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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 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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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元许本就将殷元昭视作眼中钉,如今更是坐不住了气得险些在朝堂之上咳出血。

钟书衡自诩老资历,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一个年纪比他一半不到的两个孩子呛了一顿,心里也不好受。两舅甥心怀鬼胎,结伴出了大殿,对视了一眼便往玉贵妃的寝宫走。

玉贵妃听闻朝堂上的种种,气得直骂两人猪脑子。

“陛下是什么个性,许儿不懂,哥哥你跟着陛下这么多年你也不懂?真是太糊涂了!陛下年轻时骁勇善战,后来的重文轻武也只是怕那些功臣分权,不意味着他就乐意做个被人拿捏的软柿子,堂而皇之地说要将公主送出去买安定,你要陛下怎么能给你们好脸色!”

钟书衡也反应过来了,暗骂自己真是糊涂了,白给了殷元昭一个表现的机会。

殷元许怒火烧心,硬生生咳出了血。

玉贵妃见宝贝儿子这副样子,哪还舍得接着责骂,连忙将人扶起来,忙喊太医。

御书房内,殷长宇将手上的奏折递给殷元昭,道:“这是曲阳昨日刚递上来的折子。”

殷元昭看过了折子,记的是近几月曲阳附近的乌托山山贼肆虐,先前只是抢些落单的商贾,曲阳衙门已经派人去镇压,哪料那山贼狡兔三窟,好不容易抓来的几个喽啰也对寨子位置闭口不言。近几月更是猖狂,竟然将途径送亲的队伍全抢了,不仅将嫁妆洗劫一空,新娘子也不放过。搞得附近的百姓苦不堪言,定好的良辰吉日也不敢成亲,若非要成亲得绕远路,误了良辰吉日不说,耽误的人力财力多上三倍不止。

见殷元昭看完了折子,殷长宇开口道:“昭儿,这事朕打算派你去,你意下如何?”

“儿臣定不辱使命!”

“听闻你府上新住了个道士?”殷长宇话锋一转。

殷元昭摆在身侧的手紧张得掐了掐自己的手心,佯装镇定道:“父皇,是儿臣的一个好友路过京城,臣留他几日歇歇脚……”

“朕没有其他的意思,”殷长宇打断道,“你一向有分寸,相信不会让朕失望的,对吗?”

殷长宇静静地看着殷元昭,眼神中仿佛看穿了一切。

殷元昭有些心惊,但又暗暗放下心来,连忙称是。

父皇恐怕是误会了什么。

殷长宇见殷元昭满口答应,笑了笑,道:“那你回去安排一下,三日后启程,趁这几日与芷烟好好温存温存。也是我不好,你们新婚燕尔,是父皇不识趣了,在这种时候让你们小两口分开,你不会怪父皇吧?”

“父皇说笑了,剿灭山匪是要紧之事,芷烟会体谅的。”

殷长宇点了点头,道:“这次你和时知远再带一个小队去,应该够了吧?若是这事也办好,你这一年来也算是收获颇丰了。”

“父皇说的是。”

“行了,去和你母后说说话,你这才刚回来朕就又派你出去,你母后肯定又要不高兴了,去帮朕哄哄她。”

木皇后知道殷元昭被殷长宇派去剿山匪,又是高兴又是担心。高兴是因为,殷元昭被如此重视;担心是因为,殷元昭才刚从禹南回来,没调养多久又要去剿匪,都是些累人的事,还容易有性命危险,怎么能不让她担心。

“离儿,你快算算,昭儿此行是吉是凶啊?”木文心被禹南之行吓怕了,生怕这回也是九死一生。

怕隔墙有耳,即便是就他们三人时,彼此的称谓也按照人前的来。

傅离拿了三枚铜板抛了抛,道:“求名遂意,做事遂心,走失行人,自然有音。有惊无险之像。”

他顿了顿,接着又道:“您别担心,我算过了,昭儿是紫薇命格,不会有事的。”

“那我便放心了。”

——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殷元昭一行人便准备上路了。

虽然木芷烟与殷元昭是一对假夫妻,但在人前戏还是要做足的。一.大清早一群人便在南襄王府门前送别殷元昭,正要启程之际,殷元昭对木芷烟道:“我恐此次离京大皇兄会对你不利,先前虽然他心中对我不服,但怕我找他麻烦,不得不给你几分薄面,恐怕对你私下找云惟月之事多有不满。我不在时,若是他找你的麻烦,你便去找母后出来撑腰,万万不可与他硬碰硬。”

“好。”木芷烟点头,看着殷元昭的眼睛道:“夫君此去多加小心,我在家会照顾好自己的。”

殷元昭点了点头,翻身上了马,接过了下人递来的行囊,双.腿一夹马腹,疾驰而去。

众人都已在城外驿站候着了,待殷元昭一到,稍作修整便启程。

从京城去曲阳比去禹南要近些,加上不用顾忌粮队的速度,天还没黑几人便已抵达。

曲阳县令宋文斌赶紧给众人人安排了住处,待众人安顿下来之后,便迫不及待给殷元昭等人汇报了情况。

宋文斌声泪俱下:“这些山贼实在不是人!我们这小县城也就这么几个捕快,有心也无力,先前派去的护卫娶亲队伍的几个衙役也都不敌,好在捡回了小命,幸运的只是断了骨头,倒霉些的都残疾了。这下更没人敢衙役了,好些一听说要护卫娶亲队,说什么都不干了。百姓们更是人心惶惶,本来商量好的婚事都吹了。”

说到激动处时,宋文斌声音都哽咽了:“最可恨的是,这几日他们居然……居然……”

“县令别激动,慢些说。”殷元昭道,时知远也倒了杯茶水递了过去。

宋文斌受宠若惊,连声道谢。饮过茶水后,宋文斌平复了一下心情,继续道:“最近已经没有婚队敢从乌托山走了,那群畜生居然……居然直接跑到县里来抢亲!他们也不知道上哪知道的城里有人要娶亲,这回更是凶残,不仅抢了新娘嫁妆,连新郎也杀了,好端端红事变白事……”

殷元昭深深皱起了眉,如此凶残,实在非常人所为。

“你可知道他们的老巢在哪?”

宋文斌叹了叹气:“这也是微臣向朝廷求助的原因之一。他们实在狡猾,我们从隔壁县借了人来剿匪,但却无功而返。先前封.锁了乌托山,搜山搜了三天三夜,却连他们一根汗毛都没找到。”

“确实奇怪,唯一的解释就是,县衙里有内奸。”殷元昭淡淡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这才偷偷托了相熟的同僚给陛下递了折子。”

殷元昭这才明白,缘何父皇只排了精锐来,缘何不在朝堂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安排此事,要私下里派她来剿匪。难怪方才宋文斌给他们安排住处时不是在县衙,而是在一处偏僻的宅子。

宋文斌道:“此处是微臣的一处私宅,鲜有人知,各位大人先在此安顿,若有什么要事就让乐安来县衙知会我。”说着,他拉过了身后站着的小厮。

少年看上去差不多十七岁,见众人的目光汇聚在自己身上,抿了抿嘴,看上去有些不自在。

“乐安是我从小带到大的,他心性沉稳,嘴巴牢。而且年纪小,四处跑也不会让人生疑。让他来传话再合适不过。”

宋文斌给乐安交代了几句后便告辞了。

宋文斌给殷元昭几人安排的院子不大不小,既不是看着穷得叮当响的,也不像是大户人家的宅子。

殷元昭几人在院子里逛了逛发现宋文斌还贴心地给他们准备了几身寻常百姓常穿样式的衣服,几人换上了在曲阳县里逛了几天,发现宋文斌所言非虚。

百姓们都满面愁云,不要说没有新婚夫妇结伴逛街,就连老夫老妻都鲜少瞧见。男女之间恨不得隔八百里远,生怕山匪觉着没有新婚夫妇抢劫掠夺,退而求其次将主意打到他们头上。从早到晚也都能瞧见有捕快巡街,感觉每个人的心中都绷着一根弦。

一连瞧了几日,几人都没发现谁像是隐藏在百姓中的山匪。殷元昭叫来了宋文斌一问,才知道他也看不出谁是内奸。

宋文斌抓挠着头发,满脸的络腮胡也没功夫打理,苦大仇深道:“微臣实在是瞧不出哪个是内奸,他们各个都和我共事多年了,实在是想不出有谁这么残忍,对百姓下此毒手。”

殷元昭却是不急,喝了口水清了清嗓子,道:“敌在暗,你在明,自然是抓不住他。既然如此,何不来一招引蛇出洞?”

“这法子我也想过,但实在是行不通。若是跟着的捕快少了便无济于事,若是跟着的捕快多了,山匪便不来抢。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怀疑衙门里面有奸细。”宋文斌道。

殷元昭接着说道:“你可别忘了,我此行可是带了精锐,他们的存在衙门可没人知道。”

宋文斌眼睛亮了亮,接着又黯淡下来:“但这还是要让百姓以身试险,再者说,如今也没有百姓敢做诱饵了。”

“这你不用担心,你回去之后盯紧了你衙门的人,看看这几日有没有人偷着去报信,剩下的事情我来安排。”

宋文斌听过殷元昭先前的功绩,知道她是个有能力的人,没有质疑,按她说的,回了衙门暗中监视起了各个同僚和下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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