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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第四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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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个消息,谢拙言哪里还坐得住,他手速极快订购了回上京最快的机票,慌慌忙忙收拾了东西就要走。

什么分公司什么糊涂案什么路边不起眼的臭虫,他全都顾不上了,他倒要看看,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敢从他身边把时黎抢走。

结果就在他打车到了机场的时候,他误打误撞和时黎碰上了面,叫他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切。

仿佛是异地重逢的热恋小情侣一般,时黎一看见他就扔下了手中的行李箱,全然不顾周围人异样的眼光,目标明确狂奔他而来。

“哥哥我好想你!”

时黎一跃而上搂紧了他的肩膀,在他耳边很是开心地温声说话,毫不保留地诉说着年轻人热烈坦荡的爱意。

谢拙言愣住了,他不明白现在的情况,时黎不是已经发现了他的小把戏了吗,所以才这么长时间不搭理他,现在又是在干什么,想你瞒我瞒装作不知道吗?

谢拙言内心五味陈杂,但他闭嘴不言,只是把头埋在时黎的颈窝,贪婪地汲取着独属于时黎的清新气味,害怕打破这一刻的平静。

时间过去许久,时黎终于说话了,他拍了拍谢拙言的胳膊,感觉喘不过气,撇紧了眉埋怨道:“宴绥哥你怎么突然跑到这里来了,伯父伯母可担心死你了。”

话落一瞬间,谢拙言浑身血液凉透,他目不转睛盯着时黎,试图找出些时黎在说谎的痕迹。

但很可惜,他一无所获,时黎毫不畏惧地和他对视,清澈明亮的双眼真的就只有疑惑。

谢拙言扯了扯嘴角,干脆破罐子破摔,就算病好了也不夹着嗓子了,直白暴露了自己的本音,“他们担心的话那我谢谢他们,如果你担心那我也谢谢你。”

时黎好像没听出来面前人究竟是谁,就单纯不乐意听这种阴阳怪气的话,他踩了一脚谢拙言,委屈道:“我是真的在担心你,没和你开玩笑,你也真是的,怎么外地出差都不和我说呀,就这么一点也不在意我吗?”

谢拙言:“……”

他身心疲惫,无话可说。

时黎不准他沉默,一个劲地追问谢拙言想不想他。

谢拙言不知道时黎是真傻还是在装傻,他轻叹了口气,道:“你就是在欺负我。”

不等时黎跳起来反驳他怎么就欺负人了,谢拙言及时制止了时黎的无理取闹,率先扯开了话题,“吃饭了吗,饿不饿?”

时黎还真就随他摆布,一下子就不计较了,兴致勃勃地要求谢拙言带他四处去逛,“飞机餐太难吃了我没动筷,我对这里人生地不熟,你带我去玩吧!”

谢拙言给他弹了个脑瓜崩,提着行李箱将他领出机场让他看了看外面的风景,“时小黎同志,你看看现在是几点?你怎么总是这么任性。”

凌晨十二点,天已经黑了一片,不说周边亮灯的商铺寥寥无几,就连路边的车辆也少了一大半。

显而易见,时黎这趟出门完全没做准备,很经典的能想一出是一出。

不过谢拙言除却担心以外,只觉得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贪心不好,但他还是卑劣地热切希望时黎的人生完完全全只有他一个人。他正在茁壮成长,他可以为时黎遮风挡雨,时黎的生活不需要任何人介入,有他一人就已足够。

时黎也知道这么晚了还到处跑不合适,奈何痛苦难捱情难自禁,他是真的很想快点见到谢拙言,这才订了这么晚的机票。

谢拙言见他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就知道他根本没把话听进去,又无奈又生气,一箩筐大道理马上脱口而出,时黎蓦然开口堵住了他的嘴,“哥哥。”

“你不要教训我了,我现在真的很饿,难道你忍心让我饿死吗?”

说话就说话,他还仗着外貌优势装可怜,低垂着脑袋活像一只在雨夜被抛弃的家养猫。

谢拙言:“……不忍心。”

时黎察觉到了谢拙言放软的语气,示弱的演技变本加厉,试图从道德制高点打败谢拙言。

谢拙言还能怎么样,只好让着他,“好吧我的错,是我话多了。”

没办法,谢拙言是真的拿眼前这人没办法,他继续窝窝囊囊地披上了宴绥的皮,尽量少说那些损人的话,努力往宴绥的人格贴近。

至于系统又在歪曲什么事实,时黎怎么又把他认成宴绥,他已经懒得去追究了。

时黎一步步往边缘试探,每一步都得到了满意的答案,他心情愉悦,不再计较谢拙言这段日子原地失踪,即使他俩过错各占一半,不见得谁是无辜的那个。

两人就近找了一家还在营业的餐厅,随便点了几个招牌菜,本想就这样简简单单吃个饭,时黎却是叫服务员给他开了瓶酒,还专要度数高的那款。

谢拙言知道时黎酒量还行,以为他只是小酌一口,就没制止。直到时黎一个劲猛灌,双颊殷粉一片,说话颠三倒四,谢拙言这才知道时黎大有可能是喝醉了。

他劈手夺过酒杯,大家长似的质问道:“想干什么?你醉倒了谁来扶你。”

时黎想也不想,好像那是什么理所当然的事,“你呀!你来扶我,你要管我一辈子!”

谢拙言轻笑了一声,静静地欣赏时黎的醉态,半晌才回应道:“你还真是不客气。”

“使唤你用得着客气什么,这是报应懂不懂,是你以前欺负我的报应。”

谢拙言心颤了一下,很想问时黎知不知道他不是宴绥,是谢拙言。

但他不敢问,不仅仅是因为醉鬼的话不能信,还有就是他怕横生意外,担心反抗未知命运的结果是惩罚落到时黎身上。

自从他开始批皮宴绥和时黎相处,比起以前他克制了许多,不管他那些见不得人的心思如何涌动,他的身体通通一律拒绝,他生怕自己崩人设失去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

时黎不满谢拙言的隐忍,他点了点谢拙言的鼻尖,追问道:“怎么不说话了,是因为愧疚吗?愧疚以前总是对我说重话,愧疚你对我一点也不好。”

谢拙言一手推开时黎不断凑上来的脸,一边叫人来结账,“醉了就好好呆着,等下不舒服吐了我可不管你。”

时黎是醉了不是聋了,他马上大吵大闹起来,“谢拙言你不是人!你始乱终弃薄情寡义自私自利!”

谢拙言怕他发起疯来扰人清净,赶紧把人抱起火速走人,时黎不依,他只能贴耳低声警告道:“不要乱动,周围人都在偷偷笑你。”

再怎么样时黎还是要脸的,况且其实他没有那么醉,只是在依赖着酒精借题发挥罢了。

有了这通算不上威胁的威胁,时黎很快就安静了下来,谢拙言一路畅通无阻把人带回了酒店房间,小心翼翼将怀里的人放在了床上。

“干嘛这么扭扭捏捏啊,我又不是什么易碎的玻璃制品。”时黎被温柔对待还不乐意了,他没事找事一个劲儿挑谢拙言的刺。

谢拙言调好空调后脱了时黎的衣服把他塞进被子里,随即拿了块温热的毛巾细致地给他擦身体,全过程中目光不含请欲,仿佛是在对待一件宝贵的珍品。

偏偏越是这样,时黎越是心生怨怼,他一脚蹬开了被子,把自己的身体刺喇喇地暴露在了空气中,冷然道:“遮掩什么?我很见不得人吗?”

谢拙言不知道时黎在生什么气,他把被子盖了回去,解释道:“你身体不好,别着凉了。”

时黎难搞的时候是真难搞,脾气作得不像话,他完全不在乎谢拙言说了什么,反而如同一尾游鱼般抻着胳膊缠绕上了谢拙言的肩膀,朝着谢拙言的耳根吹热气。

“这种事情男人天生就会,你难道不想亲自体验一下吗?”

如果说谢拙言刚刚还是冷静自持,那么他现在就是气血上涌,是被气的。

时黎对着一个身份不明的人怎么能做到这地步!

他把毛巾往桌上一扔,半句话不说冷漠转了身,显得刚刚拙劣勾引他的时黎像个笑话。

时黎也是有尊严的,他不明白自己都不管不顾豁出去了,为什么得到的会是这么个结果。

他踉踉跄跄下了床,连鞋都来不及穿,扑着过去拽住了谢拙言的裤腿,“你去哪?你又要抛下我吗?!”

要说现在肯定是时黎比较狼狈,但谢拙言也好不到哪去,他脸色铁青呼吸急促,大有再迈一步就轰然倒下的架势。

时黎见他不肯回头看自己,本就决绝的心态愈发崩溃,他紧咬银牙,从喉咙里闷出了一句前所未有的狠话。

“谢拙言,你别给脸不要脸!”

谢拙言听见时黎骂他,第一想法不是难受,而是震惊和欣喜若狂,因为他从中感受到了时黎对自己名字的重视。

无关宴绥,是他谢拙言。

谢拙言猛然回头,映入的是时黎精雕玉琢的脸。

对方双眼通红,泫然欲泣,不断起伏的胸腔带着一股要把人咬死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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