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友情提示,无牙师兄的本体是只蛇哟。”
“师弟,你莫非是忘了自己的原形是只鹰。”
白檀儿,我晕,食物链的上层和上上层。
这种情况下我该怎么办呀?
白檀儿一边咽口水,一边环顾一周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了许多可怕的猛兽。在这样的对比衬托之下,菩提老祖就和蔼可亲多了。
白檀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准备往葡萄走的方向靠一靠,过程当中不小心绊了自己一脚向前滚了三圈。
整个脑子晕乎乎得,眼冒金星。
“拜师礼成!”不知是谁高呼一声。
白檀儿这身体还摇摇晃晃,一边晃着一边质问:“什么!”
无牙温柔的解释:“道门之中最重一三之数,你刚才摔了一跤,恰好向师尊磕了三个响头。自然就是拜师成功了。”
白檀儿一脸懵圈拜师菩提老祖这么容易的吗?
众人没有给他反应的时间,又将他整个围了起来,对她嘘寒问暖,喊她师妹。
“好了,你们师妹刚刚带入师门,还不适应。”菩提老祖发话。
“无牙,带你师妹先去厢房休息。”
“是。”
白檀儿觉得一切事情都发生的莫名其妙。他莫名其妙的被聊着赶走,莫名其妙成为了菩提老祖的徒弟,又莫名其妙的被带到了学堂今天上课。
她坐在食堂最后面的位置,双腿要盘坐在一个蒲团之上,挺直身子,不能随意晃动。
菩提老祖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周围的师兄们个个正襟危坐,听得如痴如醉,只有白檀儿,困得脑袋一点一点的,仿佛随时都能栽倒睡过去。
白檀儿一个没忍住,头从支撑的手肘上划拨重重地刻在木桌子上。
巨大的声响引起了菩提老祖的注意。
学堂内瞬间一静所有人都转头看向她,目光复杂。
菩提老祖摇摇头,拂尘一甩:“上前来。”
白檀儿战战兢兢地走到中间,跪坐在老祖面前。老祖从案几上取出一把乌木戒尺,淡淡道:“伸手。”
她咽了咽口水,颤巍巍地伸出小爪子。
“啪!”
“啊!”
“啪!”
“疼疼疼!”
“啪!”
三下戒尺打完,白檀儿的小爪子高高肿起肿的活像一只猪蹄。
“回去闭门思过,今日不得出房门。”菩提老祖淡淡道。
白檀儿灰溜溜地退下了。
……
回到房间后,白檀儿趴在床榻上,盯着自己红肿的爪子发呆。
“莫名其妙……”她小声嘀咕,“我又没求着当徒弟,干嘛非要我听那些听不懂的东西……”
我要回家,我要回鼠族。
说走就走,但是临走之前,白檀儿的心里却忍不住想起了哪咤。
虽然哪吒赶她走时,她伤心极了,但是毕竟他们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又救过她的性命。
“不行,走之前我得去看看!”
她一骨碌爬起来,蹑手蹑脚地溜到门边,耳朵贴着门板听了听,确认外面没人后,才悄悄推开门,探出脑袋左右张望,走廊上空无一人。
白檀儿松了口气,踮着脚尖往外走。可刚拐过一道回廊,她就听见前方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
脚步声越来越近,白檀儿慌不择路,一头钻进了旁边的学堂里。她把耳朵靠在门板上,听着外面的声音。两个小道士的脚步声从门外经过,渐渐远去。
“呼……”
白檀儿长舒一口气。
“倒是聪慧。”
她吓得直接蹦了起来,回头一看,差点魂飞魄散。
菩提老祖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
菩提老祖捋了捋长须:“为师打你三戒尺,便是要你三更时刻来学堂见我。你倒是机灵,自己寻来了。”
白檀儿一愣:“啊?”
白天的三板戒尺是这个意思吗?既然是暗示,为什么要下这么狠的手?
眼下这种情况,白檀儿不好实话实说自己想要不辞而别只能适应着菩提老祖的话点点头。
菩提老祖走到案几前坐下,示意她也坐过来。
菩提老祖用手点在她的眉间,他与哪吒之间的点点滴滴立刻被菩提老祖全部知晓。包括她与哪吒是如何相遇,哪吒如何救她,她又如何被赶走。
菩提老祖问道:“哪吒赶你走,让你离他远远的。那你现在,对哪吒的看法如何?恨他吗?”
白檀儿低头想了想:“不恨他。”
“为何?”
“不知道不恨就是不恨。”
白檀儿也不知道为何被哪吒赶走,最大的感觉是伤心,可是伤心归伤心。这伤心凝聚不成恨意。
菩提老祖的目光深邃了几分:“那你觉得,为师该不该帮他?“
白檀儿毫不犹豫地点头:“该帮!”
菩提老祖站起身,袖袍一挥,案几上凭空出现一盏青灯。
“你且在此静坐,听为师讲一段经。”
白檀儿苦着脸:“还、还要听啊?”
老祖却意味深长地笑了:“没错,还要听。”
菩提老祖拿出一本崭新的书籍递给白檀儿,她打开之后觉得上面的文字莫名其妙的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白檀儿惊奇的发现,这好像和哪咤之前给她看过的文字非常相像。
这是是…妖文!
“妖……文……文……”
菩提老祖平淡地说:“这是经书,你可有兴趣学。”
白檀儿再次翻开确认这分明就是妖文。看来菩提老祖是要在暗中助他们。白檀儿点点头。
菩提老祖微笑着开始讲解,白檀儿这一次不但不会眼睛还瞪得大大的,非常认真的模样。
白檀儿学习了一个晚上,直到晨光熹微才回到房间沉沉睡去。
还没有等到她睡上半盏茶的时间,有人就敲响了她的房门。
“谁呀?”她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询问。
“师妹该起床了,要练晨功!”
白檀儿听到要练晨功,觉得山上的弟子们未必也太勤奋了吧。
她的身体完全不听使唤,瘫在床上一动不动。
“师妹莫要赖床,练晨功迟到,要打戒尺。”
白檀儿听到戒尺二字,立刻从床上坐起来,换上藏蓝色的道袍,急忙跑到院子里,站在队伍的最后方,企图浑水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