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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伏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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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安看着江霖钰,强压下心中烦躁:“罢了,你要留便留吧。”

他又问传信兵:“你走之时胡人便已往中原去了吗?”

“是,属下连夜策马,也用了一天一夜...”胡军怕是已要到中原。

听懂传信兵的言外之意,诸葛安一时气恼,恶狠狠踢了书案一脚。

反踢疼了自己。

诸葛安小心收回被踢疼的脚,面上怒气不减。

中原乃是大晋腹地,重兵分散在各个疆域,中原兵线单薄。若是叫胡人攻破中原,下一步便是要往京都来了!

“那陛下交代臣的事,还需臣立刻执行吗?”江霖钰问。

“…”诸葛安对江霖钰不知是恼还是别的,看着她一脸认真发问,连话都说不出来。

这还用问?胡人都快杀过来了,还执行什么任务。

诸葛安眼皮狠狠跳了跳,头疾又要犯了。

酷暑难耐,知了不知疲倦地嘶鸣着。

殿内一时陷入沉默,无人再出声。

半晌,皇帝开口:“江指挥听令。”

诸葛安声音喑哑,带着些难以察觉的微妙激动:“朕要你在三日之内重操禁军,你能是不能。”

江霖钰跪在地上,叩首领命:

“臣,定不负陛下所望。”

热浪卷着鸣叫,一路传到祁元辰耳中。

他一抹额上汗液,嘴里叼着个狗尾巴草。身边的兄弟陪着他一起藏在草丛里,浑身抹着泥巴,好不狼狈。

“咱不会叫那姓张的诓了吧,蹲了几天了也没见来人。”那兄弟腿蹲麻了,手里的武器再不开刃都要生锈了。

祁元辰听了,一口吐出嘴里的狗尾巴,斜眼看他:“蹲不住了?蹲不住就走,想当孬种就去,没人拦你。”

那兄弟“嘿嘿”几声:“哪会啊,将军你也知道,俺们啥时候蹲过这么多天啊。”

祁元辰目光凉凉:“还想不想戴罪立功了?要是想就闭嘴,蹲几天都蹲不住,还想投军呢。”

那人闭嘴了,他自讨没趣,只好继续蹲守。

他们这群匪做匪也做不好啊,被别的帮派抢地盘就算了,清算的时候还要被连坐。

狗屎一样的天理。

自问他们帮派也没做过啥残害百姓的恶事啊,顶多劫劫那些为富不仁的老爷们,干啥就被刀架在脖子上说要治罪了。

这兄弟一脸愁苦像,活像吃屎还被堵住嘴一样憋屈。

身后有人都睡着了,向前一栽,隐身的草丛都抖了三抖。

“三儿,睡啥睡,再睡小心人头不保。”睡着人身边那位兄弟一掌拍在那人后脑,是极清脆响亮的一声。

那人一个激灵,下意识想嚷嚷,被人眼疾眼快地捂住了嘴:

“憋着,做大事儿呢,你除了睡脑子里装点别的吧。”

三儿把已经溢到舌尖的叫嚷咽了下去,挠了挠被打得后脑,压着声音说:“干等这么久也没见人来,我看八成是被诓了。”

这话是兄弟们的心声,谁都觉得是被诓了,偏这将军不觉得。

感觉这将军死脑筋,咋就非守着啊。

祁元辰自动过滤了耳边这些话,眼睛一眨不眨得看着草坡下头那小道。

道上烈日笼罩,晒得地都向上散白气。

汗液从额头滑落进浓眉之中,祁元辰眨眨干涩的眼。

脚下地被热浪蒸腾到扭曲,极其微弱地振动几下。

“…”

祁元辰俯身贴耳于地,仔细辨别着传来的震感。

来了!

一支小队骑着马,正往这儿赶。

除了祁元辰外没人发觉,他们一脸奇怪,面面相觑。

这是干啥呢,是不是太热。

“拿好家伙,人来了。”祁元辰握紧手中刀,眉弓阴影笼罩着他的眼睛。

风扬起沙,蝉鸣与呼吸声交错。马蹄溅起脚下尘土,银靴倒映出山坡的草丛。

“等等——”

打头马被人紧急勒停。

身后队伍有些来不及勒马的人险些撞上前人,一个猛倾整个人都翻了下去。

“怎么了?是有什么问题吗?”跟在他身后的人粗声粗气问。

领头人盯着前头道路,一条极细的银丝正拦在小道之中,在阳光下亮起一道冷光。

若是他没仔细看路地,怕是此刻便被这银丝掀得人仰马翻了。

有人埋伏。

“...”

祁元辰刀都抽出来了,就等他们过来时割断绳索砸他们。

他恨恨咬牙,看那个领队的不顺眼极了。

队伍正停在陷阱范围外一步的距离。

只要再往前走一点就好。

祁元辰深吸一口气,死死盯着这队伍。

再往前一点。

“哗啦——”

拉着巨石的绳索被磨断了,石头就那么滚落下去。

不知情的见那石头掉了,以为是号令,纷纷拿起手中的刀将捆石头的绳索砍断。

无数落石滚滚而下,树枝被石头压断不少。

祁元辰的刀锋凝在半空,汗液从眉骨滑落下去。

下面人就是再蠢也能从这堆落石里觉出不对来。

祁元辰听到下头有人高呼:“育迈普,涉——”

胡人语。

从军这么些年,与胡人打了那么多次仗,祁元辰多少能听懂点胡语。

想撤?

没门!

祁元辰握紧刀,后背绷紧:“杀——”

无数黑点从山坡上下来,均举着刀绑着头巾,俨然是遇上山匪了。

领头人松口气,看是山匪又不急着走了。

“劫财的小匪而已,杀了就是。”领头人看着身侧那个胡人,不屑轻嗤:“这次的行动不会有别人知道的。”

那人不知没听懂还是不想听,依旧要走。

领头“啧”一声,暗骂这人死心眼,一点不知变通。

眨眼间,山匪已全部涌来。

战马嘶鸣刺破热浪,刀剑相撞,无数鲜血喷涌。

“你们中原人真是不讲道理。”那胡人操着一口蹩脚的官话,细长的麻辫垂在肩颈,银项圈重重压在他厚实的脖颈上。

马上放着他的重刀,他已抽出刀来,对领队人说:“路都被堵死了,还怎么过?”

领队眯起眼,看着前方的石块:“绕开就好,这条路是最近的距离,要是我们再慢些,便赶不上王爷要求的时间了。”

胡人还要说,刚一张嘴,刀锋便已到胸口。

重刀下意识一挡,整个人被贯力所扰,直直向后倒去。

“祁元辰?”

领队的看清来人,语气中都是不可思议:“你没死?”

祁元辰的脸上还涂着埋伏时的泥巴,听人喊他,于是扭头过去:“很意外?看来徐指挥盼着我死好久了嘛。”

那人咬牙:“你**做局诓我。”

祁元辰收刀,没回答他这句明显带有情绪指要的话。

那胡人翻起身来,没太听懂两人话里意思,拿刀就砍祁元辰。

马背上挥刀比下边方便的多,砍了祁元辰一个措手不及。

他抽身闪避,反手捅穿马腹。

受惊的战马不受控地乱跑起来,在乱场中横冲直撞。

那胡人含糊不清地吐出几个音节,手中不断勒紧缰绳。

“你怎么知道我们会经过这儿,”领队人看着祁元辰:“你哪里来的兵。”

祁元辰将刀刃上的血甩出去,看这人的目光带着些好笑:“徐指挥这样好奇,不如同我入京面圣,我好告诉你答案。”

“...”领队一噎,回头看兵马与伏兵已经杀红了眼,全身而退是不可能了。

“你高兴的太早了,我们这条小队只是个探路的,大军就在后面。”领队人威胁祁元辰:“若是你现在离开,还有生机。”

祁元辰又不是被吓怕的。他嗤笑:“那我就等大军来,杀你们个片甲不留。”

“就凭你带的这些兵?”

领队观战几眼便看出猫腻,祁元辰带的兵毫无章法,身上没半点训练痕迹。

怕是临时找来充数的。

领队人稍稍放下心,他冷哼:“小心偷鸡不成蚀把米,假死变真死,我可不会给你收尸。”

这话说得祁元辰直笑:“别怕,我没你那么没心肝,看在战友多年的份上也会给你收个尸的。”

“你!”领队嘴角一抽,之前当战友的时候怎么不觉的这人嘴这么欠呢。

他们小队虽人不算多,但都是精锐,祁元辰敢带着这么群人来劫道难保没有后招。

领队眯起眼,正想他会有什么计策时被身后人砍了□□马。

一时马声嘶鸣,控制不住的横冲直撞。

土匪嘛,或许行军打仗不擅长,可背地里阴人最擅长不过了。

......

官道之上,有人策马已到京都城外禁军的扎营地。

“江大人,中原急报——”小兵翻身下马,带着最新战报:“胡人攻来了,中原兵线微弱,需要援兵。”

江霖钰正在擦剑,听了这话,手都没放下擦布:“中原到都城要哪门子援兵?”

剑被擦的锃亮,折射出她略带病气的脸。

“京都的兵保的是陛下的最后一道防线,若是去援助了叫人乘虚而入怎么办?”

小兵答不出。

好在江霖钰这话也不是责怪的意思,只是顺嘴一问。借着剑光,她看清自己嘴上口脂没了,又对一旁候着的人说:“去把我口脂拿来。”

小兵闻言抬头瞧她,见她气色不好,没敢吱声。

江霖钰重新涂好口脂,病色被艳丽的红色盖住,她盯着剑中自己,冷声吩咐:“拿下他。”

小兵还没反应过来时就已被人压住:“江大人你这是——”

江霖钰腕间一转,剑刃就已架在了这小兵脖颈之上。

“叛党在哪儿?如实交代我保你全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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