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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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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悲剧只会越来越多。

澹台烬离开夷月族部落,心中的沉重如同压顶的乌云。他深知,同悲道的开启不仅威胁着仙门,更在悄然间侵蚀着世间的生灵。那只小羊羔眼中的赤红色,便是浊气侵蚀的明证。

他来到一处僻静之地,闭目沉思。脑海中回荡着兆悠师父临终前的话语,那些关于魔神与同悲道生灭相依的秘辛,如同沉重的锁链,束缚着他的心灵。

“如何才能关闭同悲道?”澹台烬喃喃自语,眉头紧锁。他明白,自己身为魔神,肩负着终结这场灾难的重任。然而,他也清楚,这绝非易事。

澹台烬怔怔看着魔域的天空:“师父,你走了,这世上还有谁能告诉我,如何才能让同悲道消失?”

澹台烬凝视着同悲道所带来的黑暗与混沌,过往的惨痛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那些被浊气侵蚀的生命,那些因他而起的悲剧,都如同利刃般刺痛着他的心。

在昏暗的山洞中,澹台烬的意识逐渐清晰,耳边传来了兆悠师父微弱的呼唤声。他挣扎着睁开眼睛,只见兆悠师父脸色苍白,嘴角挂着血迹,眼中闪烁着赤红的光芒。

澹台烬心中一紧,连忙扶住兆悠师父,焦急地问道:“师父,你怎么了?”

兆悠师父显得虚弱而憔悴,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九旻,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我没有太多时间了,你要好好记住。”

澹台烬见状,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紧紧握住兆悠师父的手,生怕失去他。

兆悠师父继续说道:“谛冕已经打开了同悲道,用不了多久,浊气就会充盈天地,世间生灵将遭受涂炭。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关闭同悲道的方法。”

澹台烬大惊失色,他深知同悲道的威力,一旦开启,后果不堪设想。他急忙说道:“师父,我先带你离开这里,去求援医治。然后再告知仙门,设法关闭同悲道。”

然而,兆悠师父却摇了摇头,他望着澹台烬,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同悲道已经开启了,无论仙门做什么,都只能是徒劳。”兆悠师父的声音低沉而沉重。

澹台烬心中一沉,他不甘心地问道:“为什么?凡阵法皆有生克,同悲道不可能有始无终。”

兆悠师父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是的,同悲道的确可以被终结。但是,只有魔神才能做到。魔神存则同悲道存,魔神灭则同悲道灭。”

澹台烬听到这里,身体猛地一僵。他不敢置信地望着兆悠师父,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恐惧和不安。

“我……”他试图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变得沙哑而颤抖。

兆悠师父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和无奈。他轻轻拍了拍澹台烬的手,说道:“九旻,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难接受。但是,这是事实。你必须承担起这个责任,为了苍生,为了天下安宁。”

澹台烬心中如同被重锤击中,他拼命想要屏住泪水,却发现自己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他低下头,声音哽咽地说道:“对不起,师父。我不想成为魔神,也不会成为魔神。我会找到关闭同悲道的方法,我会为我的所作所为赎罪。”

兆悠师父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和骄傲。他轻轻咳嗽了几声,然后继续说道:“九旻,你要记住,无论你成为什么,你都是我兆悠的徒弟。我相信你有能力找到关闭同悲道的方法。而且,你要相信,你心底的那丝光明永远不会熄灭。它会指引你找到正确的道路。”

“师父……”

“在降魔峰上,你受尽苦楚,是师父没能护好你……九旻,为师问你,这种种毁谤、非议,可曾动摇你分毫?”

“不曾。”

兆悠真人欣慰:“好,心不为形所役,方是真正的逍遥,如此为师就放心了。为师还有最后一件事要求你。”

兆悠笑了笑。

“扶我出去。这尘世好看得很,我要再看一眼。”

“……好。”

澹台烬扶着兆悠一步步走出山洞。

兆悠抬头望向远处的天际,感慨地叹了口气,拿起腰间的酒葫芦喝了口。

“好,好。”

兆悠念着,忽然喷出一口黑血,站立不住。澹台烬看向兆悠伤口周围的魔气,心一点点下沉。

兆悠紧紧攥住澹台烬的手,抬眼看向他,双眸已彻底血红。

“九旻,你听我说。我现在这幅样子,是被同悲道中的气息所染。无论何种生灵,一旦被同悲道污染,只要意志稍有涣散,必会堕魔。九昱,我逍遥一世,不愿如此结局……”

澹台烬已隐约猜到,他悲痛摇头。

“不行,师父……”

“九旻啊,就当帮师父一个忙,杀了我,将我的尸身焚化,别让我成为尸魔,那模样实在难看得紧。”

澹台烬不住摇头,声音颤抖。他慌忙抓紧兆悠的臂膀。

“不,师父,我送你回去疗伤,我们这就走。”

兆悠忽然呻吟一声,跪倒在地,他显得痛苦不堪,额上青筋暴突,目光涣散,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

“九……啊……”

澹台烬看着恩师逐步魔化,拼命想要用自身的灵力去净化兆悠身上的魔气,却毫无作用,澹台烬目眦欲裂。

“没用的,九晏,这是同悲道的力量,现在就杀了我!九旻啊!”

“我做不到,师父……我……”

“求你了……来不及了……”

兆悠周身魔气大作,最后一点意识就要消散。他周身激发的魔气暴虐无比,几次擦着澹台烬的脸击碎他们身后的石壁。兆悠艰难控制着最后的意识,竭尽全力不伤到澹台烬。

他显得痛苦无比,澹台烬心如刀割,不忍再看。

师父,不要,不要逼我……

澹台烬浑浑噩噩,陡然间一声长啸如惊雷划破黑暗在他耳边炸开。

“澹台烬,动手!”

意识一瞬清明,灼目的银色剑芒划过,澹台烬浑身颤抖,他手握南枝,刺穿了兆悠的胸膛。

澹台烬甚至握不住剑柄,任由南枝随着兆悠的身体滑落。

兆悠倒在地上,气息奄奄,目光却是悠远而轻松。

“多谢你啦……”

澹台烬痛苦:“师父,对不起……我不知如何救你,也不知如何能救四洲三界,我什么也做不了……”

“别难过,九旻……凡你心中所想,都一定能做到的,师父相信你。乖徒儿,不要怕……”

兆悠停止了呼吸,澹台烬早已不忍直视,泪流满面。

澹台烬跪倒在兆悠的尸体旁,心中回荡着师父的话。

同悲道是可以被终结的。只是,只有魔神能做到。魔神存则同悲道存,魔神灭则同悲道灭。

只要你心底还有一丝光明不熄,无论是为了玉衡和苏苏,还是为了苍生,我相信,你都永远不会堕魔。

般若浮生中,魔神开启了同悲道阵法。

澹台烬跪拜在兆悠身畔,替他合上了眼睛。

“师父,我明白了。这既是唯一的路,我便会走下去。你放心,无论变成什么模样,我都永远是澹台烬,也是沧九旻。”

澹台烬拔出染血的剑,表情决然。

“我会带走这一切。”

仙门各派陆续赶来的嘈杂声传来。

恍惚间,澹台烬回过神,他的神色缥缈悠远,复又坚定起来。

记忆的画面消失不见,澹台烬抬起眼眸。

只剩下洗髓印了。

衡阳宗内,公治寂无正在洗髓印的封印周围施加灵力符咒,灵力凝聚成一个巨大的光球将洗髓印包裹其中,天雷,地火,飓风霜雪等天地之力在光球中闪现,显得危险至极。

只见他捻诀施法,额头也沁出细汗,身体摇摇欲坠。

齐越上前扶住他。

“白天各派掌门都在阵法里加注了灵力,现在师兄又加了这么多道符篆,那魔神若是敢来夺印,这符篆借来的天地之力就够他喝上一壶的。”

“澹台烬现下的实力深不可测,不可掉以轻心。齐越,你再检查一下布防可有疏漏,我先回去了。”

“是。”

公冶寂无步履沉重地离开。

阵法流溢着光华,将洗髓印困在中间。

一回房间的公治寂无就开始打坐修炼,却是眉头紧锁。心绪躁动

少顷,他猛地睁开眼睛。

不行,太慢了,这样下去何时才能与澹台烬抗衡?何时能将阿衡就出来?

他冲向书架,开始盲目地寻找着什么。

藏书被他一本本摊开,又一本本扔在地上,公治寂无越发歇斯底里。

“三界苍生大难将至,我要变得更强才行,无论用什么办法……我一定要保护我所爱的人”

黎苏苏房间里,密谋了好久的两人终于行动,月扶崖把看守的弟子放倒,她示意黎苏苏安全,黎苏苏从屋里走了出来。

“小师叔,你快走吧。”

“扶崖,多谢你。不过师兄恐怕会责罚你,你自己小心一些,我总觉得最近大师兄变了很多,不像是从前的他了。”

“公冶师伯是被逼得太狠了,而且二师兄也被澹台烬抓走了,你别怪他。小师叔,快走吧,后面的事我能应付。”

“扶崖,你好像突然就长大了。”

月扶崖愣了愣,不好意思地摇摇头。

“哪有,我过去也是这样聪明机智啊。”

黎苏苏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月扶崖不放心地又追了两步。

“小师叔,你千万小心!若那澹台烬真是无药可救了,你就赶紧跑回来,别和他硬拼啊!”

黎苏苏招招手示意听到了,消失在夜色里。月扶崖叹息一声,看向空中的明月。

斗转星移,月落日升。

衡阳宗大殿内

月扶崖抬头,看着满脸怒容站在自己面前的公冶寂无。

“黎苏苏是你放走的?”

“是。”

一旁的姚薇不住向月扶崖使眼色,示意她服软。

“岳涯,你闯下这等大祸,竟还敢来领罪!苏苏要去哪里,去见谁,你难道不知道吗!若她因此遭遇不测,你如何抵罪!”

月扶崖挺直了腰板。

“我来领罪,是因为我知道自己犯了错。可我是错在违反了你的掌门之令,不是错在放走了小师叔。”

话音未落,鞭影一闪,月扶崖已被打得跌倒在地,疼得龇牙咧嘴。

“扶崖!”

公冶寂无怒不可遏,手握戒鞭指向月扶崖。

“这是掌门戒鞭,自我继任掌门,这还是头一次动它。岳涯,你以为我新任掌门不久,你便可视掌门令于无物吗!你是被黎苏苏蛊惑了,还是被澹台烬蛊惑了?事到如今竟还嘴硬不知悔改。”

“你是掌门,所想所作就一定是对的吗?若你想做了做错了,难道我们也要乖乖听命,否则便是许逆掌门?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宽和正直的公冶师叔吗?我对你真失望!”

“岳涯,别说了。”

“岳涯,我对你也很失望。这连日以来,我们眼睁睁看着仙门尊长凋零,魔神重临于世,三界危在旦夕,如此种种,我若继续做一个你口中宽和正直的老好人,又要如何与魔域抗衡?”

“公冶师叔,越是这种时候,我们越要守住自己的内心啊。师祖在世时常说,君子持身以正,不可随境而迁。师祖还说,无论外境内境,都有因果映照,无私无欲,方能无染。难道你都忘了吗?”

公冶寂无心中一痛,他不再看她,只将戒鞭交给姚薇。

公治寂来到了松树下,伸手抚摸着松树的虬干,思索着什么。

“贞松有性,枉而不曲,亭亭为众木之表,今后你要替为师继续照顾好它。”

公冶寂无凝视着松树,他的眼前浮现出衢玄子的身影。

“君子持身以正,不可随境而迁,剑法亦然。每种剑法,都各有特点,若你遇到比你恶的对手,就想比他更恶,遇到比你快的对手,就想比他更快,对于自己的剑法,不能坚守精研,那便会误入歧途。”

衢玄子手把手教少年公冶寂无练剑,这昔年旧景,一如昨日。

公治寂无眼眶酸涩,连日来的精神紧绷令他疲惫,他伸出手捏了捏眉心,强忍住晕眩感。

师父,我要让你失望了吗?我连阿衡都救不出来。

齐越匆匆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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