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故。还是跟我们去擦点药吧。”百里烟雀确实再一次邀请。
“就是啊,我们不放心啊。”其他人也附和。
“但,京城这边不是特别注重男女授受不亲吗?现在往哪里去找女郎中啊。”沉故现在到有点女孩子的娇羞了。
“放心,有女郎中的。”梦含苡说。
在小才女们的催促下,沉故还是跟着她们去了。
然后去玉铃所在的医馆。
这时候陈茈璃也回到了医馆,她确实偶尔回来医馆帮娘亲和其他伯伯和爷爷的忙。她现在正在帮忙整理着草药。
医馆里带着药味的郎中穿梭,人并不算多。
有的人愁眉苦脸,有的人兴高采烈,有人提着药包,有的死攥着钱。
这些人,都是无关紧要的人,但一个个都是活生生的人。
他们有他们的宿命,生或死都由天。
但不妨碍小才女们去同情他们,去感慨人生,她们什么也做不了,也什么都不会做。
呵,多可笑!
“璃,铃姨在的吧。”水木沐虽然是问,但语气却是很肯定。
“嗯,她不在我根本不会来。”陈茈璃再一次阐述这个事实。她一个姑娘家一个人去了医馆算什么事,而且她性格本来就偏于内向。不愿意与不认识的人交流。
“铃姨,您现在有空吗?”来泷涟向屋内走去,就看见了玉铃,她笑着和她打招呼,询问着她。
“这么了?哪个小家伙又受伤了?”玉铃温柔的笑问。
“烟雀的手伤了一片。”来泷涟说,还想继续说有新朋友也受了伤。
但玉铃震惊:“什么?烟雀怎么受伤了?”
她明显也是了解百里烟雀。
起身,转头,也看见了架着手的百里烟雀。
“怎么样?烟雀是怎么了?”玉铃箭步凑到百里烟雀身前,拉住她的手,细细的检查。嘴里还嘀咕着:“你这大小姐细皮嫩肉金枝玉叶的,一定要万万小心啊。”
当然玉铃也看见了那个从来没有见过的小子,细看下来,吃了一惊,又马上安心下来。这竟然是个丫头。
“铃姨,我哪有那么娇气。”百里烟雀在面对长辈的恭维时,还是礼貌且合适的。
“来,我先帮你处理。”玉铃温柔的拉百里烟雀往里走,坐下。然后招呼小才女们靠近。然后拉上幕帷,隔绝了与外界的交流。一开始沉故还不明白,然后被水木沐拉着跟着玉铃。
然后拿出医药箱,小心的帮百里烟雀处理了伤口。
帮百里烟雀处理好伤口后,玉铃发现小才女们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她疑惑的看向小才女们。
小才女们把沉故往前推,跟玉铃解释,“铃姨,她背后可能有些擦伤,你也帮忙上点药吧。”
“好。”玉铃答应。
“那我们先出去了。”小才女们先撩起幕帷,出去,然后把幕帷拉好,不留下一点缝隙。
“那我也跟着叫你铃姨?”
“先别说那么多,脱衣服吧。”
“铃姨,你别啊。”
“怎么?不让姨给你上药,难道让爷爷给你上?”玉铃声音带了些不满。
希希索索的脱衣声后,玉铃吃惊:“怎么回事,伤的挺重啊?”
“姨,没太大事。跌打损伤不是常事吗?你一个医者,怎么这么大惊小怪。”沉故无奈。
“一个丫头,怎么就这么大大咧咧呢?家里人都不关心你的吗?”玉铃一想到这儿就有点心疼。
“我大母对我很好,哥哥对我也好。”沉故分别说着。
“只有大母和哥哥吗?”水木沐疑惑,又带着点心疼。又或者说,是想到如果自己没有父母照顾,她的胸口的那个窒息感。
“对啊,大母和哥哥。”沉故隔着帷幕回答水木沐。
水木沐吃了一惊,渐渐的可以呼吸。
“他们肯定不宠你,看看你穿的这身衣服。还是说他们实在太穷了?”玉铃不知道该怎么更加委婉的说法。
“之前是穷的,但现在好多了,他们对我很好,哥哥也给我买了好多衣服首饰,是我自己不爱穿戴而已。”沉故乖乖的。
“你是最近才来京城的吗?”玉铃问。
“嗯。”她的声音明显带着幸福,“而且哥哥允许我进书院,所以要来京城。”
“那以后就是同窗了!”小才女们惊喜。
而水木沐却是再次想到那个人。
同是沉默的沉的姓,去书院,有个妹妹,有个哥哥。
是兄妹吧。
真的好巧啊。
是缘分吗?
怎么会?她是个放弃了情缘的人。
“整个京城或许说整个中原就只有一个书院是招女孩子的吧。”才女们调侃。
“不是哦,还有很多的地方有学堂招女孩子。不过,女孩子的书院只算是部分或者附属。而且教学听说也会有很多规矩。”沉故似乎不开心。
“而且很多学院都是新建的,根本不清楚教学的风格与质量。”
“我们孤陋寡闻了,以为自己在京城就是最高点上,对于外界不屑,根本不在意,但可能我们站的没那么高。我们或许可以出去看看,不只限于京城。”小才女们之间讨论。
“但出门不方便吧。也不太好。”来泷涟的语气是就算隔着幕帷都能感受到的无奈。
“怎么不好了?”沉故反驳,“如果有人说你们在书院不太好吧,你们会怎么觉得啊?”
“那肯定就是上去一颗烧栗啊!”水木沐暴躁。
“到时候又怂的只剩下暗骂了。”梦含苡浅浅的嘲笑她。
水木沐眯起她本就不大的眼睛。瞥向梦含苡。
“怎么了,不是?”陈茈璃调笑她。
“你怎么这样啊?璃,你跟她们学坏了。”水木沐拿头供着陈茈璃的肩膀,像是一只大狗一样。
“乖。”陈茈璃好笑的揉了她的脑袋。然后推开。
水木沐哼哼唧唧的顺从着起身。
“看看我和茈璃之间的差距。”梦含苡高傲的别过头去。
“那是,看看你和璃之间的差距。”水木沐把同样的话给了梦含苡。
梦含苡气的两眼发黑。
“开个玩笑,谁和谁都是不一样的,根本没有方式去比较。”水木沐挽住梦含苡的胳膊,半是撒娇半是正经的解释。
“我还用的着你说?”梦含苡虽然怎么说着,但嘴角的笑却是咧起来的,明晃晃的还是高兴于水木沐的那句话的。
“嘻嘻。”水木沐笑着。
等了很久都不见人出来。
“怎么还不出来啊?”百里烟雀咂舌。
“药怎么也要晾一会吧,一下子就穿上衣服衣服还能要吗?”玉铃声音带上了笑意。
“铃姨。”沉故的声音带着羞涩。
“哎呀!她们又不会进来,你羞什么?”玉铃笑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