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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黄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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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腰背,往宫内深处走去。

封印罗喉首级的七稜钢盒难解,总还有时间筹谋计划。

火狐夜麟见状,跟在我身后。

“明显的血腥味,你还想瞒吾吗?”他跟着我的脚步,影子长长地拖在地上,与另一道影子相伴。

“人艰不拆的道理你懂不懂。”我都藏得那么隐蔽了,摆明就是不想让他知道,还要拆穿。我偏过头小小声吐槽:“狗鼻子吗?这么灵。”

火狐夜麟想都不想,曲起指节轻轻扣了一下我的后脑勺,“吾听得见。”

“是是是,知道你火狐夜麟耳聪目明嗅觉灵敏了,可以别打我聪明的脑袋了吗?不知道相国靠脑袋吃饭咩。”

“呵。”火狐夜麟死不悔改又敲了一下,指节隔着盘起的发髻,触在脑后的力道更像抚摸。

“喂,本相要生气了!”我用力推他。可惜他虽看着并不壮,却仍是习武之人的体躯,我的力道触在他身上宛若无物。

啧,更嫌弃自己这副身体了。

当真手无缚狐之力。

“笨蛋。”他推我的腰,“快走。”

我一直在走,是你在骚扰我好吗!

这人怎么有脸倒打一耙的。可恶,要不是我打不过他,我一定把他打进墙里抠都抠不下来。

气得头都不回,我脚下步伐更快了一些,无奈再怎么快都不可能快过身后身强力壮的火狐夜麟,他跟得毫无困难,甚至有几次都越过了我的身形。

“你跟着我作什么!”我感觉自己已经快走出了残影,他还游刃有余。

穿堂夜风吹起他的长发,月色照亮图腾代面,衬得身旁人面容如鬼魅:“吾是你的护卫,你说呢?”

……这下倒想起来是我的护卫了,之前让你去阻止修罗场你怎么不去?

根本就是看心情为之的胡说八道。

“我不需要你的保护。”是说这个时候人人都忙着保命,哪还有闲心暗算一个病骨支离的相国。

“是吗?”听我这么说,火狐夜麟懒洋洋地撩开颊边长发,炎黄色的发丝缠着靛蓝色手套丝丝散开,声音一下子变得平静:“吾可以带你离开月族。”

我的脚步微停一瞬,接着步伐更快。

黑色发丝在空中翻飞,不经意擦过火狐夜麟的肩膀,一触即离。

“本相,亦不需要。”

3.

皇城月池旁。

苍月银血与天下封刀刚结束联络,我微微有些咳嗽,捂着唇踏步进来,火狐夜麟跟在身后。

“月相。”

我点点头:“大将军方通知苦境?”

“嗯。”不等我接着问,苍月银血开口告知行动进度:“目前天下封刀已派人前往千尸壁。”

哦,藏有罗喉尸身的地方吗?

“是天下封刀之主?”我问。

苍月银血:“天下封刀主席和副主席正好有事外出,安排人员的是武师。”

哦,是领导者与副领导者之下的中杂鱼和小杂鱼。

不知该夸赞他们有自信好,还是愚蠢好。

我掩着嘴唇轻咳几声:“无疑送死罢了。”

“这……”苍月银血没有反驳。

“月相可有对策?”幽溟下意识问我。

大难将至的时候,竟学会用人了,倒是有长进。

我颔首,没有多绕圈子,直言道:“虽如今两境通道斩断,但本相曾在凋夜一族的记载中看过,在月池之下,藏有一处通道,可前往苦境。”

幽溟继位不久,对月族辛秘没有时代为相的凋夜一族知道的多,听闻此消息,一时喜形于色,接过我的话尾:“当真?”

本担心苦境之人无人懂得月族秘术,无法追踪七稜钢盒的去向,若是能有月族之人相助,追回罗喉首级之事岂非把握更大。

“嗯。”我和他此刻想到了一处,点头道:“唯有月族皇室血脉之人可通过。”

其实那通道严格说起来本就作逃生之用,防的便是此刻家国倾覆,生死存亡之时。

苍月银血回过神来,他意识到我言下之意,皱起眉:“王上万金之躯……”

我侧头瞧这位同僚,平日里脑袋挺聪明的,怎么到了要紧关头竟变得这般迟钝。

他不会以为我会让从认识以来就智商不足的幽溟去干这种大事吧?是在挑衅我的智商还是太高看幽溟的武力?

“咳。”我无语地咳嗽了两声,干脆说得更明白:“此处无外人,本相直言了。我知晓大将军是皇室之人,有意令其去苦境相助寻回七稜钢盒。”

冷不防被叫破秘密,苍月银血愕然:“你——”

“我什么我,生死关头,守着这秘密有何用处。”我没好气地瞪他一眼,甚至懒得在他们面前装出相国的姿态,颇有些闲散道:“嗯,就这么决定吧。兵分两头,大将军去追七稜钢盒,火狐夜麟去找千叶传奇借影神刀。”

万一罗喉复生了,便只能期待影神刀能再次拯救月族。

接二连三的意外消息,在场除我以外的三人都陷入了静默。

哦,看这气氛,就知道幽溟和苍月银血互相知晓这层血缘,只是不曾揭破窗纸,且都不知道火狐夜麟身上秘密。而火狐夜麟最清楚三人血缘,却没想过我会叫破这层关系。

“凋夜未央。”火狐夜麟声音中笑意消失,语气淡淡,似有些不悦。

“叫本相作什么。”经了这许多事,我已有疲累,不过硬撑着自己不倒下,不耐烦道:“事情紧急,本相没时间看你们叙兄弟情。速去,否则不用等罗喉复生,我先找个绳子吊死,给自己留个全尸。”

幽溟这才回过神来,犹豫地看着两位不曾相认过的血缘手足,迟疑道:“你们……去吧。”

苍月银血见状,不再说什么,往月池走去,火狐夜麟却未动弹。

我从袖中抽出碧溪绫罗,开始在殿内找可以上吊的地方。

火狐夜麟啧了一声,倦声道:“你怎么随身带着这东西。”

“方便上吊。”我说。

火狐夜麟不知道在想什么,沉默片刻,抢走我手上的碧溪绫罗,跟着苍月银血的步伐往月池前去。

“吾回来之前,你可别死了。”他说。

“呸,少诅咒本相,本相命寿无疆,与天长齐。”大难当头说什么不吉祥的话,这人真是一点玄学都不懂。

火狐夜麟笑一声,身影消失在月池深处。

幽溟此时难得放下平日与我的矛盾,站在我身旁一同看涟漪渐平的月池,问:“月相认为此行会顺利吗?”

问我?你怎么不去掷杯筊?

我翻了个白眼,双手插进袖中,淡淡道:“尽人事,听天命吧。”

若是不顺,也只能用那个办法一试了。

我想着。

4.

趁着还有时间,我抓着幽溟恶补了一番月族历史。

当然,大部分是关于火狐夜麟的来历,包括边疆荒漠的幻族遗民,这个时候不说,以后怕是没有时间跟他细细详说。

听闻我答应火狐夜麟赦免幻族罪孽,让遗民可光明正大活在月族这片土地上时,他没有过多反驳,顺着我的要求答应下来。至于罪己诏……呃,我想火狐夜麟应该不会太介意这件事吧。

俗话说,人到困境处成长飞快,幽溟算是让我长了这一个见识,他已经逐渐沉稳,有了为君之态。

解放幻族对幽溟来说,不过是轻而易举就能做到的事情,用此换来一个顶尖战力火狐夜麟,怎么算这个买卖都是一本万利。

“此等小事,月相本可代为自行为之,为何要吾亲下命令?”像是意识到什么,幽溟问我。

啊,果然变得敏锐了。

我垂下眼:“施恩不过图报,王上以为本相意欲为何呢?”

“你——”幽溟霎时间明白关窍,急急向我行了数步。

“月王。”我抬起眼看他,难得朝他笑了笑,轻声道:“本相,怕是时日无多了。”

这份恩情寄在死人身上,甚无大用,不如将其交给幽溟,从而惠及月族。

说着,我看向宫外。

霜色清淡,那一日的放纵,可惜是……

太短了。

5.

千般筹谋,罗喉终究还是成功复生了。

苍月银血带来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捂着唇低低咳嗽了好几声,血液润湿掌中手帕,猩红刺眼。我低眼瞧了瞧,叹气将其抛在火盆之中。

火狐夜麟还没回来,是借影神刀的事情有什么意外吗?

幽溟还要一日才能完全恢复功力,使用月族密招。

可能我这个人就是没什么手足情,毕竟弟弟去世的太早,我素日里又相当瞧不起那个脑袋瓜不太好使的弟弟,所以我不太懂他们两兄弟在这个时候,这个地点还有心情大喊什么兄弟同心其利断金,感动得说不出话的样子是怎么一回事。

我愚蠢的欧多多哦,一想命归黄泉之时,就是将看你那张傻到有剩的脸之刻,我就很想从现在开始练怎么扇人巴掌呢。

太久没扇,这么一想,竟颇有些怀念。

“咳咳……”好了,你们两个还要对望到什么时候,这里还有人呢。

我不得不开声打断两人,“事到如今,只能拖延了。”

“月相。”苍月银血回神,看向我面容时,眉毛微蹙:“为何面色如此苍白。”

哦,我面色一贯苍白,仅仅是这些时日太忙,忘了上妆,让你们直面一下我的病容罢了。

我挥挥手,不以为然道:“不说这了,既然罗喉复生,时间紧迫,本相欲前往月之通道一会罗喉。”

幽溟迟疑地看着我,似乎不明白我为何要突出此言。

也是,毕竟向来没听说我有什么武功,前去月之通道直面罗喉,不过比别人死得更快罢了。

幽溟稍顿,眉眼间多了些疑虑:“月相病弱,还是居于后方,调度军备为上。”

“迟早要面对,时间差别。”我不疾不徐,依旧是万事有把握的相国之态:“放心吧,本相若无十足把握,不会出此下策。”

“这……好吧。”大抵是我平日里行事太过可靠,幽溟没多做反驳,选择相信我的判断:“可要朕派人保护。”

“不用。”我拒绝他的提议,加多两个小兵对罗喉来说跟加菜没区别,何必拖他们下水,冷静道:“给我一桌一琴即可。”

苍月银血担心唤了一声:“月相。”

“干嘛?本相耳朵好的很,别那么大声。”我掏掏耳朵,烦死他这罗里吧嗦的样子,和火狐夜麟不愧是兄弟,“若本相无法拦他于月之通道外,后面才是你们的事情,去备兵准备吧。”

我既开声,便不容任何人阻止。

“就这般决定了。”

6.

月族通道外,河海静谧,琴声幽幽。

忽而,地动天摇,湖水沸腾,眼前万丈高峰,竟如摧枯拉朽一般,转眼崩塌不存。

空间扭曲之处,缓缓走出一名压迫感十足的王者,阴沉黑暗的法袍,望而生畏的恐怖气度,是将掀起战火的阴冷暴君——武君罗喉。

初踏月族领地,罗喉脚步稍顿,锐利视线破开空间,落在我身上。

我按住被对方气势所惊扰而颤动不已的琴弦,抬目无畏看向眼前暴君,微微一笑:“此琴谱经人延写,想来和过往差别甚大。”

身披黑袍的人似是轻蔑,低沉的声音尽是生杀在握的傲气:“欲求饶吗?”

“哦,可惜。本相什么准备都做了,就是没准备求饶。”我一点点按平琴弦,唇边笑意更深:“武君可有兴趣一听此曲?”

罗喉静静看着我片刻,忽而一哂,“趣味。”

他从月湖上岸,走到我身前不远处,眼睫抬起往我身上一扫。

我了然,指尖再动,勾出一曲天都旧曲。

曲调初起之时冷涩,似天地悲鸣;再进铿锵,若铁骑突出刀枪啸;转而宫商相和,如凤皇黄龙并集,赞颂嘉瑞;至尾却成寥寥鸣弦,寒虫夕叫,合轻重而同悲。

罗喉垂着眼,始终未发一言。

一曲终末,我压抑着喉头的痒意,停下动作。

“献丑了。”我说。

他眼皮微抬了一下,唇角弧度渐敛,投向我的目光有些暗沉:“揭开你的面具。”

我面上镇定,心里却没有表面那般稳重,食指拇指分岔开夹在面具两端,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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