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叶家人有过多交际。
他有一张保命的底牌,原本是能供他享受一辈子的,不该浪费在跟傅谦明作对这种无聊的事情上。
叶平川一愣,很难不想到,“你是在……帮他说话?”
难以置信的语气。
像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他急切的关心被强行剪断,推向某个他不愿意多想的方向。
云灯知道他是一定忍不住要问的,只要稍微等等——他果然咬紧牙关,低声问她,“你们昨天晚上一直待在一起吗。”
他想说的话必然不止这一句,可都咬牙咽了回去。云灯叹了口气,手指抚过他泛红的眼角,“是不是很想问我们都干了什么,却发现自己并没有质问的资格?”
“……”
最要命的一点被她说中。叶平川却还记得自己正在往甜妹转型,不想在她面前乱发脾气,隐忍到几近恳求,“我没有要限制你跟别人见面的自由,但就是,他不行,他真的不行。”
云灯说,“他不行,那我看上别人就行了?”
“……”
叶平川有种错觉,云灯是故意在挑动他发火,想大吵一架。可这又是为了什么?
“好了没有?”邓晓琼抽完烟回来,把门敲得梆梆响。“赶紧准备上戏,把词对一对。”
他收起迷思,一言不发地起身去做今天的妆造,调整状态入戏。
谈话就此中断。云灯看他压着性子去工作,似乎有点遗憾,抬手推倒了手机。
今天要拍的戏份是边境诸国中势力最强的部落王子来朝见,商议联姻事宜。
宫宴之上,野心蠢蠢欲动。异国王子对龙椅上的女君主并不像父辈那样臣服,甚至出言调戏。一个女人,如何坐得稳王位?
女人天生就应该为后为妃。
“若与大庆朝联姻,我必然要最美丽的女人。”不可一世的异国王子用眼角掠着她,暧昧之情尽显,“陛下何不亲自随我回到部落,尽赏边境风光?”
一国君主岂容如此觊觎羞辱。
谢凭渊就坐在贵宾席对面,闻言面色未动,捏碎了手中的琉璃酒盏。
朝臣们脸色也都不好看,却碍于部落势力日渐强盛,明面上不好发作得罪。
“王子说笑了。”言秋高坐大殿之上,挂着得体的浅笑,眸中杀意已显,“联姻大事自然马虎不得。不如等宴席结束,王子独自来后殿见我,再细细商议。”
又是“独自”又是“我”,蠢直的异国人将这当成大庆女王的示好,喜不自胜地应允。
笙歌尽,夜色死寂。
皇帝寝殿外,无数御林侍卫悄无声息地罗列,严阵以待。
摔杯为令。
全副武装的军人破门而入,潮水般涌进宫殿,将瘫倒在地的人团团包围。
“不……大胆!你们想干什么!”
谢凭渊从森严的守卫中缓步走出,雪白宽袍衣袖翻飞,面沉如水。
言秋气定神闲,朝他点了一下头。
“传令各国,部落王子意欲行刺!”谢凭渊朗声道,“陛下痛心不已,然天威不可犯,只得将其就地正裁,以正国法!”
闹剧在惨叫声中落幕。言秋对着地上的尸体莞尔一笑,“拖出去。”
看似天衣无缝的里应外合,只是宫宴上一个眼神的交换。她并未提前嘱咐过谢凭渊,但凭信任,“来的时机很好。”
谢凭渊有些笑不出来。
他不喜欢这种以身犯险的做法,却也只能配合。人都已经处理了,他却还未放松,视线落在她微微散开的衣领,俊朗的眉宇间是掩不住的戾气。
“他哪只手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