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的枯燥生产……”
“Hun?”
“你的智慧是这个世界的宝藏,如果能应用于生产和工业,人类离赛博飞升将越来越近……”
“Hun?”
不知为什么,工藤新一的脑子里浮现了两个动物,一只是不停甩舌的山羊,一只是胖嘟嘟的猫咪,山羊不管说了什么,猫咪都只会发出疑惑的“啊”。
好怪哦,再看一眼。
工藤新一甩甩脑袋,将这奇怪的画面甩出去,然后走到两人中间,举起手在两人眼前晃了晃,终于将他们的灵魂招了回来。
“啊?咦?”阿笠博士下意识地继续“啊?”,在看清工藤新一后如梦初醒,愣了一下马上自责起来,“我刚刚发呆这么久了,居然还没订餐,真是不好意思啊新一,还有八月?”
“听你的就行。”八月一日流畅地摇摇头,似乎刚才两人真的只是在发呆。
阿笠博士获得选择权后,早有准备地提议道:“那我们就去附近的火锅店吧,我一直很想试试看呢!”
“博士你能吃重盐重辣的东西吗?”
“我没生病,还是壮年人呢!”
“好,那我们去吃拉面吧。”
工藤新一果断转身,定下了今天的午饭,将阿笠博士的哀嚎扔在后头。最后,阿笠博士还是老实地跟了上去。
阿轩站在门旁,彬彬有礼地送三人离开,在八月一日走过时,匆匆将一张叠得乱七八糟的纸团塞进对方手中,随后恭敬地低下头,仿佛刚刚什么也没发生。
“怎么了,一日哥?”
工藤新一发现八月一日刚才掉队了,赶紧停下等对方跟上,并关切地问了一声。
八月一日摇摇头,将纸团扔进系统空间里,加快脚步跟上,顺手给工藤新一整理了一下围巾,将对方包得更圆了。
“其实我不冷……一日哥你才需要穿多点吧?”
“我不冷。”
看着八月一日这身一眼单薄的西装,工藤新一是一点也不信,甚至怀疑对方一直保持一个表情不是面瘫,纯粹是被冻的。
说起来,一日哥是真的很喜欢西装,除了校服和睡裙外,就没见他穿过其他款式的衣服……啊!
工藤新一突然想起之前看到的奇怪刺绣,居然被自己忘了这么久,赶紧拉了拉八月一日的衣角,将此事告知:
“一日哥,之前你不是有件衬衫脱线了嘛,我忘记告诉你了,脱线的那部分是有人后面绣上去的,还绣了一串数字。”
“哦,什么字?”
“等等哦……”工藤新一活动了一下舌头,避免一会说错,“E杠1111,1234……没数错,就是这个!”
“E-1111。”
八月一日一次就准确念出了编号,说完后沉默了。直到三人走到拉面馆,店内充满人气的热浪扑到脸上,才如寒冰融化,表情变得柔和了不少。
“新一,你喜欢看已经知道谜底的电影吗?”
工藤新一还在解围巾,没法回头,手忙脚乱下也想不出什么来,于是就凭感觉回道:“当然不喜欢,这样就没有解谜的乐趣了!”
“那要是你已经知道一半了呢?”
噼里啪啦几声下,工藤新一从围巾堆和棉衣中解放出来,头发因为静电被炸得乱七八糟,看向八月一日的眼中透着迷茫。
“什么知道了一半?”
“就像你遇见了一个非常古怪的案件,其他人都一筹莫展,而你已经掌握了大半,就差关键的线索串联在一起,你会选择怎么做?”
阿笠博士为三人各点了一份推荐套餐,师傅的手艺很好,没一会就将三碗色香味俱全的拉面端了上来,食物的水蒸气如云朵般遮挡了彼此的视线,让工藤新一无法看清八月一日此时的神色。
“你们在讨论案件吗?”阿笠博士将眼镜摘了下来,瞪着豆豆眼张望,看起来更像老年人了。
“只是打个比方,不过也差不多,”八月一日接过自己的面,吹了吹热气,没有动筷,“阿笠博士觉得如何呢,一份知道了谜底的谜题,其他人都不知道的谜题,你会怎么做?”
换成谜语后,阿笠博士马上get到了:“哦哦,那当然是拿来考别人啦,不管猜没猜出来都是向别人分享嘛!”
“我觉得这两个比喻不是同一件事……烫烫烫!”
工藤新一折腾一会后放弃了恢复发型,举起筷子嗦起面条,小孩子的舌头还嫩,很快就被烫到了,慌忙将舌头吐出来降温。一旁八月一日马上送上一杯凉水,也不知道从哪里逃出来的,居然用的还是保温杯的盖子。
保温杯里放凉水,真的不是本末倒置吗?
“其实新一很喜欢在别人面前推理的感受吧?但是换一个方式,比如给别人出题……就像你父亲写的小说一样,你有兴趣吗?”
工藤新一喝了凉水后感觉好多了,边等面凉下来边回道:“说没有肯定是假的啦,可是一日哥你这样很像电视里的反派唉,像在谋划什么阴谋一样。”
“算不上什么阴谋,只是一场戏罢了,演给……比如你的崇哥哥?”
“哦?”工藤新一马上精神了。
热蒸汽逐渐散去,八月一日的身形也清晰起来,与工藤新一想象的不一样,他脸上没有阴险的笑容,没有一切反派有的表情,只是在机械地嘶溜着面条,在要说话时才停下来。就像现在。
“满月酒店隐藏着一个秘密,与岩立竹子有关,还可能涉及了命案,你已经调查出来了不是吗?”
“唉?!真的吗新一?”
阿笠博士猛地从面里抬起头,满脸震惊地看向工藤新一,在逛酒店的时候他一直和对方在一起,可他完全没有察觉到这个酒店有什么秘密。而工藤新一潜入休息室带来的故事,他也只当做普通八卦对待,并没有多想。
“是这样没错啦,”工藤新一得到了想要的惊叹和敬佩,却没能高兴起来,反而有些郁闷,“一日哥你又是怎么知道的?我以为我掌握了独家情报呢。”
八月一日可疑地沉默了一会,随后才回答:“是阿轩告诉我的,他提前潜伏了几天。”
“啊我就说他怎么在那里,一日哥你这算不算作弊啊?还是你早就知道那里不对劲了?”
“情报人员的基本功罢了。”八月一日轻描淡写地略过这个疑点,将空空如也的碗放到一旁,打了个一个饱嗝,“所以你答应了吗?给一堆警校生出题的机会可不多,尤其是其中还有日本现今最强大的侦探。”
很简单的激将法。
但工藤新一就是上钩了。如果只是警校生,或者是其他的侦探,他或许还没有这样的好胜心,可御法川崇可是他成长过程中的一棵大树,虽然为他遮蔽了风雨,却也阻挡了他出头的空间,长久地活在御法川崇的阴影下。
“好!我参加了!”
工藤新一浑身充满了干劲,好似能从他身后看到熊熊燃烧的火焰,能够驱散所有的寒冷,看得阿笠博士也是欣慰又感动。但这股劲也没持续多久,因为工藤新一发现了一个问题:
“再怎么说,我也只是知道了些表面的情报,还缺少能够将这一切串联起来的线索。”
“这个啊,”八月一日用纸巾将嘴擦干净,露出一个莫名的笑,“回家后打个电话给你父亲,他会告诉你的。”
“希望他现在还没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