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教——”
“闭嘴。”
李够唯一的凉枕也丢出去,骂,“饭粒大的事儿,也值当你发誓?滚蛋!”
“哦。”庆喜垂下三指,将怀中的凉枕替人安顿好,识相滚出。
“回来。”
“少爷。”庆喜识相滚回。
“葛水村葛阿公家的房屋可修缮了?”
“已修缮一新。”庆喜回,“前日便完了工,一时忘了回少爷。”
李够趴凉枕上点点首“嗯”一声。
“葛阿公是好,可那葛兴却是坏心,”庆善终于踏身入屋,“少爷在他家避雨留宿,倒成了他索财的由头。少爷给了一回,心还不足嘞。”
庆喜白一眼早不进晚不入的庆善,道:“任他索去,少爷断不会二回。”
庆善偷摸作赌誓之状,一副幸灾乐祸。
庆喜气瞪。
“自没有二回。”李够伏身阖眼,像是要睡,“李家银子非是天上落,非是地土得,再给一回,不知要让人使去何处,落去贼手里也不无可能。”
两小厮互视一眼。
庆喜觑着人,状似无意:“听说文娘子寻了一谋生差事……”
“你耳目倒是灵通。”
庆喜敷衍应一声,他可不好说他是替三夫人跑腿,在吾乡楼亲眼瞧见的。
庆善见起了话首,向榻近身:“少爷,上回方讲至雨夜您送文娘子归家,是否要接着往下听一听?”
见人一时无声,他便自顾讲说,“那一夜之后,与文娘子约摸半月不曾会面,直到一日日暮,少爷从书馆……”
“闭、嘴。”
啊?庆善茫然。
“少爷,之前不是您让我……”
“今后不必再讲,我不想听。”李够闭目,耐住性子回。
庆善欲哭:可是小的想讲……
庆喜目视一切:该!
叫你幸灾乐祸,一腔忧言愁语无处诉了罢?
“你两个滚出去。”
庆喜拔腿要走。
庆善却是呆呆怔声:“滚、滚去何处?”
李够爆发了,两只凉枕先后掷出,一人摔去一只。
“滚出去吃!滚出去喝!滚出去睡!最好滚出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