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其实很快的,水木沐在萦梦楼看着彩排。
现在其实已经差不多了,还有部分需要改进。
水木沐好累啊,伸一个懒腰,再捶捶自己的腰,全然没有一个小姑娘的样子。
“水木沐,要去哪里啊?”陈茈璃问。
“我肯定是回家,我都快累死了,我回去还想写一章。”水木沐轮着自己的胳膊。
“呦,这么勤快啊。”梦含苡往前走两步,探身。
“嗯哼。”水木沐弯眼睛,嘴角的得意怎么也掩不住。
“下一篇想写什么啊?”梦含苡继续在水木沐身边。
“嘘。”水木沐以手抵唇,但是笑的特别俏皮,“暂时不能告诉你哦。”
水木沐眼尖,看见一个有些眼熟的人,毕竟那张脸,很特殊,不像虞丞相的那种锋利,不像秦将军的那种豁旷,也不似宋环水的温柔似水,也不若花惜酒的骄矜精致。
但他也有一种锋利的、寂寥的、温柔的、清傲的气质。
那人也在看着水木沐,像是被她吸引,眼里很欣赏,带着一点温柔。
“林霰公子!”水木沐其实还是腼腆内敛的,但,那个人看着她的眼神,她就想在他面前在多保持那种活力俏皮的,又温婉带着愁绪的才女性格。
“今天是遇到什么好事了吗?”沉缄微微的勾着嘴角,很温柔,又感觉随时都会碎掉。
“会遇到的好事的。”水木沐尽量控制表情,又活力又正经。
“林霰公子是路过吗?”水木沐问,“还是有事要忙?”
“今天的事差不多忙完了,现在是要去接妹妹。”沉缄回答。
“是沉故吗?我们昨天看见她了!”水木沐的声音特别欢快。
“嗯,她也跟我说见到了你们。”沉缄说,“你们也看见了,这丫头野惯了,所以还劳烦你们多带带她。”
“现在的沉故也很好啊!就是那种很让人安心的。”水木沐由衷赞叹。
“你这话啊,还是当着她面说去吧。”沉缄的话好像有魔力,三分宠溺四分哄诱三分与我无关。
但还是让水木沐面红耳赤。
“沉故今天是去哪里了?竟然不过来和我们一起看戏。”水木沐语气带了一点埋怨,但自我感觉良好,自认为娇蛮可爱。
“那我下次跟小故说一声,让她多跟你们呆呆。”沉缄说。
“哪里哪里?”水木沐悔,就差抽自己大嘴巴了,不是,人家干什么去跟你有什么关系,自己干嘛干涉。“沉故肯定有自己事情,自然不能陪我们胡闹了。”
梦含苡用着诡异的表情走到水木沐身边,然后盯着水木沐的脸,水木沐头皮发麻,不是,梦含苡这个样子真的把两个人都显的很傻。
而且梦含苡还回头看了一眼沉缄,水木沐感觉脸都要烫烧了,她究竟在干什么啊!很怪诶,还要不要脸了。
“水木沐,你竟然说排剧是胡闹?不是,你怎么这么谦逊了?”梦含苡皱着眉,“也还好烟雀没有在,不然她得撕了你。”
水木沐不说话了,梦含苡好严肃,好凶哦。
沉缄对于这种情况倒是啼笑皆非。
“这个情况无论如何都是以沉故的意愿为主,她愿意自己去玩就去,要和我们一起太压抑了反而引起逆反心理。”梦含苡落落大方的和沉缄说话。
“我是沉故的哥哥,我是沉缄,还请这位才女多教教我那个冥顽不灵的妹妹。”沉缄很利落的介绍自己,也表明自己的愿想。
“那是肯定的啊,不过不用我照顾有人也按捺不住。”梦含苡戏谑的看了身后的水木沐。
水木沐感觉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那我就先过去了。”沉缄说,“确实还是比较担心妹妹。”
“您去吧,我们不打扰你了。”水木沐说。
沉缄一走,梦含苡就眯眼看水木沐,其他几个才女也过来一脸八卦。
“谁啊?什么时候认识的?”
“你是真的完全忘了白铭陌。”
“就是啊!白铭陌何德何能跟人家比啊。”
不是,怎么还有人阴阳呢。
“就和你们听见的一样,那是沉故的哥哥。”
“我这么期待了,你跟我说这个。”
“你都看他是那个眼神了,你还说是沉故的哥哥。”
小才女的八卦都写脸上了。
“就之前见过一面,你们不要诽谤人家。”水木沐眯眼。
沉缄不在意小才女们的目光,自己这个老男人和才女们唯一的交集大抵就是妹妹了。
他在栏外先观察,是不是有什么狗男人在他妹妹身边。
什么东西也配出现在他妹身边。
沉缄跟一道风一样进去,窜到妹妹身边。
李礼看见人进去,跑那么快还以为是坏人。
沉故看见跑过来的人。垫着的球多不垫了,踢到一边。
沉缄眯着眼睛,看着对面那个人,挺漂亮的?精致的那种,也不娘。
但还有一个那个明显贼眉鼠眼家伙盯着妹妹这边看,他都挡住妹妹了,他还看呢。
不是,丰神俊朗的曲少爷就这么被自己的心上人被认为贼眉鼠眼。
看见沉缄只是挡在沉故面前,李礼没有都动作,只是多把目光放这一边
沉缄死死盯着那人。
曲眜终于看见自己想见的人。
他漂亮的面孔依旧,但今天他的气势却不似之前见到的淡然疏离,今天一身戾气呢,但是这样也很漂亮。
“哥,今天怎么这么早啊?”沉故问。
“来守着你,你要玩累了咱就回家,你要玩哥哥就在等你一会儿。”沉缄的话就特别有安全感,谁不想要这样一个哥哥啊。
完了,曲眜更爱了。
“哥,他是花家的少爷,蹴鞠特别好,是京城蹴鞠队的队长!他夸我有天赋。”沉故明显开心。
沉缄看妹妹这么高兴,也对花惜酒的感官也好。
花惜酒确实是这样说了,但是不是因为曲眜,而是真的感觉沉故有天赋。
但也害怕自己是不是并没有那么天才。
“令妹多训练训练或许可以进蹴鞠队,虽然今年可能上不了场,但之后就能比赛了,我刚刚也问了她,但我还是觉得也要问问你的意见。”花惜酒说。
花惜酒话一问完,沉缄先是愣了一下,看了一眼那些正在蹴鞠的队伍,肢体接触倒是不那么多,他也安心了很多。
最终他还是看向了自己的妹妹,活力四射。
“你有意向?”沉缄只是简简单单的问,没有任何责怪或者追问。
“嗯。”沉故双眼亮晶晶,很郑重的点头。
“家妹给你添麻烦了,还请多多教她,既然你觉得她有天赋。”沉缄说,但有点不好意思,这样说显的自己趾高气昂的。但他不希望自己的妹妹被看瘪。
“那就要看沉故是多少天赋了。”花惜酒表明,但是感觉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