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淑晨起身去储物柜拿了两罐汽水，扔一罐给陈左，自己靠在柜子那儿，直接打开，对着拉环口喝起来。

陈左握着汽水，幽幽地说：“就是因为慢，才能多跟你相处一会儿。”

唐淑晨听了，一口喷出来。

猛地呛咳两声，才导过气，满口汽水淌了一下巴。

她正拿手背蹭着，陈左过来给她递纸巾盒，唐淑晨连抽几张，按在下巴上，又擦了擦毛衣上的水珠。

“哎，能不能别总这样？”

她有些抱怨。

“你搞得我感觉自己好像真的在养鱼。”

陈左大笑起来，靠在一边歪头瞧着她。

“和那三十几万条相比，我有在你心里特别一些吗？”

唐淑晨暂停手上动作，叹一声气。

“拜托！”

看她瞪着自己，陈左稍微收敛笑意。

他靠着墙边不动。

“反正在我心里，尤为印象深刻的，是你。也只有你。”

唐淑晨微微一怔。

稍后，她走回到沙发前。

两人之间隔着半个房间。

“离我越远，在你眼里，我就越能永远新奇。”她抬眸望他，淡淡地说，“一旦走近，相处久了，都是鸡毛蒜皮。”

陈左直直走过来，对上她眼眸。

“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他提了提嘴角，“你有一种云淡风轻的洒脱。”

唐淑晨浅浅一笑。

“因为洒脱才被你喜欢么？可真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哪有什么洒脱，或者，那洒脱潜伏已久的身份浮出水面，变换成刺在你心上的匕首也说不定。”

胸腔左侧，在他听到这句话之后，陡然一颤。

“你不要总是这么语出惊人。”

陈左喉结一动，深深看她。

“不然，我会想要心甘情愿给你刺，几刀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