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向是夫子教什么她们就学习什么，她们就学习什么，她们根本不知道什么叫怎么学，她们只是个接收者。还有如果风凌轩离开了，她们怎么学，她们从来不会考虑这种情况。
“怎么了？不知道怎么回答吗？”风凌轩没有一点不悦，像个耐心的长辈，不过在水木沐和百里烟雀这里确实是长辈。
“没关系，你们可以慢慢思考，我暂时不会离开这儿，但这件事是你们的事，你们必须自己去探索去考虑我不会提供给你们任何的帮助。”风凌轩现在应该很严肃吧，他温温柔柔的，但眼睛直视着几人，不知是只是在看他刚收的徒弟，还是在看所有的小姑娘，但他那目光似乎要将人溺进去。
“当然不止你们，如果小姑娘们也要思考，夫子不在的话，你们自己怎么学，或许也是一个提升的机会。”风凌轩也对小才女们说。
“好，师父，我们会思考的。”水木沐先认同。
但其实水木沐只记得第一个和最后一个问题，中间的问题根本记不得了，不过她寻思着之后问一下百里烟雀，或者是记性很好的梦含苡。
“嗯，我们也会多思考这个问题的。”小才女们纷纷表态。
风凌轩笑而不语。
“那，师父现在过来是为什么？”百里烟雀先问。
遇徐警惕的看向百里烟雀。
“看账单，还有以后的规划。”风凌轩却是直接回答了百里烟雀的问题。
遇徐再一次委屈又幽怨的看向风凌轩。
但风凌轩刚刚看过去，遇徐就就收起了目光，轻轻的垂下头，像一个乖宝宝。
“那，我可以跟着看看吗?”百里烟雀小心翼翼地问。她的咽喉上下滚动，掌心紧攥着。感觉到掌心有点疼，然后放开一点。但紧张心情一点也没减少。
“不可以。”遇徐下意识反驳，万一是生意上的敌人呢？就算不是，他们百香居的账本和未来规划被外人看了，那也会很危险。
“确实，给你们看会让我们有一些危险。还希望你们谅解。”风凌轩浅笑，却没有半分歉意。
“不，不好意思，是我唐突了。”百里烟雀笑容逐渐僵硬。
水木沐在一旁也尴尬，还好她刚刚没有没脸没皮的说“啊，我也想去看看。”
“没关系，不过现在的不给你们看，不代表以前的不能给你们看。”风凌轩以手指抵唇，扬起的唇角也戳破了温和的表象，表现出狡诈的本质。
“真的可以吗？”水木沐比百里烟雀先一步发问。而后又悄摸的看了遇徐一眼。
果然看见了遇徐的大黑脸。水木沐心中白眼，师父发话了，你不可以反驳。
“没事的。”风凌轩轻轻摇头，“只是之前我写给遇徐的手稿可能找不到了。不过我也还记得当时的内容。”
“还在的，我没有乱放。”遇徐小声的说，似乎很羞赧。
“都放着吗？”风凌轩到没有太吃惊，但还是去问一下。
“都放着呢。没有一封遗漏。”他克服了羞涩，郑重的和风凌轩说着。
“但是……”遇徐有些犹豫。
“没什么不能看的，就是一些寒暄与问候。”风凌轩带着些促狭看向遇徐。
遇徐不好意思的再次垂下了头，不敢直视，瞥了一眼又低下了头。
“好。多谢师父。”水木沐先道谢。
“那……”风凌轩看向其他的小才女们。
“你们是回去吗？还是留下来。”
“风公子这里的香各各都是上品，我来一趟不见识见识空手回归就太可惜了。”来泷涟率先开口。
“我也对这些小瓷瓶也很感兴趣，想在这里多待一会儿。”常枫落也打算留下来。
“我倒也想扩宽一下自己的眼界。以前从来没有在意过熏香。”梦含苡表态。
“那，我先离开吧。”百里安峮是先说离开的那一个。
“嗯，我也离开吧。”秋子寻表现的不在意。
公孙鎏苏和陈茈璃还有向雨琨决定跟着她们离开。
“那，遇徐，你先把当年的那些书信和账本拿出来，然后再帮三位小姐介绍一下香薰吧。”风凌轩跟遇徐吩咐着。
“是。”遇徐答应。但他确实带着一点不情愿。
他撩起门帘，进了屋，一会儿就出来了，手里拿着整整齐齐的一打信纸。他郑重的把信纸递给风凌轩。
风凌轩接过来，不由得轻笑，他翻着那些信纸，按时间放着。但就算是很久以前，也放的很好。没有皱褶，也没有时间晕染出的黄色。
“你倒是细心。”风凌轩并没有看遇徐，发出一声喟叹。
遇徐依旧是垂着头。
“那，我们去书房吧。”风凌轩要他刚收的两个徒弟。
“是。”两个徒弟恭敬。
“笑狐，笑狐，我也要去。”久久没有怼人的昤殷在表达自己的存在感。
“好。”风凌轩没有多说什么。
然后四人迈进书房。
遇徐面上出现了一秒的阴鸷，如同猛兽看见了自己的猎物被别的野兽叼走一样。
梦含苡不动声色的退后一步，眼里掩藏着警惕。
随后，梦含苡看见这人极速的收起所有恶，把温和的假面带上。
“小姐们有没有特别喜欢的香味?”遇徐问。
“特别喜欢的香气吗？”来泷涟到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她轻轻的摸着耳坠上的圆珠。她思考一向是这个动作。
“我觉得泷涟有点偏爱百合。”常枫落和遇徐说。
“确实有一些吧。但感觉我不是最喜欢百合的香气。”来泷涟却是轻蹙眉头，“但我之前闻到过一种味道，不知道是什么味道。就是让人很安心。”
“这样吗？”遇徐也皱起了眉头。很安心的味道。
他开始在各各瓶瓶罐罐里寻找，然后拿出来一个，捏住瓶盖，轻轻拿开。递到来泷涟面前。
“这个味道可以吗？”
“也让我闻闻。”常枫落在一旁闹腾，就如同好奇的小孩子。她如愿闻到了气味。
“嗯嗯，好闻的，春天的气息。”
“很好闻的，但我还没有那么喜欢。”来泷涟撇嘴，重点加重了“那么”两个字。表示不是香的问题。
遇徐将香凑到离鼻尖不远处，轻轻的用手扇着风，嗅见了那淡淡的清香，就像是春天的风，夹杂温暖的气息，也掺杂着若有若无的百花香。
遇徐陶醉，这是百香居的招牌呢。不喜欢，没品。
但没了香薰的味道。常枫落直接闻到了来泷涟的脖子上，喃喃：“泷涟你也好香哦。”
然后，他依依不舍的把小瓶放回去。睁开眼，就看见这么一幕。
然后又在去拿了另一个熏香。
这个熏香的小瓷瓶上是一颗嫩绿的苗破出了冰天雪地。
“这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