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她为什么总是要在你决定对她好些的时候忽然翻脸，但既然她都这么说了，那你又有什么好顾忌的呢？

在你心软后又作出令你痛心的事。

明明已经下定了决心，明明已经做好了准备。

她伸手抚上你的脸颊，用着轻柔的语气说道：“你可以侮辱我、践踏我，用你能想到的一切方式伤害我……”

她失了力，手垂了下来，整个人也靠在你的胸前，“……但偏偏不能说——你爱我。”

“我不配。”

最后的三个字时你已经听不清，她低下头似乎也不准备再说。

一股无力感深深涌上你的心头。

你们身份再一次置换的短短一段时间内，你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次了。

可无论是哪一次，都只有你顺从她的份。

这次也是依然如此。

你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么才会让她如此的不信任你。

你并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你从未做出过背叛她的事，从前是如此，今后也一样。

你也在此时，如此地告诉了她，想她表达你的想法。

但她没有作出任何回应。

——

回宫的路很漫长，你盯着车厢的门口沉默，她则是低头扣弄自己的手指。

你不喜欢这种氛围，你离开了令人不自在的车厢。

冷风迎面向你吹来，侵袭着你的意志、扰乱了你的思绪。

你能感受到，只有微微卷缩着的手心，还残余着一丝温暖。

“陛下还是回到车厢内吧，外面有些冷。”驾车的将军是这么劝你的。

她跟了你们全程，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

“陛下是天子，后宫中本就不可能真的只有她一个……”

“那将军呢？您又是为何这么多年来不嫁不娶？”

将军说地没错，元昭说地也没错，历任帝王都会有后宫，可你就是不想，你就是固执地想要反驳她们。

驾车的人头也没回，只是淡淡道：“末将不过是在等人。”

她说的这个你也清楚，她是你母后在时便入了宫，可以说是看着你长大了，你也一直是她人生中的观众。

“那将军应当是理解我的……”你自嘲地笑了一下，“如果连将军都是这种说法，那也难怪元昭她会这样想。”

“将军是看着我长大的，我是怎么想的、我打算怎么做，您也知道吧”

在接下来，就是一段漫长的沉默。

久到你开始觉得外面待不下去。

比起外面，你更不想看见元昭那副不信任的神情，微微勾起的柔和的嘴角，更像是对你的讽刺。

今夜本应该是很美好的、新的回忆，可在不知不觉中你们有人搞砸了它。

你们依旧同寝同眠，和以前发生了矛盾后一样不没有话多。

第二日时她依旧在你的身边，眼睛已经睁开，只不过没有在看你。

你的手撑着床，你想要起身，手上一用力却向反方向倒去，脑袋也重重地砸在床头。

“陛下！？”一旁的侍女连忙跑过来想将你扶起，因为你没有吩咐她们只能站在远处。

元昭此时也没有继续看着天上了，她已经坐了起来，上半身向你的方向倾斜，手上紧紧抓着被褥，似乎在克制着什么。

此时你选择：

A：让侍女将你扶起

B：让元昭将你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