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向潋露出过含情脉脉的眼,也听过他毫无怨言的追自己一路,只为哄自己理一理他。
还以为他是真诚的。
可宛夏就这么一句话,他立刻就摆出冰冷的表情。
“是吗?可我跟你说过,我挺喜欢你的。”
向潋第一次当着宛夏的面,把烟拿出来点上,他把身体在陷在另一边的沙发里。
black stone的烟味,意外的很好闻。
如果再不说点什么,他抽完这根烟,就会起身离开吧。
自己却不想他走,承认这一点,会让宛夏觉得很羞耻。
但宛夏还是开口了。
“我承受不住,你的那些礼物贵到让我害怕,我从没见过五百万,我觉得我们之间的人生不一样。”
“所以呢?”向潋歪头,面无表情。
话就在嘴边,宛夏又不舍得说,自己想跟他撇清关系的话了。
向潋骨节分明的大手,掐灭烟蒂后,轻轻叹一口气。
“换做别人,跟我说这种话,我早就走了。我现在还愿意花时间坐在这陪你聊天,你应该能看出来我对你很特别吧。”
渣男的话语,他说得还真理直气壮。
宛夏回答他:“我不知道我哪里特别。”
还幻想着他能说一些令人感动的话,向潋抬起头,看了三秒的天花板,抬着半边眉毛轻笑。
“确实。”
“那我们不要耽误彼此的时间了,你给我五万块,我去处理一切麻烦。以后再也不缠着你,磐峰的工作我也会自己辞掉的。”
宛夏生气握拳,说出如此长一段话。
“但是像你这样,认知水平一般,还不幸的拥有了美貌的人,我想不出更好的结局了。”
向潋声音真的很好听,吐字清晰,语气温柔。
哪怕有些话没有说出口,也足够干脆利落的伤人。
宛夏眼泪蔓延到眼眶,泪水模糊视线,低着头避开不看向潋,眼泪掉落得更快了。
听得到向潋又开始叹气。
还听到了他站起身,又一次走近自己身边声音,感受到他的指尖扫过自己眼角后,自己后颈上就开始痒痒地难以忍受。
“又哭,这是你欲擒故纵的手段?”
“我凭什么就不能过正常生活。”
“什么生活。”
宛夏用很小的声音说出自己想要的,一份足够在横明市生活下去的工作,一个合适的,可以陪伴自己的人。
引来了向潋更加恼人的嘲笑。
“那500万足够了。”
宛夏真的想逃走,向潋高高再上的模样,简直要逼疯人。
干脆现在撕破脸吧!告诉他怀孕是骗他的,让他帅气傲慢的脸上充满愤怒的扭曲。
想到这些,宛夏涣散的眼神都集中几分。
在她开口前,向潋又说。
“我明白你想要什么,你只是太怕我了,怕我随时抛弃你,又怕我嫌弃鄙夷你的一无所有。”
这话让宛夏感到寒冷,身体温度变低,牙齿都在冷得打颤。
身体好像变得透明,自己对他的想法,好像都摆在向潋的面前。
最隐秘最敏感的自尊,都摆在玻璃身体里,任由他观赏。
完了,他表现拿捏住一切的模样。
又开始游刃有余的,来把玩宛夏的头发了。
“你知道吗,从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就想看你在我怀里爽得乱抖的样子了。”
宛夏像受惊得小猫,惊慌失措地抬起头,看到的是向潋玩味十足的表情。
“不光是你的脸,还有你这种,楚楚可怜....不对,是你冷淡又脆弱的模样,都让我的喉咙深处发痒。”
向潋这次的亲昵举止愈发过火。
他又一次摸上宛夏白皙到发光的脚背,向上抚摸,握住她的脚踝,她再躲,就握住她的小腿。
她要抽腿,就被向潋猛拉一把,几乎要掉下单人沙发。
向潋托着她的腰。
“所以我对你的渴望,比过往任何女人都要强烈。我从不主动去找任何人,那天晚上结束后,我想了你好久,还是决定去找你。”
宛夏勉强用两个手肘支撑身体,比起她的苦苦支撑,向潋斜上嘴角,抬着宛夏腰就把她托起来。
托到自己怀里。
向潋力气很大,巧劲一转,他坐到沙发上,反倒把宛夏压坐在他腿上。
他的拇指托着宛夏的下巴,抬头的动作,让纤长的脖颈完全暴露在向潋面前。
向潋先是亲吻上去,而后开始磨咬吸吮。
刺痛感让宛夏确信,他在给自己身上留下夸张的吻痕。
表达情感的言语,和耳鬓厮磨的动作,都让宛夏心软。
她想伸出手拥抱住向潋,却在埋进他脖颈的前一秒,看到他衣领上淡淡红迹。
是血吗?不是,是红色颜料,更确切说,是女人的口红。
在宛夏还在愣神,会是什么样的女人,以怎样的动作染上去时,向潋的手已经摸到自己肩膀。
才发现外套已经被褪去大半。
雪白香肩被向潋细嗅后一口咬住。
留下一圈牙印后,他又说。
“虽然到不了爱的程度,但我真的特别喜欢你。”
说罢,又极富技巧的用头去蹭宛夏。乖巧讨好的样子,能让人的心都化成水。
只是宛夏明白了他的意思,也明白这份喜欢不是自己想要的。
如果,向潋的话只到这,宛夏一定会毫不犹豫推开他。
坦白承认自己的谎言,暗自欣赏这渣男扭曲愤怒的脸。
当她掰开向潋的手,强行要拉开距离时,向潋对她说。
“所以听到你怀孕的消息,我很高兴。幸好是你在我最需要孩子的时候,就有了身孕。”
“因为你的后妈?”宛夏手僵在半空中。
“看来消息传得够快啊,你听到的是哪个版本?”
宛夏把自己听到的复述一遍。
向潋无奈感叹时,还故意把头埋在宛夏脖颈处撒娇。
“不是香水味,也不是洗发水的味道,为什么你身上会有橙花的味道呢?”
“你放开我吧,其实我怀孕是....”
刚刚是向潋故意扯开话题,现在也是他突然认真严肃。
真是捉摸不透的人。
“你听的版本差了点,我后妈想让我娶曾家女儿,她和姓曾的早就有生意合作了。那女人有个掌权的哥哥,我最近很多工作都被她故意卡脖子卡的很难受,但是你的这个孩子,倒是能帮上我不少忙。”
宛夏试探询问:“为了分遗产吗?”
“各种原因吧,里面还有我祖母的事。”
倒是可以理解,豪门是非多。
向潋捧住宛夏的脸,说出了足以让宛夏心甘情愿坠入深崖的话。
“幸好是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真的很需要你,也需要这个孩子。”
宛夏内心从未有过如此大的震荡。
她看着向潋想了很久,想这句话究竟哪里撼动自己的心。
直到向潋说:“怎么这么多眼泪,哭多了,眼睛会不会痛啊?”
才知道自己又流泪了。
脱口而出的一句话是:“我,真的可以被你需要吗?”
“当然,我只对你一个人这样低三下四讨好过。”
“你需要我为你生个孩子。”
“傻问题,需要啊。”
宛夏又问:“你真的需要我?”
向潋贴着宛夏,耐心的一遍遍回答。
“需要啊。”
“我这种人也可以帮到你吗?”
“别这么不自信,你这种人是哪种人?”
宛夏想了想,小声挤出一句。
“很不好的人。”
向潋笑了,情动的眼神微眯,浓欲让他恨不得用自己更多的体温,是暖热宛夏冰冷的全身。
过去扶着宛夏的腰将要行动前,她都会躲。
这一次,她却直视着向潋,眼神都不曾转开。
向潋问:“你刚怀孕,换个地方做你会吗?”
宛夏摇摇头。
“我来教你啊。”向潋说:“你坐在沙发上。”
宛夏听从乖乖做好。
向潋站起身,和坐下的宛夏形成暧昧又尴尬的身高差。
他把手指伸进她的唇齿间,搅弄着温热湿滑的舌头,又把手指在宛夏口腔中微弯,剐蹭她的舌面。
“可能嘴巴会有点酸,你得先学会放松。”
宛夏觉得他的手指在代替亲吻,抚弄自己的舌头,脸因为紧张和缺氧涨红。
“好软啊,你的嘴唇长得真好看,你怎么哪里都这么好看啊。”
向潋轻声夸奖时,又把她压近几分。
宛夏知道他要干什么了,她只是抬头问向潋。
“像我这样的人,也能被你需要吗?”
向潋温柔的抚摸着宛夏的头发,不厌其烦地回答。
“像你这么好的女孩,我当然最需要了。乖,舌头伸出来。”
当宛夏靠近时,向潋激动和兴奋的眼圈微微发红。
比起过往那些刻意学习训练的女人,宛夏真的毫无技术可言。她甚至都没能全部吞进去,拿着小猫样的舌头,努力的勾舔。
可这幅低眉顺目的风景,让向潋觉得自己身体有火在烧。
比过往的每一次都要兴奋。
这样清冷的脸,所有冷漠距离,和看似禁欲的清纯,都是刺激神经的绝顶美景。
他的脸因为兴奋而滚烫,不自觉笑得肆意狂妄。
“这样吗?”宛夏在忙碌的间隙中询问。
向潋轻哼,完全不对,但是这画面,实在不忍心打断。
也够辛苦宛夏忙活半天,嘴唇红肿,舌头发麻,向潋也没有任何要结束的意思。
她瘫坐在地。早知道他时间长,但这也太长了,简直是折磨。
“别动,头抬起来。”
宛夏有气无力地抬头,对上的是咬牙隐忍浓重呼吸的表情。
他只能自己来了。
一双眼像是要把宛夏的脸烫出洞来。
“你可真会折磨人...头再抬高点...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
宛夏照做了,看他兴奋到微眯起的眼。
看他眯起眼睛,呼吸突然急促,急促地命令自己。
“叫我的名字。”
宛夏张口没能发出声音,听到的是向潋更加焦急的命令。
“快点,叫我...”
“向...向潋...”宛夏刚开口,脸上又被他加力几分,她只能又喊:“向潋....”
“喜欢我吗?”
宛夏继续叫他的名字,直到他迷醉的脸上突然皱眉,而后长长吐出一口气。
“好乖。”向潋朝她伸手。