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都干了什么吗?”
serain止住笑声,瞟他一眼,懒洋洋说:“你不是要照顾他?我分明是在帮你。”
砰!
祁绅一拳砸在这人影上,拳头却穿过去砸在座椅上,气得他牙痒痒,“你该庆幸你不是实体,否则我今天一定把你打得满地找牙。”
“哦。”
对方轻描淡写一个字,祁绅的攻击仿佛落在柔软的棉花上,十分无力。
他无奈呼出一口气,“你这捣乱行为什么时候能结束?”
serain不能回答他这个问题,它其实并不能长时间占领这具身体的意识,每次把祁绅挤出去,它都得耗费不少精力。
可显然祁绅不能理解它的良苦用心,它轻叹一声,语气不由得严肃起来,“你俩不合适,该离婚就离婚,我是在帮你。”
“你对罗伯柏希的好,到底是出于你对他真心实意的喜欢,还是因为别的,只有你自己清楚,我劝你别在信息素的引诱下陷进去。”
祁绅看着路面,若有所思,第二天他没敢出现在住院部了。
……
秦医生来查房时,见罗伯柏希神采奕奕,病容全褪,坐在窗前摇椅吹风,他照旧查一查心率,查完从容一笑,“罗伯先生,恢复得很好啊。”
“差不多痊愈了,这段时间感谢你,秦医生。”罗伯柏希对这位尽职尽责的主治医生还挺有好感。
秦医生收拾听诊器,“不客气,今天祁绅上将还是没来吗?”
“嗯。”罗伯柏希点头。
秦医生浅笑,“下午可以出院了,我帮你联系他。”
罗伯柏希对此没有要求,思索着问:“秦医生,你们有没有什么病,是这人一下子这样,一下子又那样,前后性格迥异,仿佛变了个人?”
秦医生听得来趣,“罗伯先生,你说的是双重人格?”
“双重人格?”
罗伯柏希眼中困惑,秦医生便给他解释双重人格病症,听完他恍然地点点头,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想。
“我怀疑祁绅他有这个病。”
秦医生:“有什么明显症状吗?”
“他很奇怪,有时候像原始的野蛮兽类,冷酷,易躁易怒。有时候又很温暖,很随和,与之前的脾性截然相反,不像同一个人。”
秦医生眯了眯眼,这是祁绅注射诱导剂后的反应,他不能透露,只说:“我帮你给他检查检查。”
罗伯柏希:“好。”
祁绅来医院时,在走廊碰上路宁医生,他双手拿着资料,急匆匆赶往诊室,接的义肢虽然好用,但对做手术还是有不小影响,医院已经给他调了部门。
祁绅在走廊里静站片刻,一股负疚感油然而生。
倘若当时他再警惕一些……
呼了口气,他才走进秦医生办公室,开口说:“我来接他出院。”
秦医生摆弄仪器,脸上笑吟吟,“来得正好,我得给你检查一下。”
祁绅疑道:“又查什么?”
“精神。”
“我精神很好啊。”
“……”
静默片刻,祁绅自己领悟出来,“哦,他把我当成神经病了呀。”
秦医生接通检测仪,双手拿着单子,难为情道:“其实是我。我实在不想这么形容你,但是那样的情况下,我想到的医学案例就是人格分裂。”
祁绅摆摆手,走过去,配合他做检查,懒得计较:“得,你就跟他说我有病吧。”他话音刚落,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肯定地说:“对,你就跟他说我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