧手臂。永恒之心在两人相贴的胸口发出微弱的金光,像漫长黑夜后终于破晓的晨曦。

————

王都骑士团总部。

沧溟站在窗前,手中捏着一封密信,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信是阿姨偷偷送来的,只有简短的一行字:

“请救救云齐。”

三十天来,沧溟几乎用工作麻痹自己。平定黑月教团余孽,处理王室与精灵族的外交纠纷,重建骑士团秩序...每一天都排得满满当当,只为不去想那个被他亲手送走的人。

但每当夜深人静,永恒之心就会传来阵阵刺痛,提醒他那个承诺——“我会去找他”。

“骑士长大人。”副官在门外报告,“王室召见,关于黑月教团俘虏的处置问题。”

沧溟将密信捏成一团,金眸中闪过一丝决绝:“告诉王储殿下,我有紧急事务需要处理。骑士团事务暂时由副团长代理。”

不等副官回应,沧溟已经抓起披风大步走出办公室。三十天太长了,他不能再等下去。永恒之心在胸腔中剧烈跳动,仿佛要冲破束缚飞向它的另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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