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淌了一地。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又响起了开门的声音,崇山明克制着自己不去抬头望,但是脚步声越来越近时,他还是把头抬了起来。
不是薛简。
护士尽职尽责的重新在他另一只手上重新扎了针,刚要嘱咐他不要再乱动了,就看到崇山明又拿起了手机,完全没有要小心的意思,手指上下纷飞。
护士:“……”
算了,VIP病房的都是神戳戳的爷,她懒得费口舌,等这只手再滚针了,大不了往他脚上扎。
下了一个晚上的大雨终于渐停,薛简站在二院门口,吸了一口潮湿的空气,在兜里摸了一会儿,找到了烟盒和打火机。
还是那款万宝路,只不过这一盒已经抽了有大半个月,偶尔才吸上一根。
他连崇山明都戒了,戒烟又算什么难事。
薛简坐进了自己的车里,开着窗抽完了一整根烟。
尼古丁其实并不会让人愉悦,薛简有的时候想。
他对香烟所谓的瘾,也只不过来自于一种,无可奈何。
什么都做不了的时候,连放纵自己都做不了的时候,好像只有抽烟能够找回些主导权,他能自己选择怎么使用自己的身体,是珍惜还是作践。
让他觉得自己仍然被自己支配,没有被套上枷锁。
但其实还是什么都做不到,什么都没有改变。
没有用的。
薛简熄了烟头,挂档,掉头,把车开到了大路上,刚开出去,电话就响了起来,还是肖易。
“喂?”薛简接下,前头的车不知道在干什么,始终龟速行驶,他便打了转向灯,准备超车。
咔哒咔哒的声音太明显,肖易问:“你在开车?”
“嗯。”
“那算了,等你到家我再说吧,挂了。”
莫名其妙。
薛简吐槽了一句,稳稳的开到了家。
这雨就像是专门为他准备的一样,一停了车,又哗啦啦的下了起来,他举着伞跑,大风夹杂着雨星,继续往身上刮,刚换的衣服又有要湿的迹象。
刚跑进了小区,他就打了个喷嚏。
不太妙。
薛简到家以后先是灌了一袋板蓝根,又洗了个热水澡,一个小时以后才想起了被他抛到脑后的肖易。
薛简一边打着喷嚏,一边把电话拨了过去,“什么事?”
“你到家了?”
“嗯。”
“哦…”肖易欲言又止,半晌问道:“你是和崇山明复合了吗?”
“怎么可能。”薛简无奈笑道。
“那你最好看看热搜吧……崇山明好像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