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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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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桌上,杨纵横依旧热情。

“师父,下个周末你调休,钓鱼去不去?我前几天发现一处绝佳钓鱼位,开车四十分钟就到。”

林国深连啃了两块排骨才解决嘴馋:“我这小电驴可撑不了四十分钟。”

“我开车!”

他知道林国深晕车:“换摩托也行,就是工具得绑起来怕师父不好坐。”

“周末再说。”林国深夹了一筷子花生米,稀里哗啦掉一半在桌子上。

乔莉爱干净,吃饭的桌子每天都要擦上好几遍。落地不沾灰,何况还没落地,她一点不惯着,把掉的又弄回他碗里,然后给林乔月夹排骨。

“嘿嘿。”

老林笑着放进嘴里:“我就喜欢吃掉在桌子上的。”

杨纵横好奇:“师父,陈班怎么接个电话就回去了?”

“不知道。”

乔莉责怪他:“你这人就是死脑筋,人家说走你也不拦着,来都来了,请进来坐会儿又没事。”

林国深哼声:“什么领导,就是一缺教育的小屁孩。”

“就你毛病多!”

身体不舒服的关系,林乔月没和他们共用餐,乔莉用碗单独准备了菜,给她下刚才煮的瘦肉粥。

“爸。”

“嗯?”

林乔月假装不刻意问:“你们这小领导哪里调来的?”

“这个,我这也不清楚。”他问杨纵横:“听过没?”

他也摇头。

“老李不是去南方了,陈班估计是和他调换的?”

那不可能。

林乔月心里门清,陈峪北之前一直在北边工作,不可能从南方调过来。

“可能是。”

林国深喝了口乔莉泡的苹果醋,酸甜适宜还开胃:“不过我总感觉,这人看起来,挺眼熟。”

下面的粥没凉透,林乔月低头不去看父亲,一时走神被烫了下。

“嘶。”

杨纵横忙放下筷子:“没事吧?”

她摇摇头,起身去拿纸巾。

这老林觉得陈峪北眼熟也不奇怪,毕竟是七八年前打过架的人。林乔月现在都还记得,因为一根保安棍,她贡献了自己的五十块。

“闺女,再给爸加半碗醋。”

“哦。”

……

再见到林国深是在一周后,这个周末陈峪北郁闷得不可开交,所有能挤出来的休息时间里,他都在盯着那个红色的感叹号看。

昨晚夜里下了夏末的最后一场暴雨,雷声轰鸣响彻前半夜,眯了个眼的功夫又是新一天。

二楼的小窗户外有棵二十几米高的核桃树,枝繁叶茂,挂满了还没采摘的果实。

换上深蓝色工装裤和衬衫,陈峪北别好签字笔和记事本,带上钥匙出门。

楼下,几个人围着他的车。

“看什么呢?”

洪亮的声音疏开人群,黑色轿车前轮边上躺了几块硬石。

“陈班。”

杨纵横解释:“估计是昨晚雨太大,风把碎石刮下来,砸到你车窗和后视镜了。”

宿舍楼是露天停车场,就在楼前,他没盖车罩,满车身都是落叶。

陈峪北看了眼:“先去上班,别耽误打卡。”

问题不大,他找时间修了就行。

拍了几张照起身,陈峪北转头便看见林国深骑着车过来。

“老丈人,载我一段?”

加厚的工装鞋踩着湿滑的地面,林国深缓缓停下车,安全帽在脸上压出几道浅浅的印迹。

“你腿又没断。”

陈峪北:“安全帽颜色不错。”

另一个是林乔月选的,蓝色。

林国深哼了声:“没事干我可以举报你。”

随即脚一蹬,继续往前去。

厂里一日三餐都有供应,陈峪北食量不大,早餐一般是两个包子就对付过去。边走边吃,不到办公室就已下肚。

烧热水泡杯茶,一天的工作正式开始。

巡检结束就地开会,例行强调安全问题,又在群里叮嘱了注意事项,将机器排放量折算表下发,时间过去还不到一小时。

灰头土脸转完一圈,林国深已经打完了三把八局的麻将,今个儿没打钱,纯娱乐局。

“老丈人。”

别人喊这个称呼,林国深已经习惯了,陈峪北喊,还不太行。

他收起手机:“别瞎叫。”

陈峪北笑:“不瞎叫也行,下午捎我进市里,车坏了。”

林国深不耐烦:“自己坐公交。”

先前老李教导过,老林是厂里的技术流,面冷心热,什么活都会干,只要是工作上的困难,找他准没错。

生活上嘛,降低姿态。

陈峪北:“公交不赶趟,我这又没什么熟人,还仰仗老丈人照顾。”

“我和你不熟。”

左右不过认识半个月而已。

“怎么不熟?您要是不嫌弃,我管您叫爸都行。”

林国深:“我嫌弃。”

他年纪大腿又有风湿站不了太久,陈峪北蹲下,低声:“老丈人,咱这都是一家人,你的牌就是我的牌,随你出行不行?”

光天化日。

世风日下。

这是赤裸裸的贿赂!

“你去市里做什么?”

厂的位置靠近郊区,晚高峰的公交车得坐一个多小时。

陈峪北起身:“办点事。”

人家不说,林国深也就没多问。但是:“我可不等人,到点就走。”

这算同意了?

陈峪北勾唇:“我等你!”

不敢想,要是老林知道自己是要去纠缠他闺女,会不会像高中时候一样追他三条街。

现在他上年纪应该跑不动了,可能会骑着小电驴追他三条街。

寻思着要去见林乔月,陈峪北特意提前十分钟回去换了身衣服。还是工作装,不一样的是这套没穿过,衣服有棱有角,版型还在。

手打湿后拨弄了几下额前的短发,他眉眼锋利中带着温和,鼻梁高挺,薄唇湿润。

沾了泡沫的指节层层递进,像能探到很深的地方,抓取人的灵魂。

人高腿长,陈峪北搭着林国深的后肩,像橱窗里的模特被运到屠宰场,左右动弹不得。

“老丈人,你到家几点?”

林国深目视前方:“六点半。”

厂里早上八点半上班,下午五点半下班,他回家正好赶上晚饭。

陈峪北:“我去的地方路过你家,等会你把我放路口就行。”

“知道了。”

这小领导还真是个自来熟的。

陈峪北自诩不是一个话多的人,尤其是高中毕业之后养成了沉闷的性子。周遭又没什么能说话的朋友,战友还戏谑他是千年冰山。

但这会,他在没话找话。

“老丈人,你过两年该退休了吧?”

刚好,找到了林国深的雷点上。等新政策出来之后,他的退休日期大概要往后延三年,非常暴跳如雷。

“我退什么?我这个年纪正是拼的时候!”

家庭幸福生活顺利,等这该死的班不用上之后,他的人生即将迎来第二次辉煌!

陈峪北提着心夸赞:“难怪老李让我向你学习,确实该学。”

林国深:“学我?学我迟到早退不请假?还是学我抽烟打牌乱说话?”

有文化。

“你看着不抽烟啊?”

他冷哼:“戒了。”

年轻那会儿抽的凶,狠起来一天能抽一包。后来肺不行了,一天到晚都在咳嗽,乔莉说戒不掉就离婚,女儿要归她,吓得林国深一个月就戒了。

嘴巴痒的时候就嚼口香糖,现在他包里还时不时备着有。

靠近市区,陈峪北逐渐安静下来,他在心里打腹稿,计划着见到林乔月该说什么。

距离院子还有个百米距离,林国深口袋里的电话响了。

他语气愉悦:“我闺女下班了。”

心里咯噔一下。

陈峪北紧张起来:“是吗?”

掌心微微出汗,膝盖上留下两个不太清晰的掌印。

林国深了解闺女:“这会儿估计在院子门口等我呢。”话说完不到三秒,他笑:“喏,那就是了。”

抬眼,林乔月正蹲在地上捡东西。

她今天穿了条碎花长裙,清纯又漂亮。

“哎呦他大爷!”

小电驴压过减速带,陈峪北发懵的脑子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只觉视线忽然一转,林乔月的身影在他瞳孔里转了个方向。

昔日旧情侣再相见,浓情蜜意抵不过四轮翻转。

翻车了。

刚接触斑马线准备停车,林乔月身后忽然窜了只雪白的小狗出来,是一楼张大爷家小孙女养的。刚抱来不到一个月,还是个小嫩狗。

林国深吓了一跳没刹住车,当场在林乔月面前表演了侧翻。

“爸!”

该叫爸的不是她。

这几年见林乔月只敢偷偷躲着远远看看她,此刻她漂亮的脸蛋的眼底放大来,陈峪北肉眼可见的肾上腺素飙升。

但也只持续了一瞬,他的脑袋便扎进了路边的花丛里。

“哎呦我去!”

林国深极力想把控方向,倒下时手还握着车把手,没什么用。

车子轻,林乔月慌乱中连忙将车推到一边把人扶起来,一边检查身上一边问他有没有事。

“我没事。”

林国深:“快看看这小领导。”

林乔月这趟是出来拿快递的,她房间有一面小墙可以贴照片和手工。前几天在网上买的彩色图钉到了,她刚拆的时候用力过猛损坏包装,图钉掉了一地,还有很多是尖尖的位置在上,没来得及捡完,现在都扎进了他身体里。

陈峪北暴露在外的手臂和脚踝往上一点,分别扎着两颗图钉,不知道别的地方有没有。

林国深将人扶起来:“没事吧小陈领导?”

陈峪北:“……没事。”

林乔月扫了眼他的手腕,还好,图钉扎的地方在手臂不在要害。

林国深:“别动别动,没消毒水你别乱拔,上车,去诊所。”

不由分说取下安全帽给林乔月,老林拍拍身上的灰尘:“你送他过去,拿你那个亲属减免给他打个折,我去把这小东西栓起来。”

这小奶狗也被吓到了,缩成一团躲在花坛里,被林国深揪着后脖颈拎起来,瞪着脚嗷嗷呜呜乱叫。

“……”

剩下尴尬的前任四目相对,陈峪北眼睛毫不避讳直勾勾看着她,夹着藏不住的深情。

林乔月偏头:“别用看狗的眼神看我。”

陈峪北咬牙:“我不才是你的狗?”

她冷笑:“我养的狗都很听话。”

不同他多废话,林乔月戴好安全帽腰杆笔直准备驾车。陈峪北腿长,抬腿画半个圈的功夫便上了她的后座。

身体没有半点摩擦,林乔月还是不自主朝前坐。

“我……”

“不想死就闭嘴。”

负气见面分外眼红,陈峪北浮躁的心被她骂了下去,全程不敢再说话。小电驴停在诊所门口,他下车,林乔月一把抢回自己的安全帽,闷声上台阶。

肖辰刚换完药下来,便看见她一身气回来:“不是让你回去休息,怎么又回来了?”

林乔月:“遇到点事,师父呢?”

“洗手去了。”

“对了。”肖辰问她:“你师哥明天回来,问你还要不要带茶香家的糕点,说要你出跑腿费。”

林乔月哼声:“他要收我跑腿费?亏我还一直想着他,过分!”

储言端着托盘路过:“我会替你转告他,说你想他想得都卧病在床了。”

陈峪北原本是心梗,现在是又疼又梗。

徐东河:“哟,怎么又回来了。”

“师父。”林乔月喊了声:“老林开车撞到人了,让我带来你这看看。”

徐东河习以为常:“怎么没直接送去火葬场?”

“那边不可以打折。”

当了半天透明人,陈峪北适时提醒:“没什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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