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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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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千秋节,长安城里一片喜庆,花灯扎满了大街小巷,寻常百姓脸上都是喜庆,却不知侯门显贵各个府上满是阴霾。

禁军交班换岗增添了不少新面孔,平头老百姓也不甚在意,只有知道些小道消息的人才意识到,皇城似乎换了新天地。

深秋季节天有些凉了,陆元清坐在窗边,扒着窗子看外面的落叶。

一个身穿黑衣的少年飞身几步自高墙落下,不声不响的放下一个雕花盒便走。

“站住。”陆元清冷冷说道。

少年身子一僵,并未回头,脚下加快了几分。

“再跑我便喊人抓你,我们安阳侯府的护卫可不是吃素的。”

少年迟疑着转身,面具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只漏出了一张薄唇。

四日前的这个时候他的房门前突然出现了一盒石茂公的糕点,元满说不知是什么人送的,他自然以为是李长昭。

前日,同样的时间,这个黑衣少年从他眼前一闪而过,飞出院子,怎么叫都不回头。

今日,终于将人逮了个正着,陆元清冲进院子,严肃问道,“你究竟是何人?为何要给我送这些东西?是不是想谋害我?”

这少年真是奇怪,送东西来一句话也不说。又生怕见到他的样子。

他眼神躲闪,双手无处安放。整个人不自在极了。看准院中的银杏树,将大半个身子都躲在了里面,“是、是世子让属下给您送的。”

“世子?哪个世子?”陆元清眯了眯眼,千秋节在即,来京的世子可不少。

“属下是卫王世子侍卫。”

“卫王世子?不熟,怎么会派你来给我送东西?”

“属下绝无欺瞒。”少年都快急哭了,这番不善言辞的模样倒像极了他的主子。

不过陆元清并没有轻易放过他,“胡说!世子知道我不喜食姜,怎会让你买这种异类!”

石茂公的糕点确实好吃,但老板有些怪癖,时不时在本该甜甜的糕点里放些葱姜蒜辣肉一类的东西,做出酸甜咸口的糕点,不少人觉得新奇也会尝尝。

幼时嘴馋的陆元清一口咬下去满嘴生姜,小脸皱成一团,剩下的被他全塞进了李长昭嘴里。两稚子面面相觑,执手相看泪眼,从此这味糕点就被两人放在了记仇名单里。

接连两天餐盒里出现了这个味道,陆元清都要怀疑是谁专门放来报复他的了。

他甚至在又一次“偶遇”肃王的时候旁敲侧击了一番,结果肃王也是一无所知。

那前面闻言,黑色的面具下双眼瞪得极大,一脸懊悔地锤了锤手心,“对不起,对不起。属下下次记得了。”

这人道歉态度这么诚恳倒让他有些不好意思,再追究下去倒有些像欺负小孩儿了。

“属下名为卫宁,是世子的护卫。受世子之命给公子送些糕点……”面具少年越说声音越小,若是树有个裂缝,他整个人都快钻进树里了。

陆元清有些狐疑地看着他,那日夜里李长昭特意跟他说过最近一段时间会比较忙,恐怕没时间来找他。怎么又会莫名其妙派人给他送糕点呢?

“藏头藏尾,不安好心。你再不说实话我可就喊人。”

“别,公子,属下不敢欺瞒。实在是相貌丑陋难以见人。”少年急得团团转。

“那李长昭呢?”

“世子他、他有、有要是在身抽不开身。”

李长昭最近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脚不沾地的,也顾不上看他。陆元清估摸着是因为私自进京的事儿被卫王秋后算账了。

不过卫王性子宽厚,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是谁让你越过世子给我送东西的?”

面具下的少年脸色一红,捏着自己的衣袖犹豫道,“属下年幼被世子所救,吃的第一口便是公子所送的石茂公糕点。对公子敬仰已久,如今第一次来京,便自作主张借送糕点之名见见公子。”

他又紧急补充道:“属下知道公子对世子有多重要,属下发誓绝无半分非分之想。对公子如同对待另一个主子一般。”

陆元清听在耳里,心里美滋滋的,也不去计较卫宁的逾矩了。

张治言约他出去,说是打听到了什么隐秘之前,陆元清琢磨着应该与他之前要打听的事有关系,欣然赴约。

看着头顶的览菊阁牌匾,陆元清一阵无语,他敲着张治言的脑袋问:“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怎么总是来这种地方?”

张治言捂着头道:“你懂什么?这种地方信息流通最快。而且男人生孩子,什么人最需要?当然是好男风的人。诶……那你……?”

张治言突然反应过来,追着陆元清打听:“还没问你打听这些做什么?”

陆元清不想理会他的胡言乱语,要不是他派出去查这些事的人都被他爹明里暗里放了,他也不至于把希望寄托在不靠谱的张治言身上。

踏进了览菊阁,门口迎人的老板见到陆元清的样子,眼前一亮。旁边人冲他耳语两句,他立马点头哈腰地上前:“两位公子楼上请~”

张治言冲他抬了抬下巴,“将瑞文公子请来。”

老板打量着两人:“就、就要瑞文吗?要不要在给您安排几个?”

陆元清皱了皱眉:“废什么话,快去。”

“是、是。”

艳丽的公子穿着薄如蝉翼的纱衣,推门缓缓而入。嘴上挂着一抹温柔笑意,他先是打量了两人一番,然后直直贴近陆元清,却被他单指抵开。

看着瑞文的样貌,两人都有些呆滞。张治言视线在他与陆元清之间来回扫视。

弄清楚两人的来意,瑞文笑道:“公子说笑了,男子怎么可能生子?这不乱了阴阳?”

“是吗?那这堕胎的方子,不是给你开的?你们览菊阁除了年近半百做饭的大婶,可没一个女人。”张治言拿出自己查出来的药方。

瑞文嗤笑,“这是堕胎药吗?看来那大夫诓骗了我。我要的明明是补药。”

没诈出来,张治言一拍桌子,“休要狡辩,你老实交代,本公子可以考虑替你赎身。”

瑞文沉默不语,陆元清静静地看着他,抬了抬手,对张治言道:“你先出去,我有话跟他说。”

待房间里只剩下他两人,寂静地掉落下一根针都听得到声音。

陆元清静静地打量着他,抬手刮过瑞文脸侧,抚起他的发梢,“你很漂亮。”

“没有足够的权势和财富,美貌也是一种负担。”瑞文苦涩一笑。

陆元清没有接他的话,“你的族人是不是也都这般貌美?”

瑞文身子一僵,“公子说什么?我听不懂。”

“我想我还是有一定的权势和财富。你跟我走吧,我可以等到你能听懂的时候。”

陆元清知道,既然他查了这么久都没有一丝笑意,要么,这世界上根本不存在这种无稽之谈。要么,这一族群的人嘴都很严,是不会轻易将这种隐秘之事透露出来的。

看着瑞文和自己一样卷起来的发梢,他的眼睛更为深邃一样,双眸颜色更浅,像颗琉璃珠子,让人觉得若不怜惜,便会轻易碎掉。

陆元清觉得他可以等,与其强行逼供,得到不知真假的消息,不如再慢慢去查。

得知陆元清要到走一个小倌儿,张治言满脸“你不想活了”的表情。

陆元清这次却不怎么害怕,经历上一次的事,他觉得他爹已经深刻反思了自己,不会不分青红皂白骂他了。

而目前对此事反应比较大的是另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张如霜携闺中密友看见从览菊阁出来的陆元清,先是左右看看,疑惑问道:“那护卫大哥呢?”

“走了。”

陆元清没想到她还这么在意李长昭,卫王如今回京,他也不需要以假面示人,应该不会再易容出现了。

这件事他哥也问过他,他也是这么回答的。

不过和他哥满脸庆幸,颇有一种浪子回头的表情不同,张如霜是勃然大怒。

满脸气愤地指了指他,又指了指瑞文,跺着脚骂了句:“人渣!负心汉!”

陆元清一脸迷茫,不是?他做什么了啊?

事情并不如陆元清想的那般美好。

他刚将瑞文带到院子,安阳侯就听到了消息。提了根棍子就往陆元清身上揍,“臭小子!我不是说过了,少沾染这些坏毛病!”

陆元清边跑边求饶:“爹,我这是有原因的!你忘了上次冤枉我的事儿了吗?”

哪知安阳侯根本就不听他解释,“我不管什么原因,跑去南风馆就是不行!”

元满秋月等人护着,陆元清也免不了挨了两棍,他愈发觉得他爹有些应激。

“安阳侯真是威风,本王说过了,清儿身子弱,吃不得苦,安阳侯是将本王的话当耳旁风了?”李玄风冷着脸闯了进来,声音冷冽,压抑着一股怒气。

安阳侯看着突然出现的人,行礼道:“那还得多谢王爷传信,不然本侯都不知道犬子又在外面胡作非为。”

李玄风脸色一变,不知道手下人干什么吃的,竟叫安阳侯知道是自己所为。

陆元清今日的行为是让他动气,自己不好出面,便让安阳侯出手管教,左右有自己上次的警告,想必安阳侯是不敢下手太重。

哪知隔着一堵院墙,他都能听到陆元清的哭嚎,那般娇贵的人儿,得受多大的罪才能哭的这样惨?

他偷偷看向陆元清,担心他对自己产生怨怼之心。

陆元清对此却在意料之中,就说他前脚刚进门后脚他爹就提着棍子来了,原来是肃王这个狗东西告的密。

他扒着安阳侯的大腿怒道:“我爹教训我,有你什么事?王爷管的也太宽了。”转而又哭道:“爹,您打我吧,打死我以正家风好了。”

若是以往,安阳侯定会训斥他不尊礼法,可今日看他这副干哭没眼泪的样子,气笑了。

肃王被怼写一下,气结于心。转而看着一旁低垂着头的瑞文,怒道:“就是你勾引的小公子?实在该死,来人,将他拖出去,杖毙。”

“住手!”陆元清怒从心起,将瑟瑟发抖的瑞文护在身后,“这里是长安城,是安阳侯府,不是王爷的封地,在长安就是死个奴仆也得按大兴律法来,不知他犯得那条律法,让王爷如此大动干戈?”

肃王深吸一口气,微笑道:“清儿,你要因为一个娼妓跟我如此说话?”

陆元清摩挲着身上的鸡皮疙瘩:“王爷,我们不熟,还是别这么称呼了吧。”

安阳侯审视着肃王,下了逐客令:“王爷,今日我府中处理家事,实在无心招待王爷。今日就不留王爷了,改日下官一定登门谢罪。”

肃王没有理会他,盯着陆元清,“好,元清。你还小,这奴才我先带回去帮你调教调教,如何?安阳侯不会连这都舍不得吧。”

小?他可不小,上次那什么的时候,李长昭还夸他大呢,陆元清有些不服气。

担心他爹不愿拂了肃王的面子,他抢先严词拒绝了肃王。

不过他爹的反应比他还要强烈,肃王没讨着好,面色铁青,咬着牙嘱咐安阳侯,“莫要让小人污了清儿清白。”

安阳侯讥笑:“这就不劳王爷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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