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天皇大人也十分尊崇能和神明沟通的神官噢。
不是的,是咒术师。
三百年后,已经没有咒术师的存在了。
没有人记录我们身为咒术师的历史,随着暴动后泯灭在前人的记忆中。
就连这具年幼的身体也只残留一点咒力,不成气候。
“眼睛也毁了,好可怜。”女人抚过我的脸庞,垂泪道。
我啃着白面馒头,没有解释。
在这里生活大半年后,女主人将我送到京都内,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这里,但三百年后的光景和我记忆中的京都无法重叠。
产屋敷家的家主是位极其年轻的男人,将我收为养子,意在继承他的家族,也就是未来的家主。
听说他本有个长子,但长子年幼患癌,活不了多久,应该是个可怜孩子。
令我没想到,也是个披着人皮的幼鬼。
他将三具仆人的尸体挤压进木盒里,搬到我院中,打开的那刻,蛆虫,蚊蝇飞出,可怜的尸体在夏日里暴晒许久,流淌出的恶臭脓水渗透了木盒。
我吩咐下人将这三具尸体安葬,又找来仆人询问原因。原来是这三个人闲聊时透露出想要侍奉我的意图,被那位少爷得知,接着就变成尸体了。
不止这三条命,产屋敷家的小少爷喜怒无常,宅中因他而死的仆人数不胜数,管家早就习惯。
小少爷的听力很敏锐,在我刚刚靠近房内时,那盏玉碗擦着我耳侧摔碎,玉瓷碎裂一地。
“滚进来。”他语气冰冷,态度不耐。
常年缠绵病榻的人大多情绪不稳定,我原本是想柔和些对待他,多些宽容。
但这小子一巴掌打碎了我的温柔梦。
血顺着嘴角缓缓流出,舔了口,腥的厉害。
我将他压倒在柔软的厚被中,握紧纤弱的脖颈,感受着青经顺血管暴起,一股一涨的收缩着,他呼吸被我切断,心跳如鼓,短促而浅薄,挣扎中手指撤下我的绷带,如封印般散开。
那双黑色的眼瞳布满了恐惧,以及求生的本能。
那颗本就跳动吃力的心脏渐弱,即将停止的前夕,我松开手。
啊,对了。
小少爷现在算是我的哥哥。
我嘴角噙着笑意,将他拢入怀里,为他擦拭掉汗水。
“家主大人让我照顾你,我们以后应该是要住到一起,一同吃饭休息,所以啊,你要乖点。你不会想体验我教育坏孩子的手段,是吧,哥哥。”
三百年前的老妖怪管一个七岁孩童叫哥哥,我没忍住笑出声,笑的身子都在抖。
“我要告诉父亲,让他杀了你!”
可看到怀里小少爷阴毒恐惧的神情时,笑意敛去了几分。
对不乖的孩子,我从不心慈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