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失眠夜。

“我……我刚才怎么看不见了？”林念快速和陈斯年移开五厘米的距离，感觉胸腔要包裹不住乱跳的心脏了，抬起手背摸了摸右脸。

“我把你眼睛遮住了。”

“哦……”林念恍然大悟的道，感觉到陈斯年的身体，两个人的距离被他拉近。

他怎么那么坦然的？

“这个吻算我偷来的。”

陈斯年莫名其妙。林念想。

“那怎么样？你还要还？来啊来啊。”

林念又恢复到平时的状态，忍不住撩拨陈斯年。

“我会还。”陈斯年认真的看着她道。

顿了顿又说：“我们还没有谈恋爱。”

“亲都亲啦。”林念无奈的笑道：“你好传统哦，现在只亲不谈的人很多啊。”

“我们不是那种关系。”陈斯年冷着脸，继续认真的道。

“我们不会是那种关系。”强调一遍。

陈斯年怎么那么好逗啊！

林念继续笑着，手覆盖住陈斯年的然后牵起来：“那我们是什么关系呀？”

就等陈斯年在这良好的暧昧气氛中说出：情侣关系。

哇初恋，我的初恋要来了！

但陈斯年只是把手握得更紧：“我会告白的。”

“什么？”出乎意料的，林念无意识的把手抽出，却被陈斯年牢牢抓住。

“先从习惯牵手开始。”

……

第n次回忆完，林念啊啊叫两声，把脸埋进枕头滚三圈，手机叮的一声。

陈斯年传来的消息：

放了一封信，邮箱里。

告白信？

林念三步作两步冲下楼去拿。

“情至浓时容易忘事，不知如何和你当面讲起，写一封信，将往事悉数告知……”

今天下了雨，信却并未沾到邮箱的水渍，但还是有一滴湿痕，林念慌张的擦掉。

于信声称，陈斯年师承于他，画风相近是自然，他不计较。

临摹的画先挂进美术馆，陈斯年送去参赛的真迹就成了赝品。

开了个头，这样的事件就层出不穷，直到陈斯年被警告，才发现自己已然成了抄袭者。

很长一段时间了，被占用的文化课要用课余时间补，美术馆再没时间去，也无心关注其他的。

作品被蚕食。

官司打赢，于信被学校开除，清名与事业通通不再。

走的那天他把自己送给陈斯年画板狠狠地摔在地上，满怀恶意的嘲笑：“是，我输了，但你觉得你赢了吗？”

陈斯年只是道：“新的老师已经找好。”

“这儿！你的废稿就扔在这儿！”他自顾自的吼着，忽而凑近陈斯年，毒舌张开信子一样，声音沙哑：“真是讨厌你们这种人毫不费力的样子。”

“一辈子了，当了一辈子衬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