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到温泉密室中，月儿便将提前准备好的药膏一股脑地全塞到江如喃的手中，三下五除二地又将自己的上衣脱了个干净。

“古婆婆说这个药膏是需要泡澡之前涂抹的，泡完澡还要再抹另一个药膏。”

江如喃低头不看她，神情愣愣地看向被塞到手中的白色药膏，久久未动。

月儿回头，见江如喃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小脑袋瓜一动，将褪在腰间的衣衫懒懒散散地穿上，光着脚丫走过去。

“既然姐姐害羞，那妹妹我便主动一些吧。”

江如喃挟制住她的手，从她手中掰过药膏，脸色淡淡道：“我来。”

“好。”月儿乖乖应道。

不远处的温泉冒着热气，月儿背对着她盘腿坐着，刚要再次褪下上衣，江如喃抬手制止了她的动作，“只是上药，你不必动。”

江如喃从衣衫的下摆向上掀开，看到她腰间的伤疤后，眉头蹙起。半响，江如喃食指蘸上药膏，轻轻涂抹上去。

她淡淡问道：“你这伤，怎么来的？”

少女的腰间，数十道的刀伤杂乱堆砌，浅一些的刀疤已经结疤，留在一道道凸起的痕迹；重一些的，依稀还能见到红色的血。

腰间传来轻柔的触觉，冰冷的药膏犹如一坛甜酒，让人吃醉却又深陷其中。不知是因屋中燥热还是这莫名地暧昧，月儿的面颊冒出一层层热汗。

轻轻地“啪嗒”一声，从她的下巴掉落到了脖颈下，又缓缓延伸下去。

她咽了咽口水，声音有些沙哑：“......婶婶打的。”

江如喃手上动作大概停了一秒左右，才又重新蘸起新的药膏，均匀地涂抹上去。

一炷香后，江如喃放下她的下摆。

“抹好了。”

她起身到温泉口，清洗着手上的药膏残留。刚回过头去，便看到少女俏生生地站在她面前。

江如喃反应很快，急忙侧头。

耳尖迅速红温了。

月儿的脸也是红扑扑的，不过是被这温泉给热的。她上前几步，双手握着江如喃的手。

“那该我......给姐姐上药了吧？”

江如喃急忙后退，双手从她手中挣脱开，背过身去。

温声拒绝道：“不必了，月儿姑娘，你......”

她话没说完，因为月儿从身后抱了她个满怀。

“要嘛——要嘛——”

少女的声音娇娇软软的，紧贴着她的身体也软的不行。

江如喃也燥热了起来，胳膊僵直地垂放在身体的两侧，双手握拳，克制着心底的悸动。

即使这般，她的双眸竟也满是赤红。

她闭着眼睛，轻轻推开身后的少女，然而触摸到的，竟是她滑润的肌肤。江如喃心口一颤，急忙脱身朝门外离开。

月儿在她身后喊：“姐姐，你去哪啊？”

啪嗒——

门打开又关上，江如喃靠着门，屋外的风凉丝丝的，将她心中的燥热吹散了几分。

她重重呼出一口气，压下即将要跳出来的心跳声。

她真是魔怔了，竟然会看着她瞎胡闹，还起了反应。

而且，她这么做，她心中竟还隐隐有些期待。

江如喃想：她可能快要被她折磨成疯子了。

稍做停歇后，江如喃抬脚刚欲离开，身后的屋内便传来了少女的惊叫声。

“诶呦——”

伴随着尖叫声的，是重物跌落的声音。

江如喃没有多加思考，推开门便又进去了。

开门后，屋内空无一人，唯有温泉的中央，水波荡起一圈圈涟漪的波纹。

江如喃皱着眉走近，眼中困惑不已。

难不成，人掉到温泉水里了？

还没等她有所动作，月儿垫着脚尖小心翼翼地从屏风内走出，江如喃刚察觉不对劲，转身回头，月儿和她四目相对，猛的一手将她推到了温泉池中。

砰！哗啦——

江如喃整个人仰身跌落下去，身上的衣衫和秀发一瞬间湿了个透顶。

片刻后，她站稳在池中，水池的侃侃到了她胸下的位置，露出的肩膀位置的衣衫紧贴着肌肤，长长地秀发散落在身后。

她抹一把脸上的水，怒着眸抬头就要呵斥出声，却在看见眼前的场景后，一口气硬生生憋了回去。

少女的衣衫落在地上，指尖轻轻解开腰间的系带。

很巧，江如喃抬眼那一秒，刚好是衣裙落下的那一时刻。

月儿一步步朝温泉池的入口走去，步履缓慢，眼神直勾勾地看着池水中的江如喃。

路过桌案，她顺手拿过医治江如喃的药膏，将它放在温泉池边沿。

池水漫到月儿的脖颈，她的整个身体都被池水淹没，露出一张小巧的脸蛋在池面上。

齐刘海下，少女媚眼一勾，向不远处的女人游了过去。

活脱脱一个小妖精。

很快，她游到了江如喃的面前。

水下，她拉过她的手。

水上，她娇滴滴地说：“姐姐，我来给你上药。”

她退后一步，她紧跟逼近，直到江如喃被逼到角落，迫不得已直视着她。

既然委婉拒绝她不听，江如喃打算更加直接一些：“月儿姑娘，我并不喜......”话没说完，因为她敏感的察觉到，少女的手放在了不该放的地方。

而且她的眼睛，根本就没有再看她。

眼前的少女眼中满是绯红的欲色，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脖子。

水面上只露出她的小脑袋瓜，可爱又顽皮。

突然，小脑袋猛的闭气下入水中，江如喃还未反应过来，身上的衣服就被她给扒拉下来了。

少女的双手从水中伸出，放到江如喃的肩膀上，用力一撑，然后双腿一盘，月儿的小脑袋瓜浮出水面。

此刻，月儿比江如喃还要高了半头。

少女的发丝黏在小小的胸脯上，整双眼睛发光，嘴角扬起俏生生的笑容。

江如喃手上一颤，手不自觉的搂住她的细腰。

月儿从池边拿过药膏，蘸上一些到小小的食指上，然后垂下头，拨开女人肩膀上的水，仔细地涂抹均匀。

江如喃的额头离少女的肩膀只有半寸的距离，温热的呼吸打在月儿的肩膀上，她上药的手一顿，呼吸加重。

***

一个半小时后，月儿穿着内衫，将提前准备好的衣服递给池中脸色红润的女人。

江如喃气息还有些紊乱，浑身也没有多少力气。她撑着眼皮子看过去，示意她放在地上。

月儿娇笑一声，一副嗔足的模样，也没再逗她，毕竟她自己的腿和腰此刻都还虚弱的不行。

月儿转身朝屏风另一头走。

见少女离开，江如喃才从池中出来，穿上少女放在岸边的衣衫。

穿到一半，另一头的月儿开头道：“姐姐，穿好衣服后我带你去吃饭。”说着，她又补充一句：“和娇娇她们一起。”

三言两语，就把江如喃之后的行程给定了。

见江如喃没吭声，月儿从屏风另一头突袭过来，扒拉着屏风壁，露出小脑袋。江如喃刚好穿着一半的心衣，听见声响后看过去，和少女的目光相碰。

江如喃先移开视线，恍若无人的继续穿衣，神色淡然，毕竟更大胆的两人刚刚也已经......

她装作不在意的模样，只是手上穿衣的动作加快了速度。

半袖，江如喃余光察觉到少女一直盯着她这个方向，就算是个冰块，也该被她盯化了，更何况还是江如喃这么一个大活人了。

就在江如喃忍不住要开口时，少女转身走开了。

走前，她口中还发出几声“啧啧”的欣赏声。

江如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