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情明明不愿意,却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或许是无力反抗,或许是反抗了也没用,也就得过且过了。
她总是把很惨的事当笑话讲出来,做很残忍的试探,好像总是分不清楚可笑和可悲。
张幸说过她创伤倾倒。
他是懂很多,但他只把这件事怪到她的头上,要求她再也不要这么做,却没有想过她为什么会这么做。
其实他不懂,她不是非要那么做,她只是感受不到。
那样艰难地长大,家庭没法教导她的事,她总是要花千百倍的努力自己去经历去犯错去摸索。
为了生存,她好像总是习惯性地漠视自己的情绪,日复一日把那些坏的、会拖后腿的、会让人不悦的东西先藏起来再说,以至于有一天那些毒素溃烂发炎伤及神经,她就再也感受不到了。
这么多年,她好像第一次能将自己的情绪放到正确的位置。
不是压抑,不是倒错,只是简简单单的该是什么,就是什么,好的坏的,或喜或悲,都可以。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镜子里的自己在安静地流泪。
现在,她好像真正可以看到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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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之后,席灵意打开门,宁褚还是等在门口。
门口有小板凳,他不坐,他非要站着等。
所以席灵意伸手环住他的腰,靠在了他的胸口。
“对不起,我好糟糕。”席灵意说道。
“不用道歉,你很好,会更好的。”宁褚轻轻抚摸着她的肩膀。
总之,那个晚上他们没有继续,席灵意决定择日再弄走宁褚别的初次体验。
夜里睡觉时,席灵意想到了很多以前自己想干却没有去干的事。
她想等以后结婚了,他们可以一件件地去尝试。
父母离婚的小孩要么不再相信婚姻,要么早早踏入婚姻。
席灵意属于后者,她一直有一个关于婚姻的梦想,可惜一直没有实现。蓦然回首,原来那人早就等在了灯火阑珊处。
他们都是残缺的人,但是没关系,他们是刚好能互相吻合的两块拼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