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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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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主,有埋伏,小心。】

跟系统的预警同时出现的,是一杯从天而降的红酒,泼了覃雾满脸。

他面色未变,大手向后梳拢了一下湿发,光洁如玉的容颜上像笼罩上了一层纱雾,松散的白色衬衫上顿时绽开了一朵朵暗红色印记,狼狈又妖冶。

抬头对上的就是晏家野种那双阴恻恻的眼睛。

晏非倚在楼梯扶手上,嘴角挂着一抹恶作剧得逞的笑意。他就是看不得这张脸做出摇尾乞怜的姿态,他自己可以肆意羞辱晏淮央,但是其他人不可以。

席铮当时在视觉盲区,根本来不及挡。他脱下了自己的西装外套罩在了覃雾身上,又拿自己的袖子一点点帮他擦干净了脸上的酒渍,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把人带去更衣室哄哄。

“晏二你踏马的干嘛?眼睛瞎了没看见后面有人跟着呢?”

祁京墨可没有姓席的那涵养,他的火气来的莫名其妙,明明最看不惯那个赝品招摇过市,如今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人欺负了还挺不爽。

这一刀扎的够劲儿。晏非最讨厌的就是这个称呼,识相的人都会尊称他一句小晏总。

他已经长大了。以前想被人堂堂正正地叫一声二少爷比登天还难,所有人的眼睛里都只看得到那个皎皎明月一般的人,那人连名字都是一等一的好。老头子没少花心思,而自己只得了一个恶名。

好不容易那人死了,自己头顶上再没有人压着了,他才是晏家主脉这一支唯一的少爷,却偏偏总有人上赶着给他论资排辈。

“干什么?当然是把那个陪酒的撵出去喽。京墨哥也是不讲究,什么香的臭的都往身边领,这又不是你为了晏淮央要死要活的时候了?”

一声嗤笑,晏非的反击只会到这个程度为止了。这人如果疯起来把这里砸了,他家里也会派人过来笑眯眯地签账单的,顺便追究这里所有人的责任,嫌他们刺激到了祁太子的病情。

果然,祁京墨眸色间有些痛苦和挣扎,陷入了沉思之中。

“待会儿让他给你道歉。”席铮在等自家小情人换衣服,随口说道。

“好。”覃雾洗了一把脸,穿着酒店里提供的普通棉质衣服出来了,表情看不出喜怒。

这么乖?席铮挑了挑眉,感觉不太像他家金丝雀的性格。

席铮揉了揉男孩子的头发,心里一软。算了,再放纵他一些吧,家养的宠物猫咪不需要那么懂事的。

等两人再绕到会场的时候,晏二远远地就呼喝上了:“席哥说让我道歉,小朋友,想让我怎么赔罪?”

“你站那别动就行。”

覃雾抄起一瓶吧台上刚开封的香槟,施施然迈步走过去,如踩着钢琴键跳舞的死神一样优雅轻挑,携带着一身的肃杀气场,还真把晏非给唬住了,慌乱间只顾得上闭眼了。

整瓶酒兜头浇下,冰凉、辛辣,气得晏非脸都红透了。

他甩了甩头,还是摆脱不掉这种黏腻感,狼狈程度是刚刚覃雾的几十倍。

“妈的,席铮你管管他。”

“管什么。没有多余的外套给你了,自己下去收拾去。”席铮还真就不分青红皂白了,袒护到底。

还是隐在暗处的晏家保镖看不过去了,走过来护着自家小少爷走了。临走前深深地望了覃雾一眼,他没办法忽视自己心里的异样感。他是晏家养大的孤儿之一,从小就跟在准继承人身边,所以他是看着晏淮央从一岁长到二十多岁的,也是入殓抬棺材的人手之一,但,刚刚这人给了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出气了?”席铮无奈地弹了一下覃雾的脑袋。

凑合,覃雾愉悦地哼着调子,开始在会场溜溜哒哒。在从侍应生那里截获了一杯插着根迷你糖葫芦的小甜酒后,又盯上了角落里无人光顾的茶台。

如果这里有熟悉他的人在,就能从他轻浮的步伐里,看出来他喝大了。

覃雾喝醉了以后脾气会格外的好。

那是一个陈旧的实木茶台,跟这浮华的酒会格格不入,像是工作人员没来得及撤下去,只是挪到了角落,一应茶壶杯盏俱全。

没有茶道师服务,覃雾就自己来了。

他洗了一遍茶,把琥珀色的茶水倾洒了出去,洗尽前尘,然后才缓缓抬起紫砂茶壶点在素胚烧制的茶盏上,一整套行云流水,没有刻意矫揉的动作,却吸引了全场半数以上的目光,原本被废弃了的仓库一角也成了此间权贵最鼎盛之地。

第一杯自然是覃雾自己喝了,他是真的有点渴。第二杯刚倒好,抬眸一看周围坐了一圈狼。

前夫哥是自己坐过来的,还很不客气地坐在了他旁边,一身的挺阔衬衣和诧寂风的茶台一点都不搭。

席铮还推过去一个茶杯,示意金丝雀给他倒上。

“席总,喝茶。”

声音好听但是太疏远了,席总不满意,回想着刚刚找回场子也是人家小孩自己上的,是不是还没有完全信任自己。

“我也要。”

别提了,这位更不搭。祁京墨勤于锻炼的健硕身材挤在了对面那小小的一个蒲团上面,连盘着腿都做不到,但是他硬要挤。

祁京墨咽了咽口水,其实他不渴,他盯着覃雾那被热水烫红的手指尖就一阵饥饿,想把这人嚼吧嚼吧咽到肚子里。

“喝吧你。”覃雾没好气地给了他一杯,原本优雅的动作开始不耐烦了。

祁狗牛嚼牡丹一样地喝了,手掌比这小茶盏大了不少,一点味道也没品出来,眼睛全程都在盯着人家的情人看个没完。

“宝贝,你是该感谢一下祁少,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多谢祁少爷照看你们了。”

席铮笑了笑,搂着覃雾的腰替他介绍:“祁少常年不在国内,你不认得他。下次别再莽莽撞撞去人家包厢了,省得被人误会,你想玩就报我的名字,账目让庄毓帮你结算就是了。”

“也给祁少添麻烦了,我这小男友被惯坏了,性格有些乖戾任性,做事情不管不顾的,实在不是一个省心的情人人选,我还得花些心思多教导一下。”

祁京墨也笑了笑,这是跟这儿宣示主权呢,直接越过这人的宣战看向了覃雾。

“喂,那小孩,你是有什么把柄在这家伙手里吗?这么听他的话,在我们跟前不是挺会耍横的吗?现在哑巴了?”

……

空气里这醋味啊,往常的话覃雾还是会救场的,不对,平日里他好像也懒得救。

渣男哥最会端水了,覃雾哪个都没理,又自顾自斟了一杯新的茶,招了招手把魏二少也喊了过来。

偏巧魏二离得不太远,又是个不会看气氛的,顿时就像个会生产阳光的向日葵一样哒哒哒走过来了。

他这么一瞅没有自己的位置啊,就这么站着接了覃雾的茶,慢慢地饮下了,心里有了那么点儿满足感,哇这就是家养金丝雀的味道吗?

偏我来时不逢春,呜呜。

覃雾抻了抻手指,“满意了没,各位。做我们这行的自然是要照顾好每位老板了。”

他没看到自家便宜金主铁青的脸色,席铮到底是个体面人,走之前还会寒暄几句。

“这不安分的小子我先拎走教育了,有怠慢之处席家会赔罪。晏非那里也会再还给他一个场子。”

一边说着一边就扯过覃雾的衣领子,把人拽得一个踉跄,可见用的力气有多大。覃雾就像惹了祸被拎着毛毛吊起来的猫咪一样毫无招架之力。

还是他兄弟会心疼人,祁京墨一脸担心:“姓席的,你别欺负他。”

都是一块儿长大的谁不知道谁啊,席铮这货从小就是个道貌岸然的,最会装了。看着心肠挺好文质彬彬,世家公子的典范,其实一旦下手就黑得很。他待人接物温和只是因为他喜欢温柔一些的玩法罢了,谁跟了他都是守活寡。

席总的眼神当时就不对劲了,本就水墨画一样黑白分明的眸子愈发幽深,看不清情绪。你先顾好自己吧,精神不稳定人群还关心起别人家的事了。

席总心里一阵厌烦,但也不至于这么没风度的讲出来。

这边刚走,裹着个睡袍的晏非就晃悠下来了,燕麦色的胸肌就那么大方地敞着,刚洗了的头发还带着点湿气,浓密的下睫毛像是自带一层眼线一样阴翳,看着就不是个好玩意儿。

他自顾自拿了个小茶盏,给自己倒满了,“就当这小子给小爷赔罪了。”

谁也没理他,他自己喝完了又上楼补觉去了。

“这人是不是有病?”祁狗看的一脸莫名其妙。

魏二重重点头:“嗯。哥你的病情跟他一比都算轻的。”

“滚蛋。”

砰地一声,席铮来得晚,别的宾客都有自己固定的下榻之处,索性他也不是很介意,拎着行李箱就搬进了覃雾的房间,然后大力甩上房门。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万籁俱寂,席铮把人逼凌到了角落里,那双锐利的眼睛像是要透过皮囊审视着他的灵魂。

“说说吧,你这乱七八糟的人际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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