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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荣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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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蔚白扶着酸软的腰起身,刚想下榻,双腿却一软,险些跪倒。

厘追眼疾手快扶住他,顺势将人揽回怀里,低笑道: “见长昨夜累着了,今日便好好歇息。”

想起昨夜荒唐,季蔚白又羞又恼,可偏偏记忆模糊,只记得浴桶里水花四溅,自己似乎……格外主动。

抿了抿唇,季蔚白抬眸看向厘追: “早朝,你怎么解释的? ”

厘追早有准备,温声道:

“我说兄长染了风寒,高热不退,需卧床静养。况且,兄长此番舟车劳顿,陛下体恤,自是答允。毕竟,祈望祈大人今晨也告假了。”

季蔚白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昨日祈望和尘寰撞破他们私会,今日若他二人双双缺席,倒显得像是,共谋。

无奈摇头,季蔚白随即又想起什么,抬眸盯着厘追: “昨夜,你给我喂的药是什么?”

厘追神色不变,依旧含笑: “助兴的药罢了,兄长不是知道?”

季蔚白狐疑地看着他,脑中混沌,再加上身体并无异样,他最终只能低声道: “你怎么,罢了,以后别用了。”

似是看出了季蔚白的想法,厘追道:“那药名曰‘暖情丸’,有舒缓气血,固本培元之效,听说,还可助孕,兄长身子不好,我恐伤了兄长,便自作主张给兄长服下了暖情丸。

兄长,我自是知道这是两厢情愿之事,可我只是太喜欢兄长了。”

“你!”

季蔚白一时竟哑口无言,侧过头不去看厘追的神色,耳根处的红却出卖了他此刻的心境。

助孕?

他一个中庸,而厘追又是个坏了腺体形同中庸的坤泽,被压了便罢了,又怎么可能**?

半晌,季蔚白默默攥紧了手指,厘追,是很想有一个孩子么?

“还疼吗?”厘追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后颈,那里己经消肿,只余一点微红。

季蔚白摇头,思绪被生生打断,随即又迟疑道: “昨夜,我是不是咬你了?”

厘追向来温柔,昨夜虽强势了些,可终究是顺着他的。

季蔚白隐约记得自己似乎咬了厘追的肩膀,力道不小,似乎见了血。

厘追顺从地拉开衣领,露出肩上一圈清晰的牙印: “兄长咬得可狠了。”

季蔚白脸一热,移开视线,小声嘟囔: “活该。”

厘追笑意更深,俯身在他唇上轻啄一下:

“是,我活该。”

三日后,朝会,天子不出所料下旨,因厘追护送公主、智取城池、剿灭叛军三大功,特封允恭王,赐王府一座。

看着厘追殿前受封的背影,季蔚白胸口突然发闷。

厘追会不会从此就要搬出季府了。

方散朝,大臣三三两两聚在一处,百官更是纷纷向厘追道贺。

季蔚白站在人群外围,看着被众星捧月的厘追,突然没了上前的心思。转身欲走,忽然听见有大臣笑着问道:

“允恭王可要搬进新府?”

季蔚白闻言呼吸一滞,被钉在原地。

一面佯装未闻,一面却在希冀厘追的回答。

“臣既已入赘季府,自然要随家主同住。”

厘追转身,目光越过众人直直落在季蔚白身上。

朝臣们哄笑起来。

季蔚白低下头去,却掩不住微微上扬的嘴角。

回府的马车上,季蔚白故意不理会厘追。那人却得寸进尺地挨过来,把玩着他的手指:“兄长生气了?”

“胡言乱语,”季蔚白抽回手,“在朝堂上说什么入赘。”

“难道不是?”厘追眨眨眼,“我可是兄长明媒正娶进的季府的门。”

季蔚白被这话噎住,想起当初冲喜的事,顿时气短。厘追趁机又凑近些:“还是说,兄长想赶我走?”

“随你,”季蔚白别过脸,“王府气派,比我这小院强多了。”

话音未落就被揽入怀中。

厘追的下巴抵在他肩头,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怕我当了王爷就跑?”

厘追的话正中心事,季蔚白冷哼一声掀帘看向马车外面,不作言语。

“我若搬去王府,”厘追一停,“谁给兄长暖床?谁给兄长揉腰?况且,我就喜欢兄长的院子。尤其是,兄长的床榻。”

“兄长在哪,我就在哪。”

马车微微摇晃,季蔚白本想挣开,可那人的手臂箍得恰到好处——既不容他逃脱,又不会勒得他难受。

“尽是胡言。”季蔚白低声道,却往厘追怀里靠了靠。

厘追轻笑,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绕着季蔚白的发丝:“小白说的是。”

季蔚白侧首嗔了厘追一眼,顺势倚靠在厘追身前。这几日他总是这样,明明该恼的,可偏偏又贪恋这份亲近。

更奇怪的是,季蔚白总觉得厘追身上有股清淡的香气,像是雪后的梅林,清冽缠绵。可每当他仔细去闻,那味道又消失了。

“在想什么?”

厘追倏地出声,季蔚白一颤,反是抓住厘追的衣袖:“没什么。”

这种感觉最近越来越频繁了。

季蔚白闭上眼,感受着厘追的心跳,假装没注意到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可厘追身上若有若无的梅香却萦绕在鼻尖,季蔚白不自觉地深吸了一口气。

厘追敏锐地察觉到季蔚白的动作:“兄长在闻什么?”

“没什么。”

季蔚白矢口否认,说话间控制不住又嗅了嗅。

这味道,让他想起雪夜初见时,那个浑身是血的少年身上也有这样的气息。

是厘追的信香么。

可他身为中庸,本该闻不到这香味的。

而这味道,却让他,莫名熟悉,莫名安心。

“兄长累了吧?”厘追见他出神,手指轻轻按上他的太阳穴,“那闭眼歇会儿,到家了我叫你。”

季蔚白应了一声,厘追的指尖很暖,力道恰到好处,让他紧绷的神经慢慢放松下来。

不知何时,意识已经逐渐模糊。

余心只知,很舒服。

舒服到让他有些害怕。

季蔚白从未对任何人产生过这样的依赖,更别说是个“坤泽”。可每当厘追靠近,他就像被蛊惑一般,忍不住想要更多接触。

“到了。”

车轮滚动的声音停下,厘追轻轻唤了唤季蔚白,季蔚白才惊觉自己竟然睡着了。

匆忙坐直身体,季蔚白掩饰性地整理衣襟。厘追笑着看他手忙脚乱的样子,在他要下车时突然拉住他。

“做什么?”季蔚白回头。

厘追没说话,只是伸手替他抚平衣襟上一处不明显的褶皱。

是夜。

沐浴时,季蔚白发现自己后颈的皮肤比平时敏感许多,热水打上去时有种异样的酥麻。

那里有已经愈合的咬痕,厘追说当时情难自控,那是“礼尚往来”,季蔚白在厘追肩上留下了咬痕,那他也要向季蔚白讨回来。

“哪有这么还回来的。”

季蔚白喃喃。

还有厘追所说的“暖情丸”,助孕……

季蔚白摇摇头,想将方才所思全部抛出脑外,他真是疯了。

两个中庸,怎么能够。

可当季蔚白躺在床上,闻到枕间残留的梅香时,又忍不住把脸埋进去深深呼吸。

这种渴望来得莫名其妙。

门外传来脚步声,季蔚白赶紧放开枕头,假装已经睡着。

不一会,厘追熄灭了蜡烛,轻手轻脚上床,从背后环住他的腰。

温热的胸膛甫一贴上来,季蔚白便发现自己竟然又在悄悄往后靠。

“小白,还没睡?”

厘追的声音带着笑意。

季蔚白不答,却听到身后人又道:“你身上好香。”

“胡说什么。”

季蔚白闷声反驳,脑海里快速闪过什么,却又抓不住。

须臾,季蔚白感觉到厘追的鼻尖蹭过他的后颈,顿时浑身一僵。

“真的,”厘追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哑,“像……”

“像什么?”

“像终于开花的桂花树。”

季蔚白心头猛地一跳。

厘追低笑,温热的掌心贴上他的腰际。季蔚白不由自主地绷紧了身子,却又在对方轻柔的按揉下渐渐放松。

这种被照顾的感觉太过美好,美好到让他害怕。

“别。”季蔚白抓住厘追的手腕,却不知自己想制止什么。

“别什么?”

厘追的问,季蔚白注定答不上来。

就像身体比理智更早认定了这个人。

“睡吧。”

季蔚白翻过身,背对看厘追。

可那人却不依不饶地贴上来,将他整个人圈在怀里。季蔚白挣了挣,换来更紧的拥抱。

“别动,”厘追的呼吸灼热,“再动就真的不让你睡了。”

季蔚白霎时浑身僵硬。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身后人的变化,脸颊烧得发烫。更可怕的是,他自己竟然也……

这不对劲。

他应该推开厘追的。

可当对方的手滑入衣襟时,季蔚白却只是轻轻颤了颤,连一句拒绝的话都说不出。

“小白,你?!”

季蔚白突然转身,主动吻了上去。

这个举动把两个人都惊住了。但很快,厘追就夺回了主动权,将他压进床褥深处。

交缠间,季蔚白恍惚闻到浓郁的梅香。他应该觉得怪异的,可身体却像久旱逢甘霖一般,贪婪地汲取着这气息。

换气间,季蔚白艰难开口:“阿追,你是不是换了熏香?”

厘追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笑了:“是啊,专门为你制的。”

这个回答让季蔚白莫名失落。

待他想要再问些什么之时,又被新一轮的亲吻打断了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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