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本来没有打算去北国的,只是琉球太过偏僻,四面环海,当时是琉球部分被淹,也不适合生活下去,然后我们小一辈的就离开了,可惜船沉了。”说到这的时候,岘撒云垂下了眼眸,因为是狐狸狭眼,一向看不清的睫毛因为垂下眼睛而清晰。那睫毛鸦黑,浓密,又很长,如同垂翼的蝴蝶。
雪扶苏急忙的抓住了岘撒云的手,掌心传来温度,随着血液,流到了心里。
岘撒云看了一眼雪扶苏,然后温和的笑。
“你们聊吧,我还有事,要离开了。”萧月看了看在厅里的日晷。
“要去见谁?”夜揽月瞥了一眼萧月。
“阿星约了我和阿晓。”萧月说。
“哦。”夜揽月面无表情,明显能看他的不悦。
“阿星要帮照紫冥办个生日宴,让我们去帮忙。”萧月无奈。
“这样啊!那位阿星还真是细心呢,但给别人过生日关你什么事?”夜揽月本来嘴角勾着嘲讽的笑容,然后一个转折,冷冷的又蔑了萧月一眼。
“不是,渃渃,你能不能不要对阿晓和阿星又这么大的恶意啊!”萧月不乐意了。
“我没有。”夜揽月沉稳,“他们确实不会让我安心。”
“呜,你要真的不放心那你跟我一起去呗。”萧月满不在乎,因为他觉得他哥哥应该不会浪费时间去见无关紧要的人。
“嗯,好。”
“哈,我就知道这种没有意义的事你不会去!”萧月根本没有听夜揽月的话。
“我说了我去。”夜揽月无奈的看自家这位自以为是的弟弟。
“嗯?!”萧月突然意识到什么,不可置信的看夜揽月一眼。
暝拥阳耳朵立起来,尾巴却耷拉,一副委屈还要保持警惕的小狗样子。
“揽月,你觉得我刚刚的提议怎么样啊?”暝拥阳问。
“什么时候都可以去。”夜揽月这么说,但细想就知道明明他什么都没有答应。
但暝拥阳还是被高兴冲昏了头脑,身后大尾巴又开始甩动。
“那我们就先离开了。”萧月无奈的和夜揽月离开。
“嗯,今天叨扰你们了。”雪扶苏道谢。
“没。”萧月摆手。
“那你们赶紧去吧,别耽误了时间。”雪扶苏客气,“我们也就先告辞了。”
“嗯。”
之后萧月带着夜揽月离开,夜冰吩咐下人,然后也急忙跟了上去。
“南神医,有时间我们聊。”岘撒云跟南澈寻告别。
“嗯,好。”南澈寻明显的很开心。眉眼全是笑意。
“厉殇弥,那个……”岘撒云叫住厉殇弥,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怎么了?”厉殇弥问。
“要不然去你那里说吧,我们也好久没见宁浣了。”岘撒云说。
“确实,那小东西一天天闹腾要见你们。”厉殇弥说。
“厉宁浣吗?你的那个后辈?”暝拥阳问。
“嗯。”厉殇弥不冷不热的回应。
“话说,那小丫头片子可够精明呢!”暝拥阳嘴角上扬,满是嘲讽。
“你别跟我说啊!”厉殇弥无奈,“那我让她跟你道歉。”
“也不至于,不过我也应该去看看她,顺便让你帮我做做主,把我的东西拿回来。”暝拥阳眯眼咬牙。
“她拿你东西了?!”厉殇弥不可置信。
“对我很重要的东西,但不归属于我。”暝拥阳一摆手。
“什么东西这么重要?连夜渃襾都不去追了。”厉殇弥满脸质疑。
“有些东西随时都可以去做,有些事机会难得。”暝拥阳摇了摇头。
三个人都表示:你会觉得和夜揽月相处时间随时可以做到?你愿意不烦他?
不过厉殇弥还是让他跟着了。
而南澈寻也离开了。
也还好距离不远,几人很快就回去了。
酒楼熙熙攘攘,他们上了二楼,一上二楼,瞬间清净下来,厉殇弥带着他们停在一扇门前。
厉殇弥敲了敲门。
哒哒哒的脚步声。
“吱呀”房门打开,平视没有人,顺势往下看。
一个粉雕玉琢的小童就出现了,她就如同仙人旁边的玉女。皮肤如同上好的羊脂玉,两颗眼睛如同葡萄似的透彻,又如夜空般瑰丽。眉毛偏短,上扬,一点也不丑,可可爱爱的。嘴巴也粉粉嫩嫩的如同花骨朵。
“咦~”厉宁浣的一看见厉殇弥就撇嘴,语气里满是不屑,然后偏头看见了岘撒云和雪扶苏。
一下子把嘲讽的乌云播散,开怀的阳光不满脸上。
“撒云云,扶苏哥哥。”她像幼兽一般扑进了两个人的怀里。
两人也急忙稳住身形,唯恐摔了这个玉做的小丫头。
厉宁浣扒着两人看向暝拥阳,一开始没有记起暝拥阳是谁,然后见到暝拥阳的看她的脸色,突然想起来这个人是谁了。
敌不动我不动,厉宁浣心想,没有率先说话,只是依然警惕得看向暝拥阳。
岘撒云和雪扶苏因为抱住这位小可爱,所以完全没有看见她是什么表情在看暝拥阳。
“小丫头可真可爱啊!如果不乱动人的东西那就更可爱了。”暝拥阳看着厉宁浣的样子就来气。
“不是,这位叔叔是谁啊?他在说什么啊?”厉宁浣出了两人的怀抱,抓住两人的手,懵懂的看向暝拥阳。
“叔叔。”暝拥阳不满于这个称呼。死命咬这两个字。
“厉宁浣,说实话,你是不是拿人家东西了!”厉殇弥质问。
厉宁浣不可置信的看厉殇弥。
雪扶苏立马不干了,护住厉宁浣,说:“厉大哥,现在还没有弄清楚状况,你就这么逼问,就认定宁浣错了知道真的好吗?”
厉殇弥无语,声音里却没有任何不满的情绪:“我觉得我比你更了解这个家伙。”
“扶苏哥哥,撒云云,你们看看他,他觉得我品行不端。”厉宁浣似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再次扑进了两人的怀里。
“厉大哥这话不觉得太过分了吗?什么叫我不比你了解她,你根本就不会陪宁浣,也没有时刻督促宁浣的学业,她的生辰也是我们陪着过的,你算什么的长辈,又怎么好称你真的了解宁浣。”雪扶苏硬气。
岘撒云其实也想替厉宁浣说话,但雪扶苏差不多把话多说完了,而且自己还有些事对不住厉殇弥,不好多说什么。
“你就纵着她吧,就因为你什么事都向着她,她才越来来无法无天!”厉殇弥与雪扶苏对峙。
“老东西你不准凶扶苏哥哥。”厉宁浣像只护母的幼崽,就算那么小一只,也义无反顾的护在雪扶苏身前。
厉殇弥被叫老东西也不恼,被厉宁浣怒视也心平气和。
“你是不是拿了人家的东西。”厉殇弥继续问。
“我不是拿的他的东西。”厉宁浣那个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