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延鬼魅一般惑人的声音缠绕在白舒年耳边，手上的力道威胁似的缓缓增大。
不，你是……
白舒年脑海里稀碎地想着，嘴巴里却吐不出一个字，只微微地哼哼着。
他抬起腿用力勾住方清延的小腿，仿佛增加接触面积就能让自己纾解一二，不想却适得其反，他难受地扭动着。
突然，有毛茸茸的东西蹭了蹭他的脚踝。
白舒年立刻睁大眼睛，低头去看什么东西。
温软的脸颊又被修长的手指托住，不让他低头。
“嗯？”方清延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某处反应昭示着他并不如表面上这般淡定从容。
白舒年手指在他身上摸索着，迷迷糊糊终于捏住了那条尾巴——不是幻觉。
记忆中，它应该是白色的，一些绝色回忆随之而来，令他忍不住微微发抖，攥着尾巴的力度也越来越大。
“小狮子……”
白舒年嗓音细碎，
“小猫，你是我的小猫……”
方清延终于低头，含住他的嘴巴：“记住了……我是你的小猫……”
之后的几个小时里，白舒年感受到了熟悉又陌生的温柔。
没有最初的小心翼翼，也不再有后来的酸涩暴烈……
他们只是，默契又新奇地探索彼此。
*
接近黄昏，白舒年半睁着眼躺在方清延怀里，有光透过纱帘投射进来，为两人身上的点点痕迹铺上一层欲盖弥彰的纱，一室的暧昧气息更加浓重。
白舒年浑身酸爽，软软地陷进床里，手里还不停地撸着那条被濡湿的猫尾巴。
方清延嘴唇贴着他的额头，沉声问：“你很喜欢我的尾巴？”
白舒年嗓音沙哑：“都喜欢，太久没见了，十分想念这个手感。”
方清延低低笑开，胸腔微微震动，和白舒年的背轻轻摩擦着。
白舒年抬眸，眉眼弯弯：“没想到你本来的相貌这么好看，你要是一开始就这样出现在我面前的话，我命都给你……”
方清延又笑开，明知道他是在开玩笑，他还是被撩到了。
白舒年没忍住诱惑，抬手摸了摸他颤动的胸肌。
方清延没躲，眼神黯淡，低声自言自语般道：“我出现过的……”
“嗯？”白舒年没听清，抬头看着他，被满足后的漂亮眼睛风情更甚。
方清延收回思绪，打算再也不去想以前的那些落魄，幸福地微笑道：”希望现在出现也不晚……“
白舒年认真地点点头，笑得甜美，大方地摸摸方清延的脑袋道：”不晚不晚……“
红润的嘴巴又被吻住，白舒年终于舍得闭上眼睛享受亲吻，他疏于锻炼，没一会儿就呼吸不过来了，双手捂着方清延的胸膛，边收缩边抗拒着。
方清延没忍住笑了：“年宝这是要还是不要？”
白舒年难得面红耳赤，没有回答，在方清延身下大口大口呼吸着。
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他开口问道：“你今天怎么舍得以本来的面貌出现了？”
白舒年嘴巴还一张一合地平复呼吸，双眼迷离地和方清延对视，丝毫不知道自己这副模样有多迷人。
方清延低喃：“这是对你辛苦工作的奖励……”
白舒年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眼睛微微睁大，一瞬间里面好像还冒出了两颗小爱心，直勾勾地射向方清延。
——他说起情话来，好色气……好勾人……
白舒年的小心脏都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了！
白舒年一个翻身，把方清延压在身下，笑得嘴角都咧到太阳穴了，一双圆润的大眼睛眯成一条缝，低头对着方清延神仙似的脸颊小鸡啄米一样地乱亲。
“哥哥，以后就用这副相貌出现好吗？”
白舒年笑着，咬了咬下嘴唇，迷糊地看着方清延。
方清延伸手弹了弹他的脑袋，目光严肃，低声道：“你能保证永远喜欢我这副相貌吗？”
白舒年想都没想，快速点头，头顶有一簇飞起的头发跟着他的动作一摇一摇，激动地帮忙传达主人的意思。
方清延伸手扶住他的头，挑眉：“真话假话？”
虽然他现在知道白舒年很喜欢自己，但还是不敢赌。
人的新鲜感总是很快消退，尤其他爱的还是白舒年。
如果永远以这张脸出现在白舒年面前，也就代表，他唯一留人的底牌也没有了。
被白舒年亮晶晶的眼睛虔诚地注视着，方清延不出意外地愣了神，直到被白舒年亲住眼睫。
白舒年太喜欢他的眼睛了，漂亮又温柔，最重要的是，这双眼睛里，藏有全世界最浓重的爱意。
方清延回过神来，找回了一些理智，差点就被身上的小色鬼攻陷了……
他清清嗓子，用戏谑的语气道：“这就要看你的诚意了……”
白舒年皱眉：“我还没有诚意吗……唔……”
方清延重新欺身而上……
…………
白舒年终于释放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整个人软软地躺在床上，感受着好像还不够尽兴的方清延窸窸窣窣亲来亲去，久久回不过神来……
太晚了，两人索性就在这里住下，这里什么都有。
第二天一早，方清延早早地收拾好，精神十足地在床边看着白舒年缓缓睁开惺忪的双眼。
他抬手看了一眼腕表：“七点半了……”
话音刚落，白舒年就身上的被子就被掀开，整个人“咻”一下被抱起。
白舒年：“唔？”
等脑子重新回到脑袋里的时候，方清延已经抱着他来到了浴室，拿出准备好的洗漱用具给他系数。
白舒年：“*o*？”
哥哥还是那个哥哥啊，帅气满分，可为什么这么怪？
洗漱完没等白舒年照照镜子，方清延直接抱着他走了出去，一点点给他脱掉昨晚自己亲手给他穿上的睡衣。
白舒年：“(/ //。// /)”
“这么早，又……了吗？是不是有点太放纵了？”
嘴上是这么说，身体却是十分配合地舒展着。
脱完，白舒年闭着眼没骨似的想倒进方清延怀里，被方清延疏离正经地扶正了身子……
白舒年满脸问号地睁开眼睛，然后看到方清延拿起一旁准备好的白衬衣白西装一件件又给他穿上。
这时白舒年又没那么配合了，撇撇嘴嘟囔：“我又不是皇上，用不着你伺候更衣……”
方清延满脸笑意：“这不是怕你跑了吗。”
白舒年低头，看着方清延修长的手指轻柔地给自己扣扣子。
“外面就是我的办公室，应该是我怕你跑了才合理吧。”
“不过你今天还是这个相貌，我很满意，可以奖励一个亲亲……”
说着，白舒年坏笑着勾起方清延的下巴，让他和自己对视。
方清延十分配合地抬起头，唇上被白舒年轻轻地印了一下，随后又低下头给他扣扣子。
穿完裤子，又被按着穿上了袜子，白舒年脸蛋红红，等穿好以后他迅速挪开脚，又被捏着脚丫子拖回去……
方清延十分细致地调整袜子，确保它合脚舒适，又给白舒年套上了皮鞋……
终于穿好了，白舒年红着脸站起身，不敢去看方清延，转身想马上出去办公室——方清延给他做这些，比干他还让他脸红……
还没走出两步，又被拉回去，方清延闷笑一声：“还有外套……”
说话间便抬手给他穿外套。
白舒年实在受不了了，红着脸忸怩道：“没事，办公室里不冷……”
方清延：“谁说要去办公室了？”
白舒年：“？”
方清延表情严肃，勾住白舒年的视线和他对视：“我们去民政局。”
白舒年瞪着双眼：“嗯？去干什么？”
他急忙回忆昨天、前天、大前天……的事情，确信自己确实没有再失忆。
可是方清延的举动怎么让他有些看不透？
白舒年愣了两秒，方清延的表情也沉了下来。
“原来你昨天晚上是骗我的……”
方清延低下头，长长的睫毛垂下，一副被渣过的破碎表情。
白舒年一心疼，凑上前抱住他，脸蛋上的红晕还没有消散，着急地问：“怎么了哥哥？我绝对没有骗你，但是，我昨晚说什么了？”
方清延：“你居然忘了？”
白舒年皱眉半天，怎么也想不起来。
昨天晚上方清延来就和自己进休息室了，整个过程就是很刺激很快乐啊，他们根本时间聊别的吧？
白舒年木木地点点头。
方清延一言不发，把白舒年拉回床边，二话不说把他压倒在床。
白舒年一条腿还在地上，上半身被牢固地“钉在”床上，紧接着，一只手绕过他的腿弯，不由分说地把腿架到他胸前，然后又挂到自己肩膀上……
方清延俯身下来，在他唇上咬了一口，隔着两层西服，两个人贴在一起。
方清延重重地鼎了一下，沉声问：“有思路了吗？”
白舒年心脏怦怦跳，眼神飘散，水润发红的唇微微张开，胸腔不快不慢地起伏着。
……
“年宝……嫁给哥哥好不好？”
“唔……”
“嗯？好不好？”
“好，啊……”
“那明天……就跟哥哥去领证……”
“哥哥……唔……我就知道……你是哥哥……”
“不是哥哥。”
“哥哥……”
“先叫声老公听听……”
“啊……”
“嗯？”
“老……老、公……”
……
一段夹杂着口口声和水声的对话回荡在脑海中，白舒年立刻睁大了双眼，胸腔剧烈起伏，脸上的红晕更甚。
方清延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在他驼红的双颊上亲了亲：“想起来了吗？是想再让我帮你回忆回忆呢，还是去民政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