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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姐姐(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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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闹剧直到班主任进来管理秩序后才结束,她似乎只听到班里闹哄哄的,却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不痛不痒地说了坏小子几句。

卓怜尔并不想让拂晓知晓这一糟心的事,可他毕竟还小,面上的情绪藏不住,经过拂晓的一番盘问,他还是原原本本地把这一通全部说了出来。

拂晓气得全身发抖,和他班主任打了通电话,要求亲自和那个坏孩子谈谈,不料坏孩子丝毫不惧,更是把他父母都带到了学校里,准备和拂晓好好理论理论。

卓怜尔敢说,那是他见过他姐最生气的一次。

拂晓本是要心平气和的和坏孩子家人谈话,谁料他家长蛮横粗鄙,眼睛一瞪,脏话张嘴就来,鼻子底下那玩意儿仿佛不是嘴,是公共厕所。

这下可给彻底把拂晓惹毛了,她用信达雅的措辞上上下下把那人族谱都给问候了一遍,坏孩子他爹嘴都插不进来,最后脸红脖子粗地最后扔下一句“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

拂晓心里一颤,怒极反笑,说出了本次嘴仗最脏的一句:“倒不像有些人是狗娘养的,到底是忘不掉老祖宗吃屎喷屎的习性。”

坏孩子他爹被激怒了,胳膊一抬竟是想要动手打人。

“姐!”

卓怜尔虽震惊于他姐还有这么泼辣的一面,但看到这一幕浑身一怔,立刻就想扑过去挡在她身前。

在场的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包括老师。

拂晓冷笑一声,拿起一旁的教鞭,刹那间在坏孩子他爹肩上重重地点了几下,运气发力,向上一挑,那人就惨叫一声,向后倒去。

她的动作很快,几乎能看到几道残影,谁也没能来及阻止。

坏孩子和他妈妈连忙去扶摔在地上的那人,拂晓手下有度,没伤到他,只是让他吃点苦头罢了,她放下教鞭,冷漠地对老师点了一下头:“给您添麻烦了,我要给我弟弟办理转学,从今天开始,他不会再来这个地方了。”

拂晓找了潮汐的关系,给卓怜尔转进了桃州最好的小学,事后卓怜尔告诉她,那个孩子被劝退了。

当然,他那天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说卓怜尔是孤儿的,全班同学都听见了,如此恶劣的行径,不劝退才怪。

“姐,你那天真厉害。”卓怜尔笑着拍手。

自从转学之后,卓怜尔一天比一天开朗,每天回家脸上都带着笑容,拂晓得意地指指自己:“想欺负到我头上,他等下辈子吧。”

“所以你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告诉我知道吗,”她刮了刮弟弟的鼻尖,“我这么护短,肯定会给你出头的。”

“姐,我想去学散打。”卓怜尔趴在拂晓膝盖上,眼睛亮亮的。

好,我支持你,”拂晓像挠小狗一样挠着他下巴,“散打不错啊,散打可以自保。”

最主要的是,等他会了功夫,就没有人可以再像那个男人一样欺负她了。

哪怕只是想想做做样子也不行!

不过这话卓怜尔没有说出来,他跳起来,“那我去写作业了!”

还是太冲动了。

拂晓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开始复盘。

肯定给老师惹了不少麻烦,她叹了口气,早知道应该找机会单把那个男的约出来打一架的,不会影响到无辜的人。

可是那句话实打实地是戳到她的逆鳞了,拂晓不由自主地想到一个同样可怜的小孩儿,情绪低落下来。

卓怜尔有她在背后撑腰,可是薄暮呢?

不知道他往后的日子有没有再被人欺负。

自己不告而别,他会恨自己吧......

她游走世间一千余年,见过的人太多了,可薄暮始终是不一样的。

那是第一个无条件信任她、依赖她的人。

他只有她了。

拂晓用手按了按眼睛,他是她在人间的第一个牵挂。

经过这场风波后,拂晓和卓怜尔之间的关系又进了一步,甚至比亲姐弟还要亲,林长英也格外喜欢她,常常拉着她的手说:“晓晓,你要是我亲孙女多好。”

我也希望有您这样的亲人。”拂晓帮她掖好被角,轻声道。

她是本生神,从未体验过亲情,硬要说的话,也就是司命星君待她好,可也不若林长英这般,是长辈对晚辈特有的亲昵。

后来等卓怜尔上了初三,几人便搬去了市中心,这算是个挺高档的小区,环境和服务都不错。

赔的房子给了九套,林长英就带着郑阿姨单独住了一套,送了拂晓一套,和卓怜尔的一套正好挨着,剩下的六套暂时租了出去,租费都给了姐弟俩。

卓怜尔一直是知道拂晓钢琴弹得很好的,他自己也跟着拂晓学,市中心是全桃州最繁华的地方,周边的小区也不少,他联系表叔,用自己的存款在这里给拂晓开了一家琴行。

卓怜尔家里是很有钱的,他父母生前是做房地产生意的,十几岁开始在各地奔波,借过钱,赔过钱,遭过无数人的冷眼,后来好不容易生意刚有起色,却不幸遭遇了意外,幸而两人从刚发家就立下过遗嘱,遗嘱的内容不断删删减减,但中心却从没变过——那就是一旦两人发生什么意外,公司全部交由杨宥管理。

杨宥就是卓怜尔的表叔,卓父卓母打拼十几年,这期间算是把各路亲戚的底子摸清了,落魄时谁都来冷嘲热讽几句,发达时各个倒像狗皮膏药一般,贴上来阿谀奉承。

唯独杨宥,卓家落魄时他解囊相助,发达后他反而有意疏远了些,但对小卓怜尔的态度却从未变过,一直和蔼有加。

接管卓家的生意时他给林长英立了字据,等到卓怜尔以后有了打理家业的能力后立刻把整个卓家还给他,按了手印为证。

这也难怪卓父卓母把家业交到他手上了,这十几年里卓家的生意越来越好,拂晓为了避嫌,从来没有刻意查过卓家的生意,因此不了解多少,但从每年杨宥给卓怜尔打的钱就可以看出来,到他十八岁这一年,这笔钱已达八位数。

卓怜尔从来不避着拂晓,每张卡的密码和存款他都告诉过她,对他来说,亲情远比那一串串冷冰冰的数字重要的多。

但拂晓从来不会动他的钱,她的琴行每年盈利少说也有六位数,足够她开销了。

回顾一千多年的苦日子,这十几年几乎可以说是她最滋润的时候了,不愁吃不愁穿,手上还有盈余,她做梦都会笑醒。

卓怜尔的成绩一直很优秀,拂晓免去了许多家长的噩梦——辅导作业,在搬家之前那个小区隔音不是很好,拂晓每天晚上都能听见楼上的家长在教育孩子,先是愤怒的说教,一般不出几分钟就能听见孩子抽噎的声音。

每当这时,拂晓就会庆幸卓怜尔是个小天才,她一个没上过学的人看见那些数字就头疼,教就更不可能了。

卓怜尔有时候会恶作剧地把作业拿给她让她检查,拂晓就佯装自己很厉害的样子在本子上指指点点:“你看啊,这个字母你是不是写错了?”

“姐,你手上的是数学作业。”

现在的数学整的跟英语一样,谁看得懂啊,拂晓把本子一扔,趴在沙发上,“我不看了!你过来给我捶捶背。”

卓怜尔忍住笑,上前帮她揉揉捏捏,“话说,姐,我怎么感觉你从来没变过啊?”

“感觉好像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现在我都高一了,你还是这个样子。”

“不懂了吧,”拂晓眯起眼睛,困意渐渐来袭,“知道我为什么每年正月十五十六都会犯病不?这就是我长生不老美貌长存的代价。”

卓怜尔觉得她纯是在扯淡。

不过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嘛,卓怜尔很奇妙的接受了这个说法。

就像他接受拂晓让他每年都对外宣称她今年十九岁一样。

“再过两年我就和你一样大了,再过两年我就比你还大了,那到时候是我管你叫姐啊还是你管我叫哥啊。”

“咱俩各论各的,”拂晓伸长脖子看他,“哥你找什么呢,姐帮你找。”

她这个人的确非常好玩,就连刑天真也说拂晓是他见过最有意思的女生了,拂晓拍着他的肩说,那你见过的女生还是太少了。

卓怜尔跟着一起乐起来,边乐边想,他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决定,就是十三年前在街角勇敢地追了上去,把拂晓带回了自己身边。

“你怎么不找男朋友?”卓怜尔懒散地啃了个苹果问道。

“你去给我也削一个,我不吃皮。”

拂晓躺在沙发上,斜睨他一眼,“你很希望我找男朋友啊。”

卓怜尔只好叼着苹果拿起刀任劳任怨地给她削个新苹果,含糊不清地说:“希望,这样就有人和我一起被奴役了。”

“你烦不烦,”拂晓笑着拿了个碗在他嘴边接着,“我就看你这样口水什么时候流下来,记得自产自销啊。”

话虽这样说,但卓怜尔还是希望拂晓以后能找到一个真正爱她、心甘情愿被“奴役”的人。

虽然他并不觉得有谁能配得上他姐,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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