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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你香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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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深在ICU住了整整一周,终于在这天探视的时间醒了一会儿,对外界的声音也能做出回应,看上去没之前那么吓人了。

陈牧还担心他戏剧性失忆,戳在床头问了他好几个问题,包括但不限于“我是谁你是谁我们是什么关系你今年几岁”这种毫无营养的问题。躺床上的病患都一一耐心作答了,倒是后来陈牧被看不下去的向霖拖走了,让他等人出去了再问,别在这当显眼包了。

顾深因为病情稳定伤口也没有感染,清醒后观察了一晚上,终于被转到了普通病房。

向霖一早给安排了高层的高级病房,很豪华舒适的单人间,大床跟酒店似的,如果不是床头的心电监护仪之类的医疗仪器,都不太能看出是这医院病房。

毕竟是重创后经历了一场大手术,前面几天顾深白天清醒的时候不太多,因为身上伤口多面积也大,医生会按需加点镇痛药,助眠效果也很不错,大多时候在昏睡。偶尔醒过来见陈牧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睡着又被惊醒,勉强打起精神陪他说了会儿话。

陈牧也看得出他强打着精神,总是借口出去一趟,回来的时候他已经睡着了。

顾深就这么浑浑噩噩地又过了一周,人才终于清醒了一些,身上的口子疼得不那么明显,恢复愈合速度明显加快不少,养了几天已经能慢慢下床活动了。

今天是难得的艳阳天,不冷不热的,陈牧特意找了轮椅推着他去后面的花园散步。

陈牧表面上若无其事的,总是忍不住偷偷观察顾深,试图从他的言行举止里判断出他有没有上辈子的记忆,依旧一无所获。

上个月底时候发布的寒潮预警,又下过几场连绵不断的雨,气温降低了很多,这片休息散步的小花园已经有了冬天的味道。不过今天气温和湿度都刚好合适,阳光晒在身上很暖和,也不会让人觉得晒。

顾深腿上盖着毯子,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在阳光下有种病态的苍白,他看着远处草地上散步的人不知道在想什么。

陈牧戴着副黑框眼镜,围巾遮住了一点下巴,也不担心在这里被认出来,毕竟医院实在没什么人有精力观察这些。他坐在旁边的长椅上,也顺着顾深的视线看过去,两人围观着不远处的人群安静晒太阳。

“最近很累吗?”顾深的声音很轻,大概是因为伤到肺部,说话和呼吸都有点虚弱,只有偶尔咳嗽时撕心裂肺得厉害,这几天虚弱得有种别样的温柔。

陈牧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在跟自己说话,转头和他对上视线,有点懵:“没有啊,我最近工作都推了,就是跟着你吃吃睡睡,怎么会累。”

顾深黑沉的眸子还是盯着他看,指尖很轻地碰了碰他的下巴:“你瘦了,看上去很累,晚上睡觉也总是翻来覆去的。”

他的病房还有一张窄一点的陪护床,陈牧这段时间没工作,吃住都在医院了,陪护得很用心。向霖安排的护工除了买饭,几乎都没什么工作,顾深清醒的时候也不愿意陌生人碰他,陈牧一个大男人也有力气,照看得也很贴心。

陈牧眨了眨眼睛,“我吵到你了?不好意思啊,白天没事做睡多了,晚上难免睡不太好。”

“这不是重点,我是说你没休息好。”顾深说着,表情和语气都带上点疑惑:“你怎么了?最近跟以前不太一样,这么客气做什么?”

陈牧伸手给他拢了拢领口,低着头没看他:“没客气啊,就是……你生病,我肯定会用心照顾你,没有客气。”

“你有。”顾深还是固执地看着他。

陈牧挨着他的手臂,听见了他有点不解的心声:“总感觉有什么事忘记说了,最近脑子晕乎乎的,都不知道该跟他说点什么好了……”

看来他是不会有上辈子的记忆了,依旧只有自己经历了那些年,那些事情也不知道该从何问起,陈牧微微叹息,“没有,别一有精神就跟我吵架好不好?”

顾深盯着他看了几秒钟,妥协似的朝他伸出左手,“之前吓到你了吧?我那天开车有点没反应过来,十字路那辆皮卡好像刹车有问题,撞上后就没什么印象了。”

具体的内容陈牧之前已经听向霖说过了,顾深被对象来车忽然变道正面撞上,下雨天视野不好加上路面打滑,撞得有点惨烈。那个肇事司机车子性能一般,在等救护车的时候就不行了,应该就是疲劳驾驶加上刹车出问题导致的意外。

当时后面还因此发生了连环追尾,可见现场情况有多糟糕,现场的视频监控陈牧没勇气看。这时候听顾深说起也没打断他的话,安静地听完点点头,“最近都别开车了,我们暂时都找司机开车吧,可能我俩不太适合开车。”

虽然他自己上辈子的车祸完全是他人造成的意外,但这种运气也不是盖的,短期内还是减少自己开车的频率。至于下次还碰上这种问题,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顾深对此没什么意见,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才说:“别一直陪床了,最近应该也有很多工作,你现在事业上升期,不能一直歇着。”

陈牧听得都有点头疼,伸手搭在他的椅背上,“我之前都被你吓得昏迷了两天,谁说是给你陪床了?我这是抽空好好歇歇,顺便思考一下人生。”

顾深还是第一次听见这事,瞳孔都地震了一下,很意外:“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了,检查出什么问题了吗?”

陈牧被他这严肃的语气逗笑了,没舍得再继续逗他,语气很轻松:“没问题,就是没休息好,精神上受到一点冲击,睡了两天。”

顾深还是动手检查了一下,摸来摸去也确实没在陈牧的脸上看出什么不对劲,外伤是没有的,但还是不太放心,“做了什么检查?你好好休息几天,到时候再复查一下。”

陈牧低头凑过去挨在他肩上,怕碰到他伤口没使一点力,声音也很轻:“我没事……我做了一个特别漫长的梦,梦到了很久以前的事,还有你。”

他这个语气低落得有点明显,顾深伸手摸了摸他脸颊,“做梦而已,不用放在心上。”

陈牧沉默了很久,还是忍不住说:“我梦见了你十年后的样子,你一个人活得可真冷清。”

许久也没听见顾深的回应,陈牧没听见什么心声,只感觉到一点细碎得像是失去信号飘雪花的屏幕声一样,像是被干扰的信号……以为他又睡着了,陈牧忍不住探头去看他。

顾深却并没睡着,还很巧合地和他一起转头,两人很轻地蹭过彼此的唇,然后反应一致地愣住了。

顾深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有点不好意思,低头看着陈牧按在扶手上的左手,然而下一秒就被人掰着下巴抬起头来。

陈牧很认真地端详了一下他的下半张脸,语气有点不满:“你嘴唇怎么这么干?上午给你的水都没喝吗?”

懒得喝水猝不及防被抓包,顾深抿了下唇,还没说话就被他瞪了一眼,“抿唇也没用的,你这喘气都燥得慌。”陈牧把挂在脖子上的吸管杯打开,自己试了试温度,然后递到他嘴边,“喝。”

顾深看了眼这小学生的彩色保温杯,在陈牧的严肃的注视下还是低头含上杯子上的吸管,慢吞吞地补水。前面一个话题就这么被带了过去,跑偏得很随意。

他这样子看上去有种少见的乖巧,陈牧眼睛不自觉带上点笑意,“下次给你煮点梨子水吧,刚好也润肺,你是不是不爱喝白水啊?甜的爱喝吗?”

顾深嘴上还是含着吸管,闻言摇摇头:“太甜的不喝。”

“我少放点糖,不甜的。”陈牧一副有话好商量的模样,看着他乖乖喝水的样子,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原本就因为绷带头套绑得炸毛的头发看上去更加乱糟糟了,因为后脑勺有伤还剃掉了一点完全没型了,顾深忍不住躲了下,“别碰,我头发好脏好乱的。”

陈牧被他躲开手指,想起这个人格外注重形象的性子,忍不住笑了起来:“不方便洗头而已,很正常啦,我不嫌弃你。”

顾深觑了他一眼,完全不给他嫌弃的机会:“我待会儿回去就洗头。”

“都还没拆线呢,医生说你恢复得慢,洗头伤口容易沾水感染的。”陈牧语重心长道,笑眯眯地凑近他,“这么要面子干嘛,住院又没别人看你。”

顾深觉得他这个语气完全是在嘲笑自己,瞪了他一眼,低头看着自己的乱糟糟的影子,要洗头的决心更坚定了。

陈牧听见他这句坚决的心声,有点无奈,但也思考了一下可行性,“有点麻烦,你又不能趴着,后脑勺又不能碰水。你这小身板现在都不能低头太久,还是下次吧,我开玩笑的。”

顾深:“哼。”

“你这么注重形象做什么?住个院还要什么风度,要cos病美人啊?”陈牧伸手戳戳他,笑得像个狡黠的狐狸,“比起这个无关紧要的事,你还是早点休养好自己,到时候出院了我爸妈说要来看你。”

这下就成功转移了面子星人的注意力,顾深有点没反应过来:“来看我?为什么,你还跟家里说我生病住院了?”

“上次景钰看我,回去说漏嘴了,我爸本来很生气的。”陈牧语气很平淡,就像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一样,“然后我说你接我下班出车祸了,人还没醒,他就没话说了。估计现在已经消化好了吧,本来这两天就要来看一下你这个‘儿媳妇’的。”

顾深有点惊悚地看了他一眼,低头又看见自己糟心的形象,虚弱道:“不行……”不知道是该先担心出柜的事,还是自己这个无法见人的样子,一时间都想找个地缝躲一躲了。

陈牧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宽慰他:“放心放心,我说你精神不太好,到时候还得费心招待他们,让他们晚点来。”

听出这人在故意大喘气逗自己,顾深有点无可奈何地看了他一眼,“你怎么这么皮。”

陈牧却因为这个温柔也无奈的语气愣住了,转头盯着他看,“顾深,你这段时间……有做梦吗?对那把伞有印象吗?”

顾深迟疑了一下,“什么伞?”

陈牧盯着他看,手指也在他肩上搭着,“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啊?”

顾深不明所以地盯着他看:“我忘记什么很重要的事了吗?”

陈牧语气有点遗憾,“也不是,是我以为……有机会问你,看来是运气不太好。”

顾深脸上依旧是面无表情,心里却有点疑惑:“怎么神神叨叨的?难道陈牧真生病了?”

陈牧还是不死心,直视着他的眼睛问:“你说,十年后的你,跟现在的你,是一个人吗?”

顾深也坦然地直视着他的眼睛,认真思考了一会儿,肯定道:“如果是在这个世界的话,当然。”

陈牧撇嘴,“要是不是这个世界呢?类似于平行世界这种?”

顾深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声音虚弱但依旧充满着质问:“你背着我干了些什么?遇到了跟我很像,但是又年长一些的人?”

这个话题疑似又在走向什么极端,陈牧直觉不妙,及时刹车了:“不是不是,我就随便问一下。我天天在医院,上哪去找跟你很像的人,你别疑心病太重啊。”

顾深却不依不饶地盯着他,手指也抓着他的衣袖,“你问这些,不就是这个意思?趁着我昏迷的时候,红杏出墙?”

“咳咳咳……咳!”陈牧被这个过于羞耻的形容词狠狠呛了一下,捂着心口有点接受无能了:“顾深!你别在这找事啊,我千古奇冤啊!这几天都跟你在一个房间,没事我都不带出门溜达的,你这样就有点太伤人了啊。”

顾深弯起眼睛,笑容不达眼底:“哦,原来是我错怪你了,不好意思。”

陈牧:“……有点太阴阳怪气了啊顾总,反弹!”

顾深:“呵呵。”

年长些是很温柔,不过年轻也有年轻的可爱。

陈牧被他这刻意做出的气鼓鼓模样逗笑了,眉眼弯弯的看上去很温柔,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语气有点怜惜:“瘦了好多,我喊爸给你炖汤了,是时候补一补了,景钰刚好带过来。你今天精神好很多了,能跟我说这么长时间的话,别生气了顾深深~~~”

顾深被他这拖长的语调逗笑了,伸手把他冰冷的手放进毯子里暖着,“我看你最近心情不是很好,有空多出去走走,找个熟人一起散散心也好,别老陪我在房间闷着了。”

陈牧那只手不客气地贴在他胸口,尽管隔着厚重的绷带也还是温热的,很轻地枕在他肩上,“我本来就宅习惯了,也没什么朋友,景钰要上课来回不太方便。没有闷,就是之前你都睡着,我有点担心你。”

顾深无意识地摩挲着他放在自己心口的手,语气温和:“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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